他記得夢中修煉不能漲修為。

但是功法熟練度與修為不同。

顧明很輕松地想到兩者的區別，現實中修煉功法，修為和熟練度跟著一起漲。

而夢中修煉不涉及修為，等于虛空練功，只漲熟練度，不漲修為。

“青寶，你對木桌使用頭錘，阿鯤你吞靈石……不對，靈石已經被吞掉了，那你吃魚糧吧，青寶你用尾巴幫忙投喂。”

“至于我先練一會功法。”

顧明吩咐完，立馬原地開練。

青寶和阿鯤都有點懵，沒想到主人說完就盤坐練功了。

兩寵互視一眼，貌似只能照辦。

這片神奇的空間很怪，好像能無限復生，無限刷新物品。

不過這里的物品并不是憑空捏造，而是基于現實中的房屋復制進來的。

青寶爬上魚缸頂，用蛇尾投下魚糧后，下地面對木桌使用頭錘。

咚的一聲響，撞得額頭生痛，而木桌只是輕輕震動。

青寶看不見自己的進度條，但是在顧明那邊，是真實的刷新了頭錘技能經驗。

「青寶：頭錘技能經驗+1」

緊接著是阿鯤的提示：

「阿鯤：吞噬秘法經驗+1」

撞桌子和吃魚糧還真能刷經驗。

這下可以讓寵獸猛猛肝技能經驗了。

顧明收起系統的消息區，閉目觀想青松，想象一株青松扎根于識海，以它為榜樣。

上一回，他連第一周天都沒修煉完，原因在于精神力枯竭了。

這一回訓練空間內精神不會疲憊，理論上他擁有最好的精神狀態去訓練。

要是能永不疲憊的刷技能的話……很快，他發現自己想多了，不存在永動機的刷法。

未來版本的《青松》功法消耗非常大，幾乎是有多少就消耗多少，按最大功率運轉。

它是自適應調整運功路線的功法，顧明的精神狀態好，它蕩起的波紋就越多，遠遠超出今天在學校里感知到的波紋。

顧明不敢選擇沒有波紋的路線，只能摁著頭皮，幻想一根用精神力凝成的毛筆，用超出課堂上兩倍的精力，在精神海面描繪圖形，輸出精神力。

一筆一畫，漸漸成型，在識海完成一圈神秘的圖形。

外圈一個大圓，內部有無數的奇妙紋路，類似松樹形狀的符文。

他隱約感覺到，這是類似陣法的東西。

未來的功法方向，是將陣法刻進腦海里了嗎？

真的假的，這么大膽的嗎？

顧明從來沒聽過誰的精神功法是將陣法刻進大腦里的。

這已經完全超綱了吧，是高中生練的東西嗎？

另外，這一趟寫下來，顧明又一次精神枯竭了。

夢境訓練空間確實不會疲憊，但是構建精神陣法需要以精神力為筆墨。

筆墨用干了，你不疲憊也沒用，沒筆墨畫符，只能干等。

好在，他發現在夢境空間里干等，精神力會跟著恢復，而且恢復速度跟睡覺時的休息速率差不多。

干等恢復期間，他掃了一眼歷史消息區：

「青寶：頭錘技能經驗+1」X95

「阿鯤：吞噬秘法經驗+1」X242

「《青松》未入門：1/500」

不錯不錯，兩寵的訓練都很勤奮。

就是他的《青松》不好練啊，這么努力的畫陣符，竟然才加一點經驗。

一想到后邊竟需要畫五百次，顧明倒吸一口氣。

這玩意不好練啊。

在現實中，因為種種干擾，精神力并不是滿的，所以他畫不出完整的識海陣符。

只有磕回魂丹，才能把精神力補滿，達到單次畫陣符的要求。

不磕藥，這功法真能練成嗎？

這還是他有夢境訓練空間，能讓自己的初始精神力滿狀態。

就算如此，也只夠畫一次。

畫完一次他就得休息好一陣子。

顧明看著兩寵訓練，翻了翻歷史消息。

功法是在未來的清湖高中學的，也就是說這功法沒有脫離大周學校的修煉體系。

未來的清湖高中，仍舊是磕藥修煉的風氣，甚至有可能還加重了。

高中功法老師已默認了修煉《青松》加丹藥，雙管齊下，讓御獸師精神力加速成型，趕在高中畢業時契約雙寵。

不，他的想法還不夠大膽。

既然未來的高中已能讓高中生畢業就能手握雙寵，肯定會繼續加碼，讓高中生趕在畢業之前就手握雙寵。

一旦未來高考里面全是十八歲雙寵御獸師，那競爭強度就上來。

說白了，就是升級版內卷。

三十二年后的高考，比現在卷了不止一倍！

真是可怕的未來。

顧明想通這點后，瞬間看懂了《青松》為何如此難練。

這本身就是搭配丹藥使用的精神功法，這世上不存在捷徑，凡是效率超高的東西，向來都是用代價換來的。

顧明閉上眼睛，安靜休息。

三小時后，他感到精神力重新回滿，接著練青松。

「《青松》熟練度經驗+1」

簡單又枯燥的練習，毫無修為提升。

滿頭大汗的他卻堅持練習，原因無它，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寵獸們都在努力練習，他不練習干嘛。

提升熟練度，那也是提升。

他倒要看看入門后《青松》，在現實中修煉精神力有多快。

……

咚的一聲。

青寶第兩千次撞擊木桌。

它已撞得神智不清了，不知道對木桌使用了多少次頭錘攻擊。

原本的毫無移動的木桌已被被撞退幾厘米，表面有了明顯的裂痕。

青寶的頭腦昏昏沉沉的，感覺蛇頭有百斤重量。

它帶著幻想的百斤重量再一次撞擊，結果不一樣了。

木桌腿直接爆裂，桌子被它撞斷了一腿，倒塌落地。

青寶聽到炸裂聲，瞬間清醒了，趕緊躲開倒塌的桌子。

它回頭看斷裂的桌腿一角，那個撞斷的桌腿有著明顯的崩裂斷口。

這是……它撞的？

“恭喜你，青寶，你頭錘入門了。”顧明走過來摸了摸它的頭。

青寶頭上的傷勢轉眼間恢復如初，但痛疼感不會消失，那是經驗的一部分。

兩千次的訓練，每撞一次加一點經驗。

即使是傻瓜，也練出了技能。

相比于《青松》這種復雜度拉滿又需要精益求精的功法，頭錘技能不需要復雜思考，只要撞入門，就擁有不俗的破壞力。

青寶愣了一下。

這，這就學會了？

是不是太兒戲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