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寇嬈的講述,姜淮一臉茫然:“為什么沒人要收我為徒?”
寇嬈猜測:“可能是你太過低調,他們還不知道肅衛府有你這個人吧?”
姜淮點點頭:“有道理。”
…………
肅衛府。
一個肅清衛踏入門中,將一本冊子放在了桌上:“這個月新入肅衛府的名單出了。”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旋即響起,好幾個力士迫不及待地圍到桌前,猶如烏云壓頂:“我看看有沒有好苗子。”
這些力士大多身材寬大,一起圍在這桌邊免不了推推搡搡,有幾人便開口爭論起來:
“老曹,你上次都拿走幾個人了,還在這跟我們搶。”
“我那幾個不純是混吃混喝的?你上次收走的寇嬈剛當上肅清衛沒幾天就破了魏無情的案子,我那幾個憨貨跟你換你換不換?”
“你那幾個憨貨除了吃飯拉屎屁用沒有,你拿楚玄跟我換寇嬈我可以考慮一下……”
一番爭論之后,眾人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肅清衛的新人名冊上。
翻閱完名冊之后,幾個力士皆是眉頭微皺,對于名冊上的內容有些不滿。
“這個月的新人數量很少,質量也不高啊。”一個瘦高男子講道。
另一個壯碩青年也是抱怨:“對啊,看上去也沒什么有天分的人才。”
年紀稍長的力士輕咳一聲:“咳咳,既然如此,這幾個不成器的東西便由我這老人帶吧……”
說著他微微起身,就要把名冊拿走,幾個肅清衛見狀又連忙攔住了他:“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帶新人這件事怎么能全讓你操勞呢……”
一段時間之后,幾個肅清衛帶著搶到的名字揚長而去,剩下幾人面對著空蕩蕩的桌子唉聲嘆氣。
“可惡,又被那幾個老滑頭搶走人了!”
幾名力士也很是無奈,說他們不想收徒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力士晉升校尉的條件之一就是帶出一位合格的徒弟。
所以,每次肅衛府的新人名單都被無數雙眼睛關注著,畢竟這可關系到仕途,每收到一個合格的徒弟,他們離晉升便更近一步。
一個中年力士開口問道:“現在肅衛府還有未拜師的新人嗎?”
另一人翻了翻名冊:“有的兄弟,有的。”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豎起了耳朵:“誰?”
“那個姜淮現在還沒拜師。”
聽到這個名字,不少力士頓時泄了氣。
一人不屑笑道:“姜淮?那個靠著和上司鬼混當上千戶的小白臉?”
“我就是收塊叉燒也不會收這種人啊。”另一個力士哈哈笑道。
“這次軍中演武估計也是他墊底……對了,這兩天軍中剛來的那個姓王的小伙子是什么來頭?我看他資質很好啊!”
“那個王玄陽啊……你可別想了,好像是葉將軍的表弟,懸空山那邊的,關系硬的很。”一個力士老神在在道。
幾人一邊閑聊,一邊翻看起了剛剛被送進來的軍中演武的成績結果。
“前三名還是那幾個?封長羽,慕楓,張玄策,嘖嘖,都是金丹大成的狠人……”
“我看看七品那批,王玄陽肯定是榜首,畢竟是懸空山的修仙種子……”
“第二名是楚云,那小子我知道,他就適合在前線廝殺,培養殺勢,肅衛府這種相對安逸的環境反而是害了他。”
翻著翻著,一些人的臉色開始出現了變化,一個闊面漢子表情震驚,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里爆出來一般。
“姜淮?”一個力士不斷揉著眼睛,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
旁邊一位力士的表現更為夸張,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他居然是第五名?花了多少錢賄賂裁判?”
所有肅衛府的力士對于姜淮的印象都極差,當初江心月調查姜淮的時候,有關于此人的不少資料他們都是看過的。
其中大部分資料都被選為了違反軍紀的標準案例,當一件事情是否真的違反軍紀的時候,負責量刑的刑官就會翻開案例,進行比較。
“還是那個姓姜的小白臉更過分。”如果是這種評價,那么一般來說犯事者不會受到什么實質的懲罰,最多關兩天就放了。
而如果評價是“和那個小白臉差不多”,那就得實實在在地定罪了,如果評價是“做得比那姓姜的還過分”,那就得上鞭子跟刀子了……
眾多力士看到姜淮竟然得了演武名次,頓時坐不住了:“裁判是誰?演武的錢都敢收?”
“這廝絕對沒這實力,一塊叉燒都比他強。”
“呵呵,這小子倒是越來越囂張了,竟然敢在演武舞弊……”
幾人痛斥了姜淮一段時間之后,一位力士徐徐起身,打了個招呼:“老張,我先去辦案子了。”
“嗯,我想起來我也有案子要辦。”另一個力士一拍腦門。
“我要去解個手。”
“我回去吃個飯。”
幾個力士陸各自起身,陸陸續續離開了肅衛府。
不過他們并未真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去辦事情,而是暗中探聽起了今日演武姜淮的成績。
片刻之后,姜淮住所,門口前方。
幾個力士互相對視著,各自的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老張,你不是去辦案了嗎?”
“你不是去解手了嗎?”
“你不是去吃飯了嗎?”
疑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漸漸變大,最終演變為一片爭吵之聲。
“你他媽不是說收塊叉燒也不收他的嗎?”
“你這老奸巨猾的家伙!”
“你是真沒有底線啊,這種人都好意思跟我搶!”
“你不要血口噴人啊,我向來很看好姜淮的……”
………………
青芒山。
寇嬈看著眼前的姜淮,此時后者身法迅速,來去自如,她不禁由衷欽佩道:“你在身法方面的天賦很厲害啊!”
姜淮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寇嬈的夸贊,畢竟他之所以能將這化影身法修煉得這么快,靠的全是寇嬈的詞條:“我也覺得我是個天才(指剽竊他人天賦)。”
化影身法確實極快,但是難以掌控好方向,姜淮時常會出現方向失控的情況,旁邊的一片石壁上已經隱約可見一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