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陳峰簡單回應(yīng)一句。

“今天死魚正口，就不再繼續(xù)釣了，我先回去了。”

他說罷，提著魚竿和桶朝村口走去。

死魚正口一話，他只是說給馮守義聽的。

陳峰離開的原因只有一個。

劉二毛的事情。

警察因為劉二毛找上門。

陳峰心里到現(xiàn)在都回想著之前，到底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而且天色已至下午，冬天黑的快。

再待下去也沒必要了。

還不如回去仔細(xì)回想一下。

他提桶離開，走到湖中心的時候。

遠(yuǎn)處朱小鵬胳膊撐著膝蓋，盯著湖面發(fā)呆。

卻忽然見到陳峰麻木的走在湖面，提桶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他仰頭看了下天色，思索片刻也跟著離開了。

他與小胖收拾魚竿，走去了村口。

此時的村口。

一道柵欄堵在那，馮語山和幾個漢子站在門口。

一人檢查每人手里剩下的魚，與之互相交付魚和錢財。

另一人則拿手中的筆，記錄每人的釣魚數(shù)量。

以等最后一天，結(jié)算數(shù)量。

可眼下，村民們早就趁他不在的時候，把魚全分了帶回了家，然后又帶著空桶回來繼續(xù)釣。

每人手里的魚幾乎都沒多少。

似乎沒有人想要那豬肉票。

陳峰站在隊伍中間，慢慢朝前走。

朱小鵬兩人則在隊伍最后面。

馮語山臉色難看，身前走過之人一大半都是空桶。

冰釣的時候突然出事，有人落水，而后剛從衛(wèi)生院回來，卻又遇到警察。

一連幾個事情。

讓他一個多小時都不在現(xiàn)場。

馮語山心里也清楚，有人趁他不在把魚都帶了回去。

可事情突發(fā)，他也不好說什么。

由于每個人桶里都沒多少魚，隊伍減人的速度很快。

很快便輪到陳峰。

陳峰把桶送到他身前，抖了抖，桶里干凈的連水都沒有。

“馮家屯，陳峰。”

聞言，記錄之人拿筆在本子上劃了一筆。

馮語山煩躁的揮揮手。

“走。”

陳峰提桶走向?qū)毶芥?zhèn)。

身后的朱小鵬在排隊出來，跟小胖告別后，想跟上陳峰，卻一眨眼的時間，就看不見他的人影了。

此時的陳峰，找了個角落把釣竿和漁具都扔進空間里。

隨后取出一個袋子，把這天才釣上來的死魚，扔進了袋子。

他沒有回家。

帶著一袋子的魚來到了園路飯店。

前段時間和羅弘文達(dá)成了合作，算是有了一個可以售賣野味的地方。

黃府黑市那地方，一些珍稀的狼皮、熊膽可以在那賣掉。

但這些便宜貨，黃志飛肯定不會收。

而要是在外面等，找其他人售賣，那等的時間就太久了。

還不如園路飯店方便。

園路飯店這天鬧哄哄的，許多粗漢大爺在桌上推杯換盞，臉上一陣紅暈。

陳峰剛踏進門檻。

就有服務(wù)員注意到，迎了上來。

“陳峰先生吧？”

說話之人，正是接過幾次陳峰的服務(wù)員。

見過了他幾次，都有了些印象。

陳峰點點頭。

“對。”

服務(wù)員隨即側(cè)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受過羅弘文的指示，沒有詢問陳峰來干什么。

他走在前面，把陳峰帶到了羅弘文的辦公室。

“咚咚~”

“羅經(jīng)理，陳峰先生先生來了。”

服務(wù)員敲門，提醒一句。

他說罷，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辦公室的門還沒開，陳峰站在門口。

里面一陣噼里啪啦的動靜。

過了幾秒，羅弘文才前來開門。

“陳兄弟幾天不見，這次上門是....準(zhǔn)備送貨了？”

羅弘文把陳峰邀請進來，讓他坐上椅子。

羅弘文給陳峰倒了一杯茶水。

他邊倒水，陳峰邊說：“不是，這次來是找您賣點東西，看您收不收？”

羅弘文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笑道。

“當(dāng)然，我們既是飯店，只要是和吃的有關(guān)的，我照單全收。”

見此，陳峰把提著的袋子遞了過去。

羅弘文將茶杯推到陳峰面前，目光掃過他手中的袋子，笑著開口：

“陳兄弟這是從冰湖村回來？聽說那兒今天熱鬧得很。”

陳峰解開袋子口，露出里面裹著冰碴的魚：

“釣了些雜魚，羅經(jīng)理看看收不收？”

羅弘文俯身撥弄兩下。

鯽魚鱗片還沾著水，但眼珠卻是泛白。

他眉梢微挑。

“死魚？”

陳峰解釋道：“羅經(jīng)理既然知道冰湖村冰釣的事情，魚不能帶出來的事情，想必也已知道。”

“活魚不好帶出來，所以只能把魚殺了，才會容易掩人耳目的帶出。”

“所以...可以收嗎？”

羅弘文說：“陳兄弟還是有手段，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偷偷把魚帶出來，要是讓馮語山知道，估計得氣個半死。”

“這些魚我收，只是......”

羅弘文指節(jié)叩了叩桌案，思索片刻后，開口道。

“一般來說，死魚的保鮮肯定比活魚差，價格也會相對低一點，而且我們開飯店的，要的肯定就是新鮮的。”

“但既然是陳峰兄弟，低價也就免了，還是按照活魚的價格收。”

“互利互惠，希望陳兄弟以后還會再多來。”

聽聞此言。

陳峰把袋子徹底解開，把里頭的魚全都露出來。

“好，羅經(jīng)理也放心，這些魚的新鮮度和活魚沒區(qū)別，死的時間很短。”

“日后的野味的話，我也會盡量考慮到羅經(jīng)理。”

陳峰話沒作假。

在空間里沒有時間流速，死魚被他丟進空間后，到拿出來送到這里。

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按照羅弘文的話，死魚都能按照活魚價格收。

肯定是想要把他以后長期的野味都固定。

陳峰也沒第一時間答應(yīng)下來。

等到日后再看。

陳峰數(shù)了下魚的數(shù)量。

鯽魚、刁子、鯰魚和青魚加一起，一共七條。

每條魚差不多至少有個一斤。

算在一起。

羅弘文把手伸進兜里。

給了陳峰十五塊錢。

接過錢的時候，陳峰都有些驚訝。

他這些魚充其量也就七八塊。

羅弘文笑道。

“剛剛我的話一直作數(shù)，陳峰兄弟只要再來，不止死魚的價格會和活魚相同，其它野味，蘑菇也好，松果栗子也罷，只要陳峰兄弟送來，保準(zhǔn)價格比外面高。”

聞言，陳峰點點頭，便想起身離開。

“陳兄弟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