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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傻狗之死

我叫粑粑,是只貓,我的主人殺死了它。

關于它,我總覺得它是個人而不是一直貓。

在它死之后,我抑郁了,我開始厭食,我開始討厭起了我的主人,我開始有了出去流浪的念頭,但是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去辦,我打算先找那只傻狗算賬。

我來到了廣場上,以此為據點開始蹲守,蹲守那只傻狗。

可能那只傻狗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自那之后就一直沒有出現在這個廣場上,于是我找上了門。

給我開門的是它的主人,它,那只像人一樣的貓。

我永遠也不會知道它叫什么,我曾問過它,它說: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它的主人見是我,我能看見她臉上的失落感,也許還未開門前,她以為是你這只像人的貓回來了。

她說:粑粑,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我沒有搭理她,而是直奔屋內,我搜尋著那只傻狗的身影,我看見那只傻狗了。

那只傻狗見我氣勢洶洶,當即跑到了它的主人身后,我想沖上去揍它一頓,卻是被它主人擋下,它主人說:雨遲,剛走掉一只怎么又來了只貓?

雨遲跑來將我抱起,什么也沒說回了房間。

我再一次見到了你,應該說是你的畫像,好多好多張散落滿地,我知道她很想你,可是她不知道你永遠也回不來了,想到這里我很難受,我想告訴她真相可是我只會“貓貓”。

她將我輕輕放下。

我見她躺在床上用枕頭捂住了臉,她是在哭泣吧。

你呀你,為什么會相信那只傻狗的話呢?之前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這一點,但是現在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這之后,我每天都會來串門,每一次我都要撲上去揍一揍那只傻狗,可每一次都會被攔下,我已經不在乎揍不揍得到那只傻狗,我只希望她能看懂我的反常舉動。

有時我會叼著它的畫像沖那傻狗嘶吼,那傻狗做賊心虛的表情一覽無余,可是沒人去在意,其他人不在意我可以不管,但是她看見后還是不懂我的暗示。

我在想她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卻裝作什么都不清楚,還是她有懷疑但也不敢確定?我想我得找到它的尸體才行。

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悄悄跟在主人后邊,我發現主人有次繞路去了一個河灘邊上,我想它應該就躺在那里,我還想嗅出些它的味道,可是那里滿是惡臭味,我無法做到。

我火急火燎跑去找她,我想快點告訴她,我不要它再冷冰冰地躺在那個滿是惡臭的地方,我跑啊跑,我看見門是打開的,我跑了進去,可映入眼簾的畫面嚇住了我的腳步,我看見,我看見她殺了那只傻狗,她的模樣我不敢再看,我只知道她拿刀發瘋似的朝那傻狗砍呀砍,邊上的人根本不敢去攔,我更不敢走近,只是遠遠看著,我在想這只傻狗死的好!

我回到了主人的家,主人還沒有回來,我也不想跟主人道別,不是舍不得說再見,而是我厭惡我的主人,在它死去的那天起我就開始厭惡我的主人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這里,我要走了,我說:我要去流浪。

可是你早已聽不見。

我大概也許知道她為什么要殺那只傻狗,她早就看懂了我的暗示,又或許她從別處得知了真相,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跑去了那個河灘邊上,我看見了一個人往河心處走去,我沒有叫喚,那個人現在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我在想我大概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了你這只像人的貓,或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吧,我用狗尾巴草刺撓你的鼻子,你用爪子撓我,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我在想我大概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了你這只像人的貓,或許是你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便俘獲了我的芳心,你總是躲在犄角旮旯里睡去,我總是能找出你,是我倆的躲貓貓游戲。

我試著接受你的離去。

我將你畫了一遍又一遍在我還能清晰記得你的模樣之前。

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吧。我靠著藥物維持著我正常的精神狀態。

我并不覺得我精神上有什么問題,雖然我發瘋殺了那只傻狗,其實那粑粑貓的主人才是有精神毛病,

之后我想了好久好久,我大概也許知道了外婆給你取的名字了,我說:雨遲,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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