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統御蛇屬竹葉青(凡),可進化!】
小青雖然是一只品質低下的凡獸,但那也比阿貓阿狗多出了不少靈性。
統御之后,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畢竟,誰家的毒蛇能如臂使指啊!
便是川西擅長巫蠱之術的修行人,也需要自幼培養,耗費大量財力人力,才能以造蠱之法煉出一只本命蠱來。
在山海權柄的束縛之下,小青便等同于是李墨的本命蠱,還沒有反噬的副作用。
凡間修行人十數年的苦功,一朝便得。
這便是神靈的權柄力量。
當然,李墨的白蛇精魄,以及太陰本源之炁,都對小青蛇有巨大的吸引力。
小青蛇主動歸順,并未反抗掙扎,這其實是合作共贏!
至于小青的具體實力,毒蛇自然以毒來論高低。
竹葉青屬于蝮蛇科,其蛇毒含有血液循環毒素和神經毒素,是五步蛇毒性的數倍。
但在眾多毒蛇中其危險性并不高,只能排在中游,究其原因就是體型太小,毒液量太少。
拋開劑量談毒性,那就是耍流氓了。
而毒液量太少這個問題,在李墨這里根本不是問題,只要一次進化,小青就能彌補上短板。
可進化需要靈韻,自己都沒得用,又哪能在寵獸身上浪費。
那就只能按部就班修煉了。
李墨伸出手指,其上一絲太陰本源之炁凝聚。
青翠如翡翠般的小蛇游到指尖,一口吞了下去,直沒指根。
一股強有力的吞咽感從指尖傳來,潮濕、溫暖。
賓狗,作者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李墨用一絲本源之炁喂飽了小青,看了看天色,時辰尚早,便坐在岸邊青石上,開始入定寫書。
小青有了,白蛇有了,許宣也有了。
那便寫白蛇。
山海權柄,是真的香!
多多寫書才是!
沉吟一番,開始落筆:
【青城山有白蛇,五百年化為虺,天性純良,多助落難之人,世人稱呼白娘娘……】
筆落,略有暈眩。
展開竹簡一看,第一個字已經開始虛化,很快,剛剛所寫的白蛇被抹去,不留一筆。
“不行嗎?”
“哪里出現了問題?”
“是虛構?”
“還是說,白蛇的位格太低,入不了山海經。”
此刻,盤踞在青城山懸崖峭壁上吸收日月精華來療傷的白蛇,昂起崢嶸的頭顱,瞇起細長的豎眼望向岷江方向。
她曾在那里積累功德、收集香火,爭取做個良善的地神。
可一朝廟宇被破,便遭了雷劫。
浩蕩天威之下,差點就一命嗚呼。
她想不明白,自己從不為禍,只一心助人,多修功德,怎會落到如此下場。
“難道我做錯了嗎?”
“做個好妖怎么這么難?”
殊不知,世間香火有限,一只妖也配上桌子分蛋糕?
若是個妖就能以香火成神,那要天庭做甚,那要玉帝作甚。
凡人考公才能為官吏,修行人也要經過嚴格的考核才能成神。
便是最基層的毛神、游神,也需要經過重重選拔,最后得到朝廷和天庭的雙重任命,才能凝聚神職。
白蛇聚集香火,私設淫祠,無異于占山為王,自是要鎮壓。
朝廷不動手鏟除,未來天庭動了手,那就不是遭人劫,而是魂飛魄散。
“咦!這種感覺……是儒道……”
“是有人在為我著書?”
白蛇耷拉下腦袋,輕語道:“能有人記住我所做之事,便已足夠了。不枉我挨了這場電打雷劈……”
“咦!”
“這是……一縷功德……”
說話間,那被雷火重創的身體,竟肉眼可見地開始愈合。
最后,只留下蛇尾焦黃一片,無法痊愈。
鯉魚躍龍門,天火燒其尾。
白蛇這一劫,倒也是因禍得福了。
從懸崖上遙望周圍群山,參天古木,遍山都是。青城山本是仙山福地,峰巒靈秀,洞谷幽奇,這后山更是仙境中的仙境。
但是無路可走,凡人難以目睹此等風景。
只偶有些采藥人登臨此地。
五百年苦修間,白蛇拯救過許多采藥人,但被人救,還是第一次。
搖晃著那焦黃的蛇尾,白蛇暗自決定,要尋到那著書人,還此大恩。
三日后。
李墨終于確定那女鬼是不會來了,夜夜都睡得安穩,養足了精力。
于是便帶著小青往青城山后山而去。
他身上的錢已經不多,再省吃儉用,沒有進項那也不夠花啊!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岷江里有魚,可他不會打魚,打魚撒網是需要技巧的,那就只能上山謀條活路。
青城山的物產可是豐富至極。
比如許家父子,靠采藥維持生計,雖然辛苦了些,出門一次便是十天半月,但憑著采藥的技藝幾代人都不愁吃喝。
李墨這三日修行,積累的先天之炁也不過區區三道,可去后山走一遭也已足夠。
首先肉體得到匪夷所思的強化,再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而對妖有巨大提升作用的先天太陰之炁,在喂食給小青之后,使其連續蛻皮三次。
小青蛇的身體雖然沒有夸張地成長起來,但力量卻至少提升了四五倍,毒性更是飆升。
這便是他入山的底氣。
也是運氣極佳,入山半天竟讓小青遇到了一只金錢豹,偷襲之下一口毒就給放倒。
李墨也不貪,尋到暴斃的花豹便下了山去。
一張完美無缺的豹皮,是值些錢的。
“小哥,好身手,竟獵了只花豹。”
路邊的枯草一分,兩個背著弓箭刀叉的獵戶出現在李墨的面前,全身都是獸皮,強壯些的那個獵人甚至帶著一頂豹皮帽子,看起來非常的精悍。
“被毒蛇咬了,我這算是撿個便宜。”李墨咧嘴,露出兩排大白牙。
單薄的少年背著上百斤的獵物,竟氣也不喘。
兩個獵人當即高看了一眼。
“毒蛇咬了?”
豹皮獵人仔細一看,果然不見傷口,豎起大拇指道:“小兄弟運氣真好。可這豹皮要趁早剝下來,否則會潰爛,到時候價值就低了。小兄弟可愿出售,我愿意出這個價。”
伸出兩根手指。
“兩吊錢?成交!”
“小兄弟爽快,阿猛,你速回莊上取錢。小兄弟放心,我家莊子就在山下,來回不到一個時辰,喚作趙家莊便是。”
兩緡錢到手,沉甸甸的。
揮霍的資金有了。
“趙莊主,日后若再有獵物,你收不收?”
“收!野兔、山雞不嫌棄,大蟲、食鐵獸你若能獵到,我老趙絕不會少了你的錢。”
“那便說定了。”
“一言為定!”
別了趙獵戶,李墨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到青城縣,城門口,一青年書生攔住了去路。
“李墨?!真是你啊!”
“蘇……兄!”李墨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后拱手回禮。
“墨兄,你可知道,子晨兄他沒了。”
“怎么了?”
“發解試我等都落了榜,子晨兄他便大病了一場,短短幾天便瘦成了枯骨,一命嗚呼。唉!究竟有何想不開的呢?大不了來年再戰便是。”
李墨心中一驚,前身也是這般死的啊!
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