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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拒人千里

目送楚天門一行人離去,李挽衣轉(zhuǎn)身,目中卻透出一抹尷尬。

只因不久前,她曾親口說過,要給寧懸做道侶。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心緒平復(fù)后,李挽衣快步走向?qū)帒摇?

“還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這不重要,【筑基丹】何時給我?”

對于李挽衣的話,寧懸并未回應(yīng),而是問出了自己最為關(guān)心的【筑基丹】。

“肯定不是現(xiàn)在!”

李挽衣頓了頓,微露一絲不悅道。

“那就請李仙子,給在下一個確切的時間吧!”

聞聽此話,寧懸眉頭一凝,看向李挽衣道。

“眼下還是先離開此地為好,道友應(yīng)該不想再遇到楚天門修士吧!”

對于寧懸的要求,李挽衣同樣未作回應(yīng),而是笑著說道。

“倒也是!”

聞言,寧懸凝神想了想,便點(diǎn)頭同意了。

見寧懸同意后,李挽衣一揚(yáng)手,也祭出了一艘飛舟。

看這飛舟樣子,竟比楚天門那位沈師兄,祭出的飛舟,還要上檔次。

見狀,寧懸也沒遲疑,隨此女上了飛舟后,一行人就此離開了。

飛舟飛行了數(shù)個時辰后,眼見天色大亮,李挽衣便操控飛舟,落在了青陽郡北部,一片偌大的桐樹林里。

一落地,寧懸便將四只松鼠,放了出來。

一出現(xiàn),四只小家伙,便在四周搜尋了起來,直到確定沒有危險后,這才回到了寧懸腳邊。

突然出現(xiàn)的四只松鼠,無疑吸引了李挽衣的目光,但真正因此而驚叫的,卻是那位林姓小姑娘。

她似乎對于這種毛茸茸,又極其可愛的小東西,很是喜歡的樣子。

見狀,寧懸便讓四個小家伙,去找這小姑娘玩耍。

一時間,樹林里滿是‘咯咯咯’的嬉笑聲,以及‘吱吱吱’的嬉鬧聲。

看著四只小家伙,與這小姑娘,如此投緣,寧懸也是有些意外。

“松鼠這種低階妖獸,很少有修士會豢養(yǎng)!”

就在小姑娘與松鼠一家,玩的開心時,李挽衣突然開口道。

“意外遇到,便收養(yǎng)了!”

對此,寧懸只是敷衍回了一句。

聞言,李挽衣便知,寧懸無意談及有關(guān)松鼠的問題,于是話鋒一轉(zhuǎn),又說道。

“等回到金川谷,【筑基丹】自會奉上!”

“具體時間!”

寧懸問道。

“此地距離五國盟大本營所在,最多一個月路程,所以【筑基丹】到你手,不會超過兩個月!”

李挽衣思量片刻后,回道。

“好,我便隨你去一趟金川谷!”

聽李挽衣說完,寧懸微一點(diǎn)頭,回道。

“你不是五國盟修士嗎?”

聽了寧懸的回答,李挽衣明顯有些意外,忙追問道。

“哼,在下不曾說過,自己是五國盟修士,李仙子還是不要妄加猜測了!”

聞聽此話,寧懸冷笑一聲,語氣有些冰冷的回了一句。

“噢,看來是我想多了!”

見寧懸如此態(tài)度,李挽衣心中,也稍稍有些不快。

但想起自己先前,親口說出的承諾,她不覺又羞紅了臉。

只是眼下的她,還處于偽裝之中,因此臉上真實(shí)的樣子,外人是看不到的。

正自羞怯不安時,臉上的滾燙,卻也提醒了李挽衣,自己仍處于偽裝中。

反應(yīng)過來,李挽衣準(zhǔn)備卸去偽裝時,突然又停了下來。

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的李挽衣,對寧懸輕聲說道。

“公子先前說,若贏了陸師......道友,便要......看我真容,眼下......”

“不必了!”

只是李挽衣的話,未及說完,便被寧懸開口,直接給拒絕了。

此話一出,李挽衣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

寧懸這時,好似才反應(yīng)過來,身子微微一頓,忙又補(bǔ)充道。

“李仙子絕世容顏,在下還是不看的好,畢竟好看的東西,誰不喜歡!

但問題是,好看的東西,爭搶的人太多,在下無力、更無心與他人爭搶!”

“所以道友說了什么話,在下自不會在意。

同樣的,在下所說之言,道友也不必當(dāng)真!”

“你我之間,只需做好此次交易即可,日后山高路遠(yuǎn),不會再有相見之日!”

說完,寧懸緩緩起身,朝一旁走去。

李挽衣依舊僵在原地,許久后,才見其雙眸微閃,一雙凜冽的目光,緩緩落在了寧懸身上。

一行人在桐樹林內(nèi),休息了一炷香左右,便再次往北而去。

離開桐樹林后,北上的路程,極其順暢。

最終,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一行四人,成功返回了衛(wèi)國北部。

在距離金川谷,還有幾十里的地方,寧懸先行下了飛舟。

三日后,寧懸出現(xiàn)在了金川谷,歸云門營地。

返回歸云門營地后,寧懸第一時間,將玄鐵礦淪陷一事,上報給了歸云門高層。

而對于自己,為何這么久,才返回金川谷這一點(diǎn),寧懸早有備好的說辭。

只說自己在玄鐵礦淪陷時,僥幸突圍出去,又遭遇云嵐宗修士追殺,不得已,只能逃得更遠(yuǎn)了些,并在擺脫云嵐宗追殺后,這才找機(jī)會回到了金川谷。

原本,寧懸對于自己這套說辭,還有一些另外的補(bǔ)充,畢竟歸云門高層,也不是好哄騙的。

但讓寧懸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么一說,負(fù)責(zé)詢問自己的那位宗門執(zhí)事,竟絲毫質(zhì)疑沒有,直接點(diǎn)頭相信了。

這讓寧懸苦心準(zhǔn)備的一些解釋之言,頓時沒了可用價值。

對此,寧懸也是苦笑不已。

但不久后,當(dāng)他得知,從玄鐵礦‘突圍’出來,并安全返回金川谷營地的修士,不止他一人時,心中所有的疑惑,也就搞清楚了。

回到營地的第三天,不等程元坤等人找上門,寧懸先一步,拜訪了這位筑基執(zhí)事,并與其說起了當(dāng)日‘突圍’時的一幕。

經(jīng)過與程元坤等人,一番交流后,寧懸身上,再無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于是他在營地的生活,很快歸于平靜。

一切回歸正常后,寧懸卻想起玄鐵礦,那處可以將人傳送出去的風(fēng)洞。

從云嵐宗顧姓老者,當(dāng)時的言語,不難聽出,其似乎有借助此風(fēng)洞,一舉攻占衛(wèi)國北部的意思。

但被風(fēng)洞傳送過一次的寧懸,對此卻忍不住嗤笑起來。

而且就金川谷目前,這安逸樣子來看,顯然顧姓老者,沒能實(shí)現(xiàn)自己的‘宏圖偉業(yè)’。

一轉(zhuǎn)眼,寧懸回到金川谷營地,已整整一個月。

這天一早,寧懸出了居住的洞府,一路往東而去。

約莫半個時辰左右,到了距離金川谷營地,約莫三十余里的一座荒山上。

不等落地,遠(yuǎn)遠(yuǎn)的,寧懸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李挽衣此女!

應(yīng)寧懸要求,李挽衣此次出現(xiàn),仍是上次那副偽裝模樣。

在看到寧懸后,李挽衣緩步上前,在將寧懸整個人,認(rèn)真打量了一遍后,這才伸手拿出一只玉盒,遞了過去。

“這是你要的東西!”

見狀,寧懸接過玉盒,打開看了一眼,目中光影,一閃而過后,便將手中玉盒,收進(jìn)了儲物袋。

“多謝!”

抱拳拱手一禮,起身后,寧懸便欲離去。

“且慢!”

這時,李挽衣突然開口,將寧懸叫住。

見狀,寧懸腳下一停,一只手卻已摁在了腰間儲物袋上。

這一幕,李挽衣自然看在眼里。

“放心,本姑娘答應(yīng)給你的東西,不會再搶回來,之所以叫你留步,是因?yàn)槲矣衅渌虑椋c你商量!”

注意到寧懸手中動作,李挽衣只能苦笑說道。

“何事!”

聞言,寧懸摁在儲物袋上的手,雖緩緩放下,但其腳下,卻還是后退了一步,與李挽衣之間,拉開了些許距離。

“這么不信任我!”

寧懸的舉動,讓李挽衣有些生氣。

“除了師父,在下不信任任何人,只可惜,在下的師父,已死去多時!”

對此,寧懸卻毫不在意,語氣依舊冷淡。

“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但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所想!”

聽出寧懸話中之意,李挽衣讓自己保持冷靜,隨即語氣柔和的說道。

“哼,李仙子乃青蒼宗直系,又是青蒼宗最大氏族李氏之人,自然不會懂我們這些飄零無根的散修,是如何熬過這仙道的黑暗!”

聞聽李挽衣這番言語,寧懸卻冷笑一聲,隨即一臉不屑的看向此女,語氣略帶嘲諷道。

“我對散修,從無輕視之意!”

聽出寧懸話里的嘲諷,李挽衣讓自己保持克制后,語氣平靜的回了一句。

“或許你說的是真的,但那日若是將陸乘風(fēng)此人,換成任何一名散修的話,你還會到我跟前,求我不殺這名散修嗎?”

對于李挽衣的回應(yīng),寧懸嗤笑一聲,返回道。

“我......”

李挽衣嘴唇微張,卻一時凝語。

“不讓你殺陸乘風(fēng),不是因?yàn)槲遗c他有什么瓜葛,而是殺了他,你在整個云落山脈,都難以立足。

畢竟他的師父,可是楚天門結(jié)丹第一人,齊云策齊師伯!”

“我承認(rèn),若是換做一名散修,我確實(shí)不會求情!”

解釋完當(dāng)初這么做的理由后,李挽衣又開口,補(bǔ)充了一句。

“哼,所以阻止我殺陸乘風(fēng),在你內(nèi)心深處,到底是在幫誰!”

聽了李挽衣的解釋,寧懸苦笑一聲,又接著說道。

“你看這五國盟與九州盟之間的大戰(zhàn),底層修士,或者說,那些沒有背景的低階修士,一個個打生打死,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再看你李仙子,還有楚天門那位劍修陸乘風(fēng),想來應(yīng)該不用打生打死吧!”

“其實(shí)在下很清楚,即便我不出手,楚天門修士,也不會拿李仙子如何,對不對!”

說完,寧懸瞟了李挽衣一眼,又補(bǔ)充道。

“不錯,楚天門修士,包括陸乘風(fēng)還有那位沈良沈師兄,都不會拿我怎樣。

但同樣的,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我離去,因?yàn)樗麄兊哪康模橇粝乱魞海@一點(diǎn)你應(yīng)該清楚!”

對于寧懸的質(zhì)疑,李挽衣并未反駁,只是說出了事實(shí)。

“音兒是你們爭奪的目標(biāo),我自然看出來了!

這不是重點(diǎn),在下想表達(dá)的意思是,你我之間,本就不是一路人!

李仙子不會為了區(qū)區(qū)一枚【筑基丹】,與人打生打死,在下卻不能!

一枚【筑基丹】,幾乎可以讓在下,做任何事情。

你說,你我能一樣嗎!”

說完,寧懸腳下,再次后退一步。

“你我之間,沒那么熟!”

“告辭!”

說完,不等李挽衣開口,寧懸便化作一道遁光,離開了!

看著天際之上,逐漸消失的光影,李挽衣僵在原地,許久許久。

“確實(shí)不熟!”

“最后別再遇見!”

話音落下,李挽衣抬手一甩,一道水紋波光浮現(xiàn),帶著其離開了腳下荒山。

只是在其離開的剎那,臉上原本的偽裝,突然消失不見,露出了一張白皙側(cè)臉,以及高挺的鼻梁。

與此同時,其身上所穿粗布襤衣,也變作了一襲月白長裙。

李挽衣回到金川谷營地時,發(fā)現(xiàn)中軍營帳外,出現(xiàn)了幾名楚天門修士。

從幾人所穿服飾來看,竟還是楚天門筑基修士。

心下好奇,一身月白長裙的李挽衣,便直接進(jìn)了營帳。

“七叔公,楚天門誰來……了!”

一進(jìn)營帳,李挽衣便開口問道。

只是話說到一半時,便被自己看到的身影,給怔住了。

“挽衣見過齊師伯!”

反應(yīng)過來,李挽衣忙拱手施了一禮。

只見營帳之中,此刻正坐了兩人,都是中年模樣。

其中一人,身穿一襲灰白相間的長袍,神情沉穩(wěn)而內(nèi)斂,頗有幾分儒士之分。

正是李挽衣口中的‘七叔公’,青蒼宗李承桓,結(jié)丹中期修為。

在其對面所坐之人,則雙眉若劍、目有辰光,一張清朗的面容上,卻盡顯英豪之氣。

再看其所穿服飾,也更為惹眼,竟是一襲玄色大氅。

而此人,卻是不久前,李挽衣對寧懸提到過的楚天門結(jié)丹第一人,齊云策。

其修為,已到結(jié)丹后期,幾乎可以說,是整個云落山脈修仙界,元嬰之下,第一人。

將手中茶杯,輕輕放下,齊云策凝神細(xì)看了李挽衣一眼,隨即又一臉無奈的搖搖頭,很是氣惱的輕嘆道。

“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如今長大了,還是能把我門下那些不中用的小畜牲,迷的神魂顛倒!”

“真叫人費(fèi)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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