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繡騎馬出城而去,張鞏見狀便問左右道:“出城那個是誰。”
“回刺史,那人是步軍都頭曹繡。”
再看曹繡握一雙鞭入陣中大呼道:“賊將劉昱可敢吾一戰。”
金騎兵都頭張蒼道:“休的聒噪,吃你張爺爺一斧。”
真是一場好殺但見:
雙鞭如虎入羊群,斧如餓狼撲驚鹿,這個是請命震賊膽,那個是伐宋急先鋒,鞭如泰山壓卵斗張蒼,長桿卸力阻曹繡,驚胯馬欲取命,惜無奈落個困陣難脫身。
張蒼躍馬一斧便砍,曹繡回馬一鞭打的張蒼頓時落馬,張鞏見狀下令擂鼓出城,真天佑大宋也,宗澤率二萬眾從劉昱一側殺來,劉昱大驚道:“這賊怎殺來,速速退兵。”
頓時金兵亂陣,宗澤大破劉昱八萬降宋者四萬余,可憐這廝出征多精卒轉順為殘眾也,明州方解圍卻聽聞金主力已過河北正修整擇日南下,宗澤多次上奏朝廷北伐,然高宗皇帝一再不許,老將軍頑疾久已,賬下一人姓岳名飛乃是河南湯陰郡人也,這一日傳岳飛入帥賬。
宗澤道:“鵬舉,老夫看你每次皆先登,將勇可嘉然更在其謀。”
言罷將一圖陣書交給岳飛,“相公數抬舉飛,飛故死戰以報相公厚恩,兵法云兩軍交戰當變不以圖陣所御也。”
宗澤聽聞大喜故數薦岳飛于高宗皇帝,不在話下且說遠在淮州的如煙兩個,折仲文收了唐婉靈徒,每日教授折氏十二劍法,這折氏二十劍法又名折公劍法,乃太宗重臣折卿御所創,以十二時辰基陰陽五行為輔,一時一招如五行運轉亦如陰陽相和相交,一日婉靈于瀑布下練劍,如煙則在一旁抄寫。
至日中時婉靈到如煙一旁坐下道:“不知那劍譜何處可得。”
便聽仲文在遠處道:“你且去虞肅之處后往蜀中,唐門派自有人告知你何處尋劍譜。”
言罷與如煙兩個往桃鄉郡去,虞肅之見二人來將數貨物裝好道:“這貨是唐門長老唐威的,若非他自取,蓋不與之。”
又將一圖畫交給如煙,自此二人坐馬車往蜀中去,至秋雁關一伙賊人據橋先一弩一弓于左右,又有數十人當道,“哪家娃娃也敢押鏢,誰不知秋雁一虎乃是我西門盛。”
如煙問道:“我曾聽聞有個西門劍圣人,莫不是你本家兄弟?”
西門盛笑道:“劍圣人到此也得留二十錢與我,便是那官家也得一兩銀子。”
“如煙姐姐看好貨物,待我拿他治罪。”但見:
二劍爭鋒如二龍戲珠,一個是押鏢尋劍譜,一個是據地土霸王,體如熊力可碎石,輕如燕來去無人知,這邊廂長劍秋掃落葉,那邊廂劍如猛虎食迷鹿,真個是顆顆人頭落,富貴自取任君為。
婉靈與他打斗半刻賣個破綻,西門盛一劍劈來被婉靈側身一劍穿喉而死,眾賊見此可謂是樹倒猢猻散,出了秋雁關便是梁州境內,如煙一路時不時側目看婉靈,這便是知者有意之為也。
蜀中門派當唐門最盛何言,一者唐門弟子眾多,二來這派真個小人多如犬,奸佞遍地走,天下諸家皆以為恥故多不愿來往,四海之富莫過于蜀亦如此,且說唐門長老唐威每日在一酒肆吃酒,聽得手下報貨物已至便令人去探,如煙也在一酒肆買幾碗來吃一旁的婉靈則吃茶與一盤果子。
如煙拿起圖畫與那老翁對看道:“這位便是唐威了吧,與圖中無差。”
唐威道:“你兩個便是押鏢的?且帶我去看鏢。”
三人至鏢車數箱內都是弓弩箭與數件甲胄,如煙拉動婉靈衣角,“不錯不錯,好寶貝明日到我幫中領錢吃酒。”
時建康城外:自劉昱大敗后太宗皇帝便拜完顏宗弼為征南大將軍督江左諸事,宗翰則被拜相,這一日月明風盛,數千金兵突得殺出,擂鼓之聲令城中百姓膽寒不已。守將陳康憂愁不已不知何以卻金保城之際,便聽左右來報金軍攻城,急忙披甲上墻去看,宗弼令工人一月大造攻城車,那陳康死守這才得免一夜。
破曉雞鳴時金以五萬眾攻建康,外城多損數修難擋金軍猛攻,只得退內城再圖其外令左右修書求援,高宗皇帝聽聞金軍圍攻建康未與百官商議便出城入海去了,宗澤因不得令外離建康遠難以援救,再看陳康執劍砍殺數金人大喝道:“金兀術,爾輩奪我中原今又興兵來犯,若有膽入城與你陳爺爺血戰百回合。”
宗弼大笑道:“陳將軍若歸順大金必是太尉,區區一建康令何成志乎。”
攻城車與攻城塔齊至,主簿朱當見此開城門迎金軍入城,知勢已去的陳康見此泣拜道:“父老鄉親,康無能不可保民而令遭兵戈之難,可以吾首降金以免其難。”
百姓聽聞紛紛泣道:“愿與將軍同生死,國存則民存,國亡則民死矣。”
宗弼入城后便尋陳康,陳康正家中自刎之時卻被一眾金兵破門押走,一路陳康罵聲不絕,至宗弼面前面色不改,“小兒,快快結果了爺爺,免得閻王候著。”
朱當在宗弼耳旁附道:“陳康非公可得,今擒之他已心死公當殺之免后患也。”
宗弼下令將其烹半后懸城,數十日陳康氣絕而死,臨終流淚面其高宗皇帝所在后閉眼歸天,隨之金軍屠城,建康百姓奮死所抗,建康遂陷,金軍還師河北。
高宗皇帝回都念陳康忠勇謚忠穆鄉侯,丞相李綱道:“官家,臣以為若發兵建康必安,今當復建康以保江左。”
高宗皇帝聽后道:“金強而我弱,何人可伐?卿文不知武也。”
建炎二年老將軍宗澤上表北伐,朝廷仍以金強宋弱而不許,時年夏金和議,金太宗與夏仁宗共約伐宋。
時建康所陷遠在蜀中客棧的如煙二人正商議何以取錢后探劍譜,婉靈在如煙懷里時用手亂摸,一信飛入窗中取下一看那信所說正是唐門得甲之事,畢竟信中言甚,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