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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記憶中的那條小河

家里拆遷已經好多年了,但還是無比懷念曾經的老房子以及那周遭的一切。于是,在一個閑暇的午后,一個人一輛車,慢慢行駛在不寬的鄉間小路上。不多時,就到了楊家橋,這個承載著我們所有孩提記憶的地方。曾經,感覺很遠的距離,現在感覺似乎非常近。曾經,感覺無比寬闊的石拱橋,現在感覺似乎非常渺小。走出車外,極目遠望,老房子都沒了蹤影,幸好小河還在。

記憶中,我家門前的小河,是我們嬉戲的樂園。時常被清理著淤泥,河床邊都是瓦礫,還有家家都有的石臺階。于是夏天的清晨,我們就直接在河邊的石階上刷牙洗臉。那時候的河水真清啊,很多人家都是直接飲用河水,先取河水入水缸,然后加入明礬以沉淀固體物。當然還可以直接洗衣服,石階就是搓衣板,寬闊的河面更加方便清洗。

坐在石階上,最閑逸的還是釣魚時間。小伙伴們,每人都有自己的專屬魚竿,拍幾個蒼蠅,或者挖幾條蚯蚓,就是最好的魚餌。清澈的河水里,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魚兒在水面游來游去。還記得那些叫白條的小魚,總是成群結隊而來,當我們在石階上洗腳時,依然會大膽而來。因此,我們的目標就是這些傻傻的小魚,拍幾個蒼蠅當做魚餌,一會兒就會有白條上鉤。隔壁大我幾歲的哥哥,他總是挖蚯蚓釣鯉魚。而對于我來說,那可是高難度作業了。

當然,小河最熱鬧的時節,總是夏季的傍晚時分。夏季恰逢暑假,小伙伴們總能整天玩樂,無憂無慮。于是傍晚時分,我們就要去小河里游泳,借此洗去一天的汗水。當然,玩性起了,也可能是正午時分,小伙伴們就相約小河了,河泥涂滿身,水戰響幾里。還記得一開始我還不會游泳,只能一個人在淺水區,在哥哥們的潛移默化里就漸漸會游泳了。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免不了的喝了很多河水,也銘記了那時候河水的味道。

小河,不僅是我們生活的時常依賴,以及我和我的小伙伴們的嬉戲場所,更是那時候的交通要道。那時候機動車輛很少,因此安裝柴油機的水泥船是常見的交通工具。每次賣西瓜、賣小豬,總要從小河邊出行,滿載兒時的期望。

漸漸,隨著社會的發展,以及工廠的遍地開發,小河開始變的陌生起來。那清澈的河水變的渾濁難聞。機動車的盛行,也讓小河開始漸漸默默無聞。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對小河有了厭惡之情,一潭死水而已。

還好,再次隨著社會的發展,政府部門對于環境問題的不斷重視,以及五水共治的大力宣傳和不斷治理。小河開始恢復原來的面貌。

趁著假期,我再一次回到曾經熟悉的小河邊,記憶中寬闊的楊家橋居然變的那么小,當然原先似乎很遙遠的路遇也變的很近,只需一腳油門的距離。趁著假期,找尋原先釣魚的位置,撐起涼傘,端正在那里。還是在那里,我釣的不是魚,而是對小河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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