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34章 小小孩童

  • 漢武小縣令
  • 歲月如夢
  • 2146字
  • 2025-01-30 23:21:22

“王發(fā)集中了六分亭所有的耕牛耕馬?”侯府,剛剛?cè)胍梗芟邈逶「拢o坐曹氏禮堂,如老樹盤根,不動如山。

“不止集中六分亭牛馬,還集中了所有勞力。”曹弓不解的回道:“這是征發(fā)田役的方式,只是,田役也好,各里自耕也罷,放在五六百年前集中耕種,或許還能發(fā)動百姓純?nèi)肆e車耕種。”

“可如今的平陽縣,馬政盛行五十余年,雖還是牛馬不足,卻也不再用人力耕種了。”

“而這,集中耕種也好,各里自耕也罷,無論從什么角度看,這賭約駙馬都是必輸無疑。”

“王發(fā)既然想在平陽縣行革故鼎新之舉,若只有這些本事,遠(yuǎn)遠(yuǎn)不夠。”曹襄安靜的靜坐著點頭道:“戲臺本侯給他搭好,至于他能唱多大的戲,看他自己的本事。”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平陽侯爵位至本侯已有五代。”

“昔日曹氏子弟尚且還有武功卓越,才學(xué)輩出者,但時至今日,舉目望去,萬戶曹氏竟無人可堪大用,宗族子弟奢侈浪費,揮霍無度,未來令人堪憂啊。”

“削藩大勢已成,僅有淮南王,衡山王尚做抵抗,卻也螳臂當(dāng)車,而當(dāng)今陛下雄心壯志,倘若本侯在此期間無所建樹,恐怕平陽侯真的要應(yīng)驗五世而斬的命運了。”

“現(xiàn)在讓王發(fā)在平陽縣攪和攪和,以免將來陛下削弱諸侯力量,宗族的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真拿平陽縣是我曹家的王國。”

“末將明白!”曹弓頓了頓,遲疑道:“只是君侯,那末將是否暗中出手幫駙馬贏了賭約?”

“不必,宗族之事錯綜復(fù)雜,你若幫王發(fā),本侯對宗族這邊也不好交代。”曹襄安靜的道:“你去聯(lián)系一下襄陵,下旬后從襄陵租借千余耕牛,五日內(nèi)將沒有耕種的田地種完,莫要影響了今年平陽縣的賦稅。”

“至于賭約,賭約只是意外,輸贏并不重要,你看著辦吧!”

“末將明白了!”曹弓躬身領(lǐng)命。

同樣在侯府。

此時的東廡之內(nèi),曹氏宗族的族老一個個也是收到了曹晨差人前來的稟報。

“集中所有的牛馬和勞力,這王發(fā)想要干什么,莫不是真以為,把人集中起來就能加快耕種的效率?”

“癡人說夢!”

三宗族老曹瓊聽完稟報,便冷哼一聲,對王發(fā)在六分亭發(fā)布的政令嗤之以鼻。

“還以為這王發(fā)有什么底氣和我們打賭呢,就這,小小孩童,不過如此!”四宗的二伯也忍不住的搖頭。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們可太清楚了。

縣衙征發(fā)三千田役和耕牛耕馬,那就是等同于集中汾南三亭三千戶的青壯勞力集體耕種。

一天能種多少畝,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若是王發(fā)讓全縣食邑都集中起來耕種,至少會有十萬畝的缺口,莫說是贏不了,是存在著天塹般的差距。

“曾叔祖父,要不明日祭祖之后,你也去安樂里一趟。”曹枯眉頭緊皺的道:“春耕之時,政令這般變動,民心浮躁,我怕六分亭出亂,那就不好了。”

“也罷,祭祖結(jié)束之后,老夫便去一趟六分亭!”二宗族老捋著白胡子點了點頭道:“這王發(fā)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啊,鄉(xiāng)民對春耕看的比命還重,那可是干系一年和明年的生存,不讓鄉(xiāng)民種地,那稍有不慎就是嘯聚山野,匹夫一怒,不可視為兒戲。”

……

平陽縣,一座大開門院落。

霍仲孺脫掉了皮靴,晾著腳,抱怨道:“今兒真的是累死了!”

妻子曹氏見此,端著洗腳水伺候霍仲孺泡腳的問道:“霍郎今日為何這般累,現(xiàn)在是春耕時期,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身為縣衙主薄不應(yīng)該是很清閑的事情。”

霍仲孺當(dāng)即感慨道:“還不是駙馬縣令,好好的縣衙不待著,非要跑去汾南三亭。”

“去汾南三亭也就罷了,這位駙馬縣令過了汾南渡口,便不坐馬車,一路從大柳里的田地走到了六分里。”

“三十多里路啊,一路上彎彎繞繞的田埂,尤其是安樂里的田埂,那是真的踩著荊棘往往過去走,可不累死人。”

“嗯?”卻是坐在朝西門前認(rèn)真讀書的一個孩童,疑惑的抬頭道:“爹,那個駙馬縣令也和爹一道,下了田,走田埂?”

“哎呀,何止啊,從汾南渡口南邊開始,就是這個縣令在前邊漫無目的的帶路走,走到地盡頭了這才問路。”霍仲孺十分無奈道:“你爹我當(dāng)了這主薄十二年,今兒走的路,都快趕得上一年走的路了。”

孩童卻好奇的放下了手中的竹簡,疑惑道:“爹,那這王駙馬縣令,為何要走?”

“誰知道啊,或許是因為曹晨突然到來,惹怒了他,或許是因為他想要了解汾南鄉(xiāng)田地春耕的情況,也或許是其他原因。”霍仲孺沒有半點避諱的道:“不過啊,不管什么原因,只是徒勞而已,伺候完這一個月,平陽縣會一如既往的安靜。”

“爹,那可未必!”孩童卻起身一笑。

“哦,我兒有何高見?”霍仲孺頓時眼前一亮。

“今日孩兒去侯府學(xué)習(xí),所見宗族談王發(fā)色變,稱其是個狠角色,略作打聽才知這駙馬在前夜冥婚之時為求活命,狠厲自絕,裝神弄鬼,若非許縣令識破,恐怕即便是翁主沒有活過來,這駙馬也能活命。”

“足可見這駙馬并非愚蠢之人,所謂謀定而后動,昨日駙馬縣令前往縣衙,縣衙空絕,后有賭約傳出,想來,若其無謀,不會立此賭約。”

“既立賭約,便不會只是尋常應(yīng)對手段。”

孩童緩緩坐在了霍仲孺的身側(cè),侃侃而談。

“你這么一說,為父倒是想起今日與這王縣令的田間之言,這王縣令問為父,‘身為縣令,路有雜草,躬身可除,是否躬身呢?’

為父便答‘若躬身可為,何不躬身。’

小光你猜猜這縣令如何答復(fù)為父?”

“如何答復(fù)?”霍光不由疑惑。

“這王縣令便說,‘為何要躬,路有雜草,乃道津橋吏之責(zé),溝渠不通,乃水曹之責(zé),戶籍不明,乃戶曹之責(zé),馬匹車輛無冊,乃廄令史之責(zé),教化無功,乃三老之責(zé)。’”霍仲孺感慨道:“這王縣令,不是許川啊!”

“這駙馬縣令倒是好大的雄心壯志啊,想要改變平陽縣吏治,難如登天!”小小孩童笑道。

主站蜘蛛池模板: 惠东县| 武邑县| 崇礼县| 九龙坡区| 华亭县| 雅安市| 南川市| 安康市| 弋阳县| 阿克苏市| 余干县| 应城市| 安化县| 河间市| 红安县| 台中市| 巧家县| 象州县| 湟源县| 监利县| 道真| 原阳县| 桓台县| 瓮安县| 乡城县| 涟水县| 崇阳县| 山丹县| 甘肃省| 浦县| 德庆县| 长宁县| 广德县| 工布江达县| 湄潭县| 哈密市| 娱乐| 驻马店市| 双流县| 柳州市| 聊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