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你說的那些話我倒是有點好奇。”緣起護住神府，緩緩往混沌牢里走。

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只有呼嘯的罡風無情的劃傷她的肌膚。

系統當然也聽到了她剛剛的話，此時氣的不想說話。真讓它懲罰她，它又不太樂意。

見系統不說話，緣起自顧自的說：“你說是度過完整的世界線重要，還是被那個所謂男主虐身虐心重要？”

【當然是世界線重要。】

見它上套，緣起的嘴角微微勾起。

“那按照原本的故事線，我和他都會死，我們死后這個世界該怎么辦。”

【男女主死后的世界......】

系統打開智腦，查看這個世界男女主死后的發展，只看見這個世界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走向滅亡。

系統意識到她想說的是什么了，妥協了一些，但沒有完全妥協。

【但是你也不能殺了男主啊，男主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氣運之子，他如果死了，這個小世界也會不復存在。】

“什么？！”這回輪到緣起震驚了，“這不是叫女頻嗎？怎么男的是最大的氣運之子。”

系統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宿主，我做過的女頻世界很多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

“什么結論？”

【萬般皆是苦，苦只苦女主。】

在統還年輕的時候，也曾為這些可憐的女孩奮斗過，可它最后發現幫助她們根本毫無用處，她們最終還是會在得到一切之后安居在男主身后。

讓男主得到世界，她們得到男主。男主得到一切之后世界就容易開啟虐文模式，這也是為什么它最后選擇收集虐文值升級的原因。

女人，被世界馴化的具有一定的服從性，或者說是奴性。這種特征隱藏在骨子里。要想剔除這種奴性，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系統不理解，但不會試圖喚醒她們了。

“你既然要虐文值，虐誰不是虐？”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系統腦門上。

緣起大概搞懂了這罡風的規律，不斷變換著位置，那些罡風再沒傷過她。她已經知道這個系統的能力，便不會和它硬來。

“而且你知道嗎？凌緣起是恨的，我和那個玄夜無冤無仇，可是飛白刺向他的那一劍，我心中只有快意。我能感受到，凌緣起，快要瘋了。”

“我握住飛白時，身體不自覺的顫抖，飛白也是。”緣起輕撫腰間配劍，劍身發出共鳴，“她很想很想，握住飛白。”

系統忍不住說。

【最后不過是蘭因絮果。她們還是會選擇成就男主，都是一樣的結局根本沒必要改變，我拿到我想要的能量，最后幫你實現愿望就可以了。】

“向來如此，那也不對。就算是萬一的概率，只要她想，我就不會再回去讓原主的身體遭玄夜磋磨。”

系統沉默不語。

緣起現在需要一個安穩的地方療傷，她隱約看見前面有些石壁，便抬腳往那個方向走去。

她抬腳時，黑暗的世界突然浮現出點點星光——是螢火蟲。這些螢火蟲連成一條曲折的線，引導著緣起朝一個未知的地方走去。

緣起微微一笑，真心實意的替凌緣起說了一聲。

“謝謝你。”

她換了個方向，朝著螢火蟲指引的方向前進。晝夜更替，晨昏輪轉，緣起朝著那微弱的綠光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看見了盡頭。

耳邊沒有了呼嘯的風聲，萬籟俱寂。

緣起只覺從一個深淵跳入了另一個深淵。這個地方安靜的可怕。

她早就力不能支，渾身狼狽，步履沉滯。

眼前突然闖入一抹柔和的月光，緣起瞇起眼，只見那盈盈月光下站著個人，隱隱輪廓可見得他神清骨秀，身姿挺拔。

那人聽見她的動靜，側眸看來。

緣起只見眼前的男人眉清目朗，雙眸猶如寒星，神色之間自有一股端凝之氣，不似凡人。他望向緣起，淡聲問。

“你是何人？”

緣起張開嘴想說什么，可下一秒卻體力不支活生生栽了下去。

她還沒落地，便被一股力量輕柔的托起。

“道友，得罪。”謝珩伸手將昏過去的緣起攬了過去。剛剛沒有細看便覺得她渾身都是傷，此時一探，就是他也微微蹙眉。

內息紊亂，暗傷遍布全身，新傷疊加舊傷，她的身體早就千瘡百孔。手掌劃過丹田時頓住。

謝珩探到眼前的少女天賦極佳，樣子不過十七八歲，應該早就結丹。可她的丹田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些金丹微細的碎片。

意識到什么謝珩的唇角緊抿，心駭難平。

她的金丹是被人活生生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