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均走下擂臺,看著姜淮的目光滿是失望與憤怒。
這種目光姜淮見過,期末考試將近,他和室友互相約定裸考,然后在圖書館復習的事情被發(fā)現的時候,他就是被這種目光注視著的。
“呃……老王,晚上我教你搖骰子。”
“我要去修煉了。”
送走王均之后沒多久,張清雅走了過來:“懷仁,聽說你突破筑基了?”
姜淮點了點頭:“剛突破沒多久,你舅舅……”
張清雅:“他被你刺激到了,也打算演武結束就閉關苦修。”
姜淮和張清雅聊了一會兒演武的事情,張清雅忽然提起了上次姜淮給給她的銀子:“上次你不是說讓我再想個生意嗎?你做的奶茶味道不錯,我覺得可以在這方面做些文章。”
她興致勃勃地講起了思路,可以先和軍中食肆合作,試試反應,然后再包下洛城的一間糖水鋪,慢慢發(fā)展。
姜淮點了點頭,認可了張清雅的方案:“這次是正經生意,絕對靠譜。”
二人商談一番,姜淮又給出了一系列建議,張清雅覺得事情愈發(fā)明朗,似乎明天就能成為首富,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白皙的臉龐都紅潤起來:“到時候我讓你當商會的二把手,干坐著就能日進斗金,還當什么軍卒?”
聽著張清雅的描述,姜淮也是頗為心動,無論什么時候,做個富家翁都是個輕松愜意的選擇。
“十九號,你的比試要開始了。”不遠處的聲音催促張清雅,頓時將二人從幻想中打回現實。
“我先走了。”張清雅匆匆道,她是百戶級別,和姜淮并非一個擂臺。
姜淮擺了擺手:“嗯,祝你旗開得勝。”
他隨即也是上了擂臺,千戶這個級別成功達到筑基期的并不多,大多數對手看到他筑基期的靈力便匆忙認輸,不想落了傷勢影響排名。
也有不少人覺得姜淮沒有什么本事,在被姜淮隨意幾劍刺下擂臺后,他們捂著傷處,心中憤憤不平:“可惡,怎么這個小白臉都筑基了。”
“他不是純靠柳鶯鶯提拔的嗎?為何會有筑基期的實力?”
“柳鶯鶯待他太好了,怕不是筑基丹什么的都拿出來給他了,此子全靠一張臉,我實不甘……”
姜淮并未理會旁人的話語,他將目光投向著幾個同級別的對手。
陳茂正在和一位筑基期二層的千戶打擂,他槍出如龍,不過幾息時間便將對手擊敗。
“厲害。”陳茂的對手心服口服,默默走下擂臺。
圍觀者議論紛紛:“陳茂的修為到達筑基第五層了吧?”
“如此年輕便擁有這般修為,天資著實可怕!”
“他是地靈根,完全可以進入宗門專心修仙,可惜家境差了些,才選擇從軍拜在封長羽將軍門下。”
不遠處,一個渾身是疤的青年幾刀將對手的盔甲斬破,引得一片驚呼。
“木刀居然也能將盔甲斬破!這刀法也太強了。”
“第三軍的狂刀楚云,上次在青芒山他殺了十幾個無情教徒,把他們的頭綁在腰上……”
“狠人啊……”
談起青芒山,姜淮想起了這個名字的主人,他內心道:“那個傻逼戰(zhàn)狂……”
他暗中觀察這些對手的招式,嘗試從中找到破綻,不過他在其他外法上的造詣并不深,看不出什么東西。
“可惜沒摸過他們的頭……”姜淮感到一陣遺憾。
這時,他聽到了一陣吟詩聲,聲音飄逸,帶著一股傲氣,似乎是一位絕世高手感嘆世間無敵手。
“持劍在臺上。”
“真的無敵手。”
“為何無敵手。”
“我劍真無敵。”
姜淮的腳指頭不自覺地扣了起來,雖然他沒看那人的樣貌,卻已經知道那人的身份。
另一邊,被擊敗的對手看著臺上的王玄陽,表情復雜。
他對于王玄陽的實力是心服口服的,對方確實夠強,整個對決的過程中他根本看不到半點勝算。
但是,令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王玄陽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念出這么爛的詩,這搞得他像是被一個傻子擊敗的一樣。
臺上的王玄陽看到周圍人向他投來“敬仰”的目光,微微一笑,說道:“請下一位道友上臺。”
下一位和王玄陽對擂的幸運兒忐忑不安地走上了擂臺,他望著王玄陽,小心翼翼道:“打完你能不能別念詩了?”
王玄陽淡淡地拒絕了,在他看來,擊敗對手然后再瀟灑地作一首詩是十分必要的,是人前顯圣的必要流程,就像喝酒要吃花生米一樣自然。
在看到王玄陽搖頭之后,那人迅速向裁判講道:“我認輸。”
他原以為這樣就聽不到王玄陽念詩了,但沒想到王玄陽嘆了一口氣:“看來道友是已經被我的詩才和實力徹底折服了,既然如此,我就再贈予道友一首詩……”
“你不要再念了啊!!!”
…………
此時,裁判再度抽起了簽,姜淮默默祈禱自己千萬別跟王玄陽撞上,打不打得過先不談,一旦被抓住機會送給自己一首詩,那可真是倒霉透了。
“二十二號對六十五號。”裁判念道。
姜淮起身走上擂臺,和他打擂的對手是一個有著槍術精通詞條的筑基期二層修士,實力強勁。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傷亡,二人拿的都是木制武器,此時長槍在實戰(zhàn)中的優(yōu)勢表現得更加明顯,姜淮的對手似乎只要稍稍抬起槍,槍尖便能準確輕松地戳到姜淮。
臺下的觀眾已經議論了起來:“你覺得姜淮的勝率有幾成?”
“呵呵,一成不到,他是嗑藥才成功筑的道基,怎么能和筑基已久的修士打?”
“確實,他玩的居然還是劍,這東西不是女人的玩具嗎?”
“畢竟他背靠柳將軍,除了劍法也沒什么好學的了……”
擂臺上,姜淮和對手同時出招了,長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但途中卻并未接觸到任何東西。
所有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即看到姜淮將幾尺木劍搭在了對手的脖子上,而長槍則夾在他的腋下,難以動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