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宴席處,由丫鬟為秦九梨指引座位,剛坐下便看見主位上剛坐下的君老夫人。
“諸位,感謝今日前來,老身敬諸位一杯。”
“祝老夫人福壽安康”。
“……”
“祝老夫人福壽安康”。
“……”
眾人敬完酒放下酒杯
“各位隨意。”
院中歌舞升平,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
一位侍女端著酒,掩飾著衣袖處的粉末,向遠處的謝安之走去。
要說謝安之,秦九梨跟著慶王妃來到君府,而謝安之便是跟著慶王來的,跟著慶王在眾人之間游走,攀談,可謂是得心應手。
侍女將謝安之桌前的空酒瓶拿走,換上新的酒,悄無聲息的退下。
謝安之見狀,提起酒壺,去敬慶王
“王爺,在下敬你。”
謝安之坐在太子和慶王桌子之間,裝作喝醉的樣子隨手將酒壺放在左手太子的桌上。
“謝兄,來,干一杯”。
“王爺,來,干。”
喝完一杯,謝安之踉踉蹌蹌起身,將放在太子桌上的酒壺提走
“王爺,在下喝得有些醉了,先去醒醒酒。”
慶王擺擺手,謝安之隨之離去。
另一邊,司若若偷偷將藥粉撒在自己的酒杯中,在自己貼身丫鬟的視線下喝了下去。
“到時,就靠你了。”
“是,姑娘”丫鬟應聲
……
“姑娘,姑娘”丫鬟見司若若有些醉了便扶起她:“姑娘,去偏房歇歇吧。”說著便扶起司若若往后院走去。
丫鬟將司若若扶到一個房間,將她安置在床上,便關上門,在門口守著。
……另一邊,侍候太子的丫鬟為太子倒了杯酒,太子一邊觥籌交錯,好不快活,可時間不長,一壺酒見底,臉色便開始紅潤起來,漸漸燥熱起來。
一丫鬟見狀上前扶起太子殿下:“殿下,奴婢扶你去偏房休息一下吧。”
“好,好”太子秦艽意識不太清醒
說著,丫鬟半拉半扶的將太子秦艽帶走了。
丫鬟帶著太子秦艽來到司若若的房前,而守在門口的司若若的丫鬟在二人出現之前,便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人打暈帶走了。
丫鬟順利的將太子秦艽帶到司若若躺著的房間,將太子秦艽放到司若若躺著的床上,看著司若若有些意識,自己在床上掙扎,丫鬟點了一根香,便迅速離開。
香氣彌漫,床上二人漸漸開始燥熱,太子秦艽有些意識,不管旁邊是哪個女子,為了發泄自己身上的燥熱,開始附在司若若身上親吻起來,而司若若意識模糊,認不清來人,只覺是自己的計策成功。二人的雙手漸漸游走起來,氣氛加熱,二人交纏在一起……
不到半個時辰,在推杯換盞的宴會廳中,一個丫鬟端著一壺酒,走著走著摔倒在地,而手上的酒壺里的酒撒出來,打濕了旁邊女眷的衣裙。
“你怎么做事的?!”女子生氣
“貴客息怒,奴婢知錯了。”女婢磕頭認錯
女子旁邊的人勸道:“算了,今日就放過她,快去換身吧。”
女婢抬起頭,沖著女子道:“主家安排了女眷休息處,貴客跟奴婢來。”
女婢帶著女子及其朋友,四個人,來到司若若的房前,剛想推開門,卻像被里面的聲音嚇到,不敢動作。
“貴客,不若換個地方”女婢轉身,略帶驚嚇的看著幾人。
“就這兒了,你這女婢怎地事這般多,這濕衣服穿著著實不爽利。”邊說著邊推開門,女婢已經來不及阻止。
推開門,里面傳出的聲音大些,站在門口的幾人才聽到不尋常的聲音。幾人交換眼神,靜靜的來到屏風后,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啊”
“啊……”
一時之間房內亂的不行,看見的幾人尖叫出聲,捂臉的捂臉,跑來的跑開,床上的兩人被冷風一吹,被女子的尖叫聲驚醒。司若若看向男子,尖叫出聲:“啊“捂住自己的身體,而太子秦艽清醒過來,快速穿起自己的衣裳。
同一時間,女子尖叫聲起時,君府管家聽到,迅速來此,看清了此刻的場面。
“去請公子和老夫人來。”管家差人去通知君不見和君老夫人。
“是”
……
同一時間,在宴席上的君不見和君老夫人的信,向眾人告歉,離席。眾人不解,是什么事能讓君家兩個主子都離席。
不一會,在外間了解到事情真相的賓客回到席中,向宴席上的賓客透露。
“聽說是太子殿下和兵部尚書之女在君府偏院顛倒鳳鸞,被前去換衣的女客撞見。”
“什么?!!”
“這太子妃今日也在呢,太子怎可如此?”
“這司若若怎么跟太子搞在一起。”
“不是石城第一才女嗎?怎做事如此不堪入目”
“誰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萬一她就是這種人呢”
“就是”
“沒準,今日之事就是她計劃的。”
秦九梨聽到此處,心想:你還真猜對了,這事就是她自己策劃的,不過男主換了個人。
想到此,看了一眼已經醒酒吹風回來的容景,而容景此時也正看著秦九梨。
秦九梨眼中:紅顏禍水
容景: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
秦九梨:不過正好將計就計
容景:說明我也是有用的
秦九梨移開目光,在人群中淡定吃瓜。
……
而另一邊
司夫人抱著哭泣的司若若,不指摘任何人,只是一味的安慰司若若,坐在椅子上自憐。
“我的若若啊,我就這么一個女兒。”
太子秦艽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不耐煩,但也深知,此事不可隨意揭過,自己在這種風頭浪尖還惹上事,怕是父皇要懲罰自己。這下慶王的勢力就更加強盛了。
太子秦艽:等等,慶王。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若不是有人下藥,絕不會如此,老二,果然是你。
太子秦艽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而君老夫人坐在主位,君不見站在君老夫人旁邊。
“太子殿下,可記得發生了何事”。
“宴席上喝了酒暈乎乎的被女婢帶到房間,沒想到那房內有催情香。“
“司姑娘”
“我,我是喝了酒,暈乎乎的被女婢帶到房間休息的”。司若若哭的梨花帶雨,仿佛受害者是她。
“管家”
“在”
“你說說吧”。
“太子殿下,老夫人,司夫人,剛剛差人查到,是太子殿下和司若若姑娘的酒壺中摻了催情粉。”
“不過下藥之人沒有找到。”
“這……”
……
“老夫人,民婦抓到一人,鬼鬼祟祟,似是謀害之人。”秦九梨來到門前
君老夫人示意管家將人帶進來,看見管家將人帶進去,秦九梨便功成身退。
一女婢連滾帶爬的進來
“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
“你做了何事”君老夫人詢問
“有人讓我把藥下在酒壺里,給一身穿月白色男子喝。”
眾人聽此,將視線落在身著月白色衣服的太子身上
太子聽聞大怒“是誰指使你的”。
“是,是司姑娘”說完,女婢痛哭流涕“司姑娘以我家人威脅,逼迫我這么做,老夫人饒命啊。”
“你,信口雌黃“司夫人大怒“我女兒清清白白為何要做此事“。
司若若見此,只得哭泣,不敢言語。司若若知道,收買的這丫鬟不靠譜,只要自己的丫鬟不招,他們就找不到證據,憑一個丫鬟的話,是不可能查清事情的。
那個女婢還在跪地求饒,待到太子耐心全無時,又脫口而出
:“老夫人,老夫人,奴婢拿到藥之前跟蹤過司姑娘的女婢,看到她在城東街口游醫那兒買的藥。”
“司姑娘,你的貼身丫鬟呢”。君老夫人問道
“不知道,她可能是被嚇到了,躲起來了。”司若若確實不知道,因為她的丫鬟幫她守門時被人打暈了。
“去找找”君老夫人扶額
君不見見狀:“祖母,可是頭疼”
“無礙”君老夫人擺手。
……
不出片刻,管家就在草叢中發現了司若若的貼身丫鬟紅花
一盆涼水倒在丫鬟的臉上,慢慢轉醒。
“姑娘”紅花看向司若若,茫然無措
“紅花,你可在游醫手中買過藥?”
“沒有”紅花看向主位之人,這才明白是何事,驚恐起來。
“芍藥說親眼看見你在游醫手里買催情香,整件事都是你主子策劃的,對嗎”
“冤枉啊,君老夫人,奴婢實在是不知什么藥。”
太子秦艽微微惱怒:“來人,上刑。”
管家看向君老夫人,只見她微微擺手
不一會刑具便送來,整個房內只剩紅葉的慘叫聲,在奄奄一息之際:“姑娘,對不住,紅葉實在是受不了了“
“我說”
“是姑娘,買通了那個芍藥,讓她下藥并把人帶到房內,姑娘這邊,是她自己喝下去的,奴婢依照計劃將姑娘帶到那個房間。”
“娘,不是我”司若若驚恐擺頭:“真的不是我。”
“太子殿下,事情也已明朗,后面的事情不是老身該管的,不過這府內犯了錯事丫鬟還是得君府自己管教。”
“既如此,司姑娘如此愛慕孤,不惜設計與孤同床共枕,選個吉日,抬進府吧。”太子秦艽說完便大步向門外走去
“娘,娘”司若若看著司夫人急切的求情
司夫人不作言語,只是默默看著司若若
“管家,送客吧”君老夫人說完,由茨姑扶著走向后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