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荒野村夫,偶爾上山砍砍柴,練練拳腳,可不敢稱道,看閣下身份顯貴,我這小院簡陋,還是請回吧。”張三爬著早飯,悶頭翁聲道。
王鼎天嗤笑一聲,抬手揮劍,一時間院中狂風四起,一縷劍光劃過老樹,將之攔腰截斷,老樹的斷裂并未緩解劍氣沖勢,所到之處鍋碗瓢盆盡皆碎裂,泥土飛濺,狼藉一片。
“不是,你找打是不是,我好不容易找到這么一個清凈地,為什么你們就非得來煩我,為什么?”
張三拂去碗面上的灰塵,吃完了最后一口飯,將碗端正地擺在木桌上,轉頭望向王鼎天:“既然閣下不給我留地方,那張某也不必給閣下留退路了。”
言罷,張三一個閃身,出現在王鼎天上方,手掌虛按,數道氣浪壓下,威勢之大,可摧金斷玉,王鼎天見狀,正欲閃身遠避,又見張三提腳借力,既形成掌法與腿法兩面夾擊,又來了個金蟬脫殼,避開了王鼎天的回身劍氣。
“呯,”王鼎天手腕一扭,將長劍收回,借勢將張三的掌風化去,單腳蹬地,向院外退去,只數息便不見蹤影,留得余聲道:“道友,今日王某多有得罪,來日某在玲瓏閣設宴款待,還望道友賞臉,屆時王某再以酒謝罪。”
“詐我?”張三亦在原地消失,疾步追出小院,身形如電,騅風而去,
猿猴般貼近樹叢而行,一路喝罵,只聞其聲不見其影。
兩人于山野中穿行,惹得林中鳥獸焦躁不安,倘若走獸能言,必定如那張三一般無二,兩人皆是內力頂尖之人,一連數日,竟無一人停歇,好幾次碰撞,皆是無果,終是王鼎天率先停下,坐在一塊奇特嶙峋的山石上扶著劍喘著。
“道友果真厲害,內力修為登峰造極,王某嘆服。”王鼎天作倚道。
“少廢話,閣下兜兜轉轉一大圈,耍得張某好玩吧,你我可無法善了。”張三依舊一身灰白布衣,只是落灰不少,已近乎于玄色,卻平添幾分冷峻,氣質大變。
說著張三揮掌便打,凌厲的掌風帶起狂風,裹挾著碎石落葉,聲勢奇絕,常人只怕輕微擦中便已是重傷,王鼎天只是慢悠悠的拔劍,卻不用劍刃,只單手揮舞著劍鞘,起手便是數道剛猛的劍光,一道停息狂風,一道將亂石化為齏粉,徒留最后一道劍光好似也無余力,落在不遠處的樹干上,只震落下幾片枯葉。
“道友休再隱藏,王某有意討教一番,望道友成全,必有重謝。”王鼎天陰聲道。
張三卻不語,只緩緩抬起手,輕飄飄揮出一拳,一道灰樸樸的拳影慢慢匯聚,在日光下近乎于無,只見得一道道波紋不斷向周圍擴散,如水般綿軟,再不見當初威勢。
“拳意,掌意成道便以太極為宗,獨見其形,不見其勢,你且退去,道就在這里,老夫不愿再造殺孽。”
“是什么…八力之上你得到了什么?”王鼎天狂熱地盯著拳影,聲音顫抖地說。
“老夫見前人未有武之大道,只行蠻力,并無技巧,便稱其為武技。”張三不知從哪摸出一頂斗笠,吹了吹上面的灰塵,低聲道。
“你若有此緣,當承接拳意之衣缽,一晃幾元,你當屬一。”
言罷,張三身影漸隨風消逝,王鼎天卻似入定老僧般巋然不動,七魂似去了六魄。
………
………
………
不久后,一個神秘勢力于八荒中興起,似壟斷了整個八荒的坊市買賣,是為斷天閣,傳聞其主神通廣大,手眼通天,世人皆不見其真容,只知其以劍代名,喚作豐神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