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山山脈。
妖獸聚集,藥草遍布。
通血草生長區域。
此時崔城正坐在一頭滿身通紅,夾雜著絲絲黑紋的通血四翼獅身上,不斷對著通血四翼獅頭顱猛砸,通血四翼獅整個頭顱和脖頸都是猩紅的血液,崔城還在掄著的拳頭也布滿血絲,就連臉上和胸前衣物,周圍草地都有著不少血跡,而通血四翼獅已經死得不能再死,完全是被崔城活活砸死的。
啪塔!
崔城翻下通血四翼獅,顧不得身上疼痛,快步走到一株生長在腐木上的通紅植株面前,這就是通血草。
“這下弟弟妹妹們可以在荒獸學院入學招生之前進入覺醒境中的血脈境,順利進入學院,以后就會出人頭地了。”
崔城興奮的握著這株事關弟弟妹妹未來前途的通血草,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全身那薄薄的衫衣已經四分五裂,前胸后背,左肩都還有血跡流出。
哪怕滿臉是血,崔城依舊在傻笑著。
將通血草塞在懷里,幾步跳到通血四翼獅身邊,扣住雙腿便將通血四翼獅扛在后背上,這長三米,高一米五的七八百斤通血四翼獅就這半背半拖的被崔城帶走了。
哪怕走的很吃力,走的踉蹌,崔城依舊沒有要將這有四五個自己重的龐然大物放下,反而很用力的在拖著前行。
以此同時,遠在幾十里之外的四山村。
這個只有不到十戶人家的小村子頭一次見到這么大的陣仗。
此時所有村民都在看著眼前,身穿鎧甲的魁梧男子,胯下是帶著火焰的烈馬,手持黑色大槍。
后面跟著幾架有四頭靈鹿拉著的豪華車架,一行至少千人,十戶百姓都是伸著脖子躲著看。
他們不知道這些人是什么人?
他們來這要干什么?
四山村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陣仗,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森冷鎧甲,更沒有出現過什么大人物,所以這些百姓即害怕也好奇,紛紛忍不住偷偷摸摸的看。
而相比于正常偷偷摸摸的,有五個人就比較明目張膽了。
相比起四山村百姓穿著的沒有任何圖案裝飾的純色劣質薄衣,眼前五人明顯富麗堂皇,衣冠楚楚。
看著崔巡關一家人一家人直面前來的鐵甲騎兵,這不免讓周圍人竊竊私語。
“這不是崔巡關一家嗎?他們不要命了?敢攔著這黑鐵騎兵?”
“噓,別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崔巡關,林蘇,崔冉,崔清,崔稚都在,怎么不見崔城呢?”
“你說這些人不會是來找崔巡關一家的吧?”
“怎么可能?”
“這崔巡關一家從來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平日里面人都見不到,沒有想到居然如此有錢,你看他們穿的衣服都夠我們一年開支了。”
“誰說不是呢?”
“只是可憐了崔城,崔巡關這一家人能夠吃穿不愁,完全就是崔小子在顧家。”
“說到這我想起來前幾天崔城回來好像去找了老醫頭,聽老醫頭說他全身上下都是爪痕,整個身子都快碎了。”
“別說,崔城那小子捕殺妖獸不要命的樣子連我們這些壯漢都看得心驚膽戰。”
“這一家人膚白貌美,哪里有平民的樣子,一看就是出來避難的達官顯貴,有錢人。”
“既然這樣,那為什么崔城這么拼命賺錢?”
“也許崔城不受待見呢?”
“別說了,過來了。”
哐!
烈馬止步,整個隊伍一絲不動的站在原地。
“前方何人?”
領頭鐵騎大將長槍對著崔巡關一家人問道。
“在下崔巡關拜見大將軍。”
崔巡關彎腰低頭對著騎馬大將回道,這卑躬屈膝的樣子讓周圍百姓瞠目結舌,這還是平日趾高氣揚的崔巡關嗎?
是的,雖然崔家不出門,但一出門就是一副老子是老大的架勢,從來都是狗眼看人低的神氣,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這副姿態,著實讓這些村名大開眼界。
“讓本公子的美人上來,你們去后面車架,這破地方本公子一刻也不想待。”
不待領頭大將開口,身后最大的車架中傳出一道秀氣的聲音。
“是,公子。”
這個護衛只能遵從。
“讓她們二人上車,你和你夫人去后面。”
領頭將軍開口。
“公子,屬下還有一子,還未歸來,能否稍等一會?”
崔巡關膽怯的開口。
“哼,你不是說他就是個廢人嗎,既然是廢人,還要了做什么?”
車架公子冷聲道。
“是,公子。”
崔巡關起身招呼林蘇和崔稚和他一起去后面車架,只留下崔清,崔冉兩位姐妹相互攙扶,踉踉蹌蹌的走向馬車。
“告訴崔城,從今以后他和我崔巡關再無瓜葛。”
“這也太不是人了吧?”
“這崔巡關如此小人嗎?現在榜上大腿了,就拋棄贍養他們的崔城?”
“真不是個東西!”
......。
崔巡關一句話引來所有人的不恥和謾罵,這也太不是人了。
可惜,崔巡關根本不在乎,崔城和他根本沒有血緣關系,要不是當初為了替邊嶺城鐘家背鍋,他豈會躲到這鳥都不拉屎的角落,一待就是幾年。
要不是吃不能做,穿不能買,他當初就將崔城扔了。
所以崔城如何與她毫無關系。
“啊~。”
突然崔巡關前面的馬車上傳來一道呼聲,崔巡關和崔稚對視一眼,便知道是崔冉的聲音。
至于發生了什么?
早就了解鐘藝人品的崔巡關父子一猜就知道了,無非就是女色。
一邊的林蘇閉眼,眼角流下幾滴淚水,她知道是她的女兒在代她受過,只是她無能為力罷了。
此時鐘藝所在車架,崔冉正死死夾著雪白的大腿,可是怎么可能地擋得住鐘藝這個男人。
很快便被鐘藝臨幸,對于馬車之內的聲音,千人護衛隊,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也沒有一點聲響,隨后崔冉崔清姐妹交替嘶啞的聲音所有人都清晰的聽道。
領頭的將軍面色陰沉,原本他以為鐘藝有什么大事,急急忙忙將自己調出來,沒有想到居然是行魚水之歡?
這讓他面色難看,自己堂堂山嶺城守城大將,居然成了他鐘家的看門護衛,他怎么能不氣。
尤其還當著自己的面這么肆無忌憚的寵幸搶來的女子。
只是忌憚鐘家的幾個老不死,他只能選擇忍著。
“畜生啊!用自己的女兒換取利益,崔巡關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多好的女娃呦。”
“這畜生啊!”
......。
對于村名的謾罵,崔家一行人當然聽不到。
四山村,村口。
崔城身上血跡已經凝固,他正費力的拉著通血四翼獅的尸體慢步走向村子,只是還沒有進村就發現兩邊占滿了人,雖然不多,而且崔城的認識。
“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崔城不解的看著這些人看著自己的眼神。
嘭!
呼呼呼!
將通血四翼獅的尸體丟下,崔城喘著粗氣抬頭看著眼前這些人。
“叔,發生什么事了?你們怎么都在這?”
崔城看著一個中年大漢開口問到。
“你父母弟弟妹妹都走了,臨走的時候讓我們告訴你,從今以后你和他們沒有關系了。”
崔城聞言呆愣當場,久久沒有回神,等他回神身邊只剩下離去的背影。
崔城慢慢低下頭,眼眶瞬間紅了,顆顆淚水止不住的從眼角掉落。
隨即轉身拖著通血四翼獅的尸體朝著家走去。
這一夜崔城在門口坐了一夜。
頂著通紅的雙眼,崔城將通血四翼獅的尸體開始拔毛去皮,好好吃了一頓。
想想曾經自己每次坐在這張桌子之上都是和今天一樣,所期待的能夠和一家人一起坐在桌子上吃飯,可是每次只要自己上桌,他的父母弟弟妹妹都是放下碗筷就走。
想著想著又哭了。
出四山村的道路上。
“停車。”
在鐘藝的一聲令下隊伍停下,前面的將軍不解的回頭看向鐘藝。
此時的馬車內除了一絲不掛,渾身顫抖的崔冉崔清姐妹,還有一個正在收集二人血跡的侍女,隨后便是一個全身出汗,偏瘦弱的清秀男子,不過這袒胸露乳的樣子,著實放浪。
“為何停下?”
將軍有些不耐煩,看著鐘藝問道。
“去,滅了四山村所有人,偽裝成獸潮所致。”
“是,公子。”
一個中年快速消失在叢林中,將軍看著無視自己的鐘藝,拳頭死死握著。
“不服?憋著。”
“哼。”
將軍甩手離開。
......。
四山村。
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崔城正在打量著通血草,這原本準備給崔稚和崔冉崔清姐妹的東西,現在看來是用不上了。
轟轟轟轟轟轟!
突然四周傳來萬馬奔騰的聲音,地面劇烈震動,房屋都在搖晃,崔城眼睛一瞪,瞳孔一縮。
作為一個經常在妖獸群中行走的人,這樣的動靜一定是數量不少的妖獸聚集形成的,簡單來說就是獸潮!
“這個季節不應該出現獸潮啊?”
一把抓起通血草,一把抽出別再腰間的短劍匕首,快速奔向村口。
此時村子里面的人已經開始朝著后面奔跑了。
“啪,快走,獸潮。”
一個大漢拉住崔城,大吼道。
“后面一馬平川,在妖獸面前我們就是活靶子。”
崔城大吼道。
“老人全部留下,婦人帶著孩子快速進入左邊避難洞口,所有人隨我阻擋獸潮。”
村長當即開口,所有人都開始動了起來。
“那是獸潮,妖獸潮,我們擋不住的!”
一個男子態度很悲觀。
但是也是有道理的,他們都只是普通人,面對修煉者的畏懼無比的妖獸,他們手中的弓箭,長槍就是是廢鐵,根本不可能對妖獸造成傷害,別說還是如同鋼鐵長城的妖獸皮。
“崔小子,你面對的妖獸最多,經驗也多,你說這種情況該怎么辦?”
村長看著崔城問道,其他人也看向崔城。
要不說崔巡關一家怎么可能這么富有,原因就是崔城擊殺的妖獸,妖獸價值遠遠高于普通獸類,賺的錢自然最多,也就富有了。
“應該是山脈來了大家伙,不然這個時候不應該會出現獸潮的,我們十幾個人是不可能攔得住妖獸潮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跑,能逃多遠逃多遠。”
崔城看著眼前叢林東倒西歪的樣子開口。
看這個樣子,規模不小,崔城心都涼了。
他確實經歷過小型獸潮,那是由于一個外來大家伙進入,影響了原來的妖獸,才引發的,動靜可沒有眼前這么大,他也是慌的厲害。
“別猶豫了,快跑。”
一個男子快速朝著后面爬去,其他人紛紛跟上,這個時候崔城當然也是隨大眾了,只管跑,有多快跑多快。
叢林深處。
“該死!怎么會有三品妖獸?”
鐘藝派來滅口的中年男子臉色膽寒的看著面前大一號的通血四翼獅,完全沒有想到這么偏僻的破地方會有三品妖獸存在?
這可是一方霸主啊!
他運氣很不好,原本他引動的獸潮已經足夠毀滅四山村,可是一時的貪婪居然讓他遇上這么一個大家伙。
就算他是加輪境強者也對付不了啊!
嘭!
三品通血四翼獅巨掌落下,中年男子死的不能再死。
而原本不是很大的獸潮,這下徹底變成大型獸潮了。
漫山遍野都是運動的獸潮,密密麻麻,數之不盡。
所過之處一顆顆大樹被推倒,地面出現坑坑洼洼,深淺不一的獸蹄印。
整個山林都是灰塵。
“怎么可能!”
看著近在咫尺的妖獸,崔城爆發了全部的速度,哪怕這樣會牽動傷口,他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啊!”
可是看著已經在身后的妖獸,已經躲不過了。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一陣陣妖獸蹄踏過,崔城和所有四山村的百姓全被妖獸身形遮蓋,消失在妖獸蹄之下。
......。
不知道過了多久,崔城醒來的時候在一間房間里面。
“你醒了?”
這個時候一個男子的聲音讓崔城回頭看去。
“其他人呢?”
開口的男子沉默。
“我趕到的時候只有你還有氣息,其他人都死了。”
崔城瞥過頭,沒有在說話。
“這是藥,你喝了吧。”
男子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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