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旨意,不僅是對姬秦霄的肯定,更是對慕家軍多年來為大雍朝付出的最好回報。
因這場戰爭,慕家軍犧牲巨大,元氣大傷。姬秦霄不得不回西北之地招兵買馬,又經過了一年艱苦的練兵。
在這期間,姬秦辰作為將軍府的二公子,在京城中自然也有了囂張的資本。他的行為雖然有時會引發爭議,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背后有著一個為國家立下赫赫戰功的家族,這讓他在京城中有著與眾不同的底氣。
圣上遲遲未立太子,京中奪嫡戰爭悄然拉開帷幕。三皇子一派率先發力,與之抗衡的是七皇子一派。朝堂之上,兩派勢力你來我往,明爭暗斗,各展其能,試圖在這場權力的博弈中占據上風。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北方匈奴卻趁虛而入,鉆了朝廷上奪嫡的空子,乘其不備出兵大雍朝北方。北方天氣寒冷,本就是大雍朝兵力薄弱的地方,一時被打得措手不及,邊境告急,戰火紛飛。
率先出征的是三皇子一派的一名正二品將軍,早年也曾和匈奴交過手,可現在老將軍年邁,面對匈奴層出不窮的招數招架不住,戰局陷入僵持。此時,姬秦霄被緊急召回,肩負起保衛北方的重任。
三皇子為了拉攏姬秦霄,讓平王府下計,最終失敗。而姬秦霄領命之后,馬不停蹄地趕往北方,路程遙遠,等他到時,邊關城池已被占領了五座。
他當即改變策略,快速解決現存的重要形勢,取回了三座城池。然而,難民太多,大軍帶過來的糧食不夠再堅持一個月,無奈之下,他只能傳信京中請求支援糧草。
奈何路途遙遠,三皇子一派未拉攏成功他,便在糧草上下手,以慕家軍和五座城池百姓的性命要挾,讓姬秦霄歸屬他一派。姬秦霄不愿背叛七皇子,求到了富商慕家那里,才有了和慕然的這樁婚約。
糧草供應得到緩解之后,姬秦霄在沒有后顧之憂的情況下,奮勇殺敵,拿回了剩下的兩座城池。京中的糧草也在七皇子的幫助下,不久成功到達北邊,給北邊百姓和將士提供了足夠的后勤保障。
姬秦霄少年將軍之名再次打出去,彼時,姬秦霄僅僅16歲,北邊城池也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次月,雍景帝召他回京。再入宮前一天,他親自上門去慕府提了親。第二天,雍景帝在朝堂上毫不吝嗇大贊姬秦霄,褒獎他一個請求。朝堂上無人不知姬秦霄與七皇子師兄情誼,以為姬秦霄會爭取七皇子的利益。
但他只說自己剛提親的小姐商戶之女常年在外奔波不懂京城規矩,自己對她用情至深,怕他不在時,沖撞貴人。請旨她等同于自己已過門妻子,提前享將軍夫人的榮耀。
雍景帝感念姬秦霄的用情至深,下旨慕然也不用行禮除皇室的王勛貴族,享將軍夫人之尊,并下令姬秦霄收復北方匈奴改編為大雍朝的城池。
姬秦霄得令,和年幼的姬秦辰告別,又匆匆回到北方,這一去就是三年之久。
原主的回憶到此戛然而止,慕然的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對姬秦霄的興趣愈發濃厚。
而一旁的林卿卿,被慕然的一番話氣得臉通紅,半天不知道說什么來反駁。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足以讓她在這精品閣中為所欲為,卻沒想到會遭遇這樣的尷尬和挑釁。
身邊的一個錦衣女子,看形勢不對,趕緊在林卿卿耳邊低語,“郡主,來日方長,我們先回去吧。王爺和王妃會為郡主做主的。”
她試圖安撫林卿卿的情緒,讓她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避免事態進一步惡化。
李樂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和急切,她知道林卿卿現在的狀態非常危險,如果不及時離開,可能會引發更大的麻煩。
然而,林卿卿并不領情,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李樂思的臉上,“賤人,連你也敢教訓本郡主。”
她憤怒地指責道,眼中滿是怒火和不屑。
李樂思趕緊低頭認錯。
“臣女不敢。”她的臉上瞬間腫了起來,嘴邊還掛著一絲血跡,顯得十分可憐。
身旁的丫鬟紅言想要為李樂思擦一擦臉上的血跡,卻被李樂思一個眼神制止。
紅言心疼地看著自家小姐,只能靠近點小姐,讓小姐受力在她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為小姐支撐著。
“廢物,這么一巴掌就要死不活的。”林卿卿厭惡地看了一眼李樂思,正要再次教訓她,慕然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行了,我們的郡主大人快回去拿錢吧,晚了小心玄王妃知道了,郡主可沒那么容易走了。”慕然把李樂思和丫鬟的互動看在眼里,心底對這個時代感到悲哀。
她知道,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中,弱者往往會被強者欺凌。
當然,慕然可不只是出于好心幫助李樂思,主要的是她想快點解決完鋪子上的事情,然后回去問姬秦霄被困是怎么回事,她必須盡快了解情況,以便采取相應的措施。
林卿卿聽了慕然的話,心里不禁泛起了害怕。
她只是奉命前來去王妃幾處嫁妝鋪子鬧事,目的是為了讓王妃沒有精力管二皇子賑災一事。
來時,上頭那位只讓她以郡主身份壓一壓掌柜的,但不能真的正面得罪玄王妃。
點到為止就行。
此時她已經攪了一趟水,估摸時間二皇子妃也該知道了,知道歸知道,她可不敢正面硬剛。
這點慕然也清楚,所以才會特別提醒到玄王妃,這是在給林卿卿一個臺階下,同時也是在警告她。
果不其然,林卿卿一聽完,就趕緊找借口,“賤人,真掃興,帶你的人滾回去,本郡主要急著回去戴新買的項鏈。”
她試圖以這個理由來掩飾自己的狼狽,匆匆結束這場鬧劇,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不安,每一個字都透露出她想要盡快離開這里的迫切心情。
她知道,自己在這里已經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也許玄王妃真來了,那她可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