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范雅晴深吸一口氣,她能感覺到空氣有些清冷,刺激著鼻腔,那氣息一路向下,讓肺部微微擴張。
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就像黑暗中點亮的燭光,在昏暗中散發著頑強的光。
與其消沉emo,不如努力開卷!
不就是靈魂嗎?
她這就給他整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范雅晴開啟了瘋狂練習模式。
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雙眼布滿血絲,那血絲如同紅色的蛛網,爬滿了眼球,活像只熬夜爆肝的兔子。
她對著鏡子一遍遍地練習表情,嘴角上揚的角度,她能看到鏡子里自己嘴角微微牽動肌肉的樣子;眉毛挑起的弧度,那眉毛像是被無形的手拉扯著;甚至連眼皮眨動的頻率都精確計算,每一次眨眼都像是機械的開關,帶動著眼皮輕輕落下又抬起。
房間里只有她孤獨的身影,燈光昏黃而黯淡,像一只沉默的眼睛注視著她。
沙啞的臺詞聲在房間里回蕩,像是粗糙的砂紙在摩擦著空氣,緊張的氛圍簡直比高考還刺激,她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像急促的鼓點在胸腔里敲擊。
湯姆斯本來等著看范雅晴的笑話,盤算著等她搞砸了,自己再適時展現一下“前輩”的關懷,順便刷一波好感。
最好布郎奇導演一怒之下把范雅晴換掉,那他就爽歪歪了。
哼,一個靠關系空降的東方花瓶,還想跟他搶戲份?
做夢!
然而,現實卻狠狠地打了湯姆斯的臉。
這場戲是范雅晴和湯姆斯的對手戲,一個充滿沖突和張力的場景。
湯姆斯自信滿滿地投入表演,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掌控了角色的情感。
他挑釁地看向范雅晴,等著她露出慌亂的表情。
可沒想到,范雅晴的眼神里沒有一絲膽怯,反而充滿了力量,那眼神像是燃燒的火焰,要把面前的一切都融化。
她用一種湯姆斯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將角色的痛苦、掙扎、絕望,以及最后的一絲希望,全都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
周圍的演員都看呆了,這還是那個之前被導演罵得很慘(狗血淋頭)的范雅晴嗎?
她像是變了一個人,整個人都在發光,那光芒如同破曉時穿透云層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
湯姆斯更是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這女人是吃了什么神奇的藥(靈丹妙藥)?
安瑪麗也暗暗心驚,她原本以為范雅晴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繡花枕頭)的人,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兩下子(兩把刷子)。
難道之前都是裝的?
范雅晴的表演結束后,現場一片寂靜,那寂靜如同濃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所有人似乎都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停(Cut)!”布郎奇導演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他放下手中的監視器,緩緩地走向范雅晴……
布郎奇導演走到范雅晴面前,一向嚴肅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個……
笑容?
雖然這笑容比哭還難看,但對范雅晴來說,簡直比中了五百萬彩票還令人激動,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在胸腔里歡快地跳動。
“曉晴,你的表演……出乎我的意料。”布郎奇導演緩慢而鄭重地說道,一口蹩腳的中文讓范雅晴差點笑噴,但此刻她必須忍住,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微微顫抖,努力克制著笑意。
“你對角色的理解很深刻,情感表達也很到位,尤其是眼神,非常有感染力。”
聽到這番夸獎,范雅晴內心的小人兒已經開始放煙花了,她仿佛能看到那絢爛的煙花在心底綻放,五彩斑斕的光在內心閃耀。
她表面上依然保持著謙虛的姿態,內心卻在瘋狂想:老娘終于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周圍的劇組人員也紛紛向范雅晴投來贊許的目光,那目光如同輕柔的羽毛,拂過她的身體。
就連之前對她愛搭不理的燈光師都主動上來問她需不需要補妝,燈光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絲熱情,這熱情讓她有些意外。
而這一切,都被躲在角落里的安瑪麗盡收眼底。
她原本以為范雅晴只是曇花一現,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得到了布郎奇導演的認可。
嫉妒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燒,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她能感覺到指甲刺進肉里的疼痛,那疼痛像是尖銳的針在扎著她。
不行,她不能讓范雅晴就這樣搶走她的風頭!
一個邪惡的念頭在安瑪麗的腦海中閃過。
趁著眾人不注意,她偷偷溜到范雅晴的服裝間,找到她下一場戲要穿的禮服。
安瑪麗陰險地一笑,從包里掏出一把小剪刀,那剪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拍攝現場,燈光就位,攝像機準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那寂靜中似乎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等待著范雅晴的精彩表演。
音樂響起,那音樂像是流淌的溪水,緩緩地鉆進每個人的耳朵。
范雅晴優雅地走到舞臺中央,開始了她的表演。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嘶啦”一聲,禮服的裙擺竟然……
裂開了!
現場一片嘩然,那嘩然像是洶涌的海浪,瞬間席卷而來。
范雅晴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能感覺到臉上滾燙的熱度,像是火燒一樣。
她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那些目光如同滾燙的烙鐵,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她咬緊嘴唇,牙齒深深地陷入嘴唇里,她能嘗到嘴唇上淡淡的血腥味,努力控制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安瑪麗……”她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屈辱,那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范雅晴感覺裙擺處涼颼颼的,那涼意像是冰冷的小蛇在腿邊游動,低頭一看,好家伙,這哪是禮服,分明是丐幫的百衲衣!
她強忍住想罵娘的沖動,心里把安瑪麗這個老六問候了八百遍。
但現在不是emo的時候,她靈機一動,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哎呦,今天這禮服,有點意思啊!”范雅晴故意夸張地撫摸著裙擺的裂口,手指劃過裂口的布料,能感覺到那粗糙的質感,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這難道是今年最流行的解構主義?設計師,你可真有創意!”她一邊說,一邊在臺上走起了貓步,原本的尷尬瞬間變成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時裝秀。
她靈活地扭動著身體,身體的扭動帶動著衣服的擺動,那破裂處隨著身體的動作而晃動,變成了一種獨特的“裝飾”,反而顯得更加時尚前衛。
劇組眾人先是一愣,那短暫的驚愕像是時間突然停止了一瞬,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那掌聲和歡呼聲如同雷鳴般在耳邊炸響。
布郎奇導演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從沒見過如此靈活應變的演員。
范雅晴不僅沒有被意外打倒,反而將危機變成了自己的舞臺!
“太棒了!”布郎奇導演忍不住大喊一聲,那聲音帶著興奮和驚喜,“曉晴,你就是個天才!”
范雅晴得意地朝布郎奇導演拋了個媚眼,內心的小人兒已經開始歡快起來。
她就知道,只要自己足夠擺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然而,快樂總是短暫的。
剛卸完妝,李小明就拿著手機跑過來,臉色有些蒼白。
“晴姐,你看……這是今天的新聞。”李小明把手機遞給范雅晴,屏幕上是一張任俊軒和一個女同事的合照,兩人看起來很親密,照片還被媒體冠以“疑似戀情曝光”的標題。
范雅晴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竄到頭頂,瞬間如墜冰窟,那涼意像是冰冷的水從頭頂澆下,她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照片,眼睛像是要把照片看穿,心像被刀割一樣疼,那疼痛像是鋒利的刀刃在心頭攪動。
她和任俊軒才剛確定關系不久,怎么就出了這種事?
難道這又是哪個家伙在背后搞鬼?
她氣得咬緊牙關,牙齒緊緊地咬合在一起,手里的手機都快被捏碎了,她能感覺到手機外殼在手中變形。
網絡上各種議論紛紛,有的說任俊軒是渣男,那些話語像是尖銳的刺,刺向她的耳朵;有的罵那個女同事是第三者,這些話像是冰冷的風,吹在她的臉上;還有人直接跑到范雅晴的社交賬號下留言,讓她趕緊和任俊軒分手。
范雅晴感覺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每一條評論都像一根針,扎得她遍體鱗傷,那刺痛像是無數螞蟻在身上爬行。
她疲憊地癱坐在椅子上,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那椅子的觸感冰冷而堅硬,像是沒有溫度的石頭。
難道她和任俊軒的感情,真的經不起一點風浪嗎?
“晴姐,你……”李小明欲言又止地看著她,眼神里充滿了擔憂,那眼神像是一片陰云。
李小明看范雅晴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這姐好不容易在劇組里站穩腳跟,感情上又來這么一出,簡直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不行,她得振作起來,當晴姐的堅強后盾!
“晴姐,你別難過,網上的東西真真假假,咱們不能偏聽偏信。”李小明安慰道,“你看這照片,角度刁鉆,一看就是狗仔隊的慣用伎倆,說不定就是借位炒作呢!”
“借位?怎么借位能借出這種你儂我儂的氛圍?”范雅晴指著照片里任俊軒和女同事幾乎貼在一起的臉,語氣里充滿了酸澀,那酸澀像是未成熟的果子的味道,“他倆都快親上了!”
“哎呀,晴姐,你冷靜點!”李小明趕緊給范雅晴遞了杯水,水杯接觸到她的手,能感覺到那一絲溫熱,“你想啊,任哥是什么人品,你還不知道嗎?他要是真想劈腿,會這么明目張膽嗎?這擺明了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李小明的話像一記強心針,讓范雅晴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對啊,任俊軒那家伙雖然有點傻呼呼的,但絕對不是個渣男。
她不能被這些捕風捉影的新聞左右,得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才行!
“李小明,謝謝你,還好有你陪著我。”范雅晴感激地握住李小明的手,能感覺到李小明手的溫度和柔軟,“你簡直就是我的知心姐姐!”
“晴姐,咱倆誰跟誰啊,別客氣!”李小明嘿嘿一笑,“咱們一起打怪升級,把那些妖魔鬼怪都打得落花流水!”
接下來的幾天,范雅晴一邊努力拍戲,一邊暗中調查這件事。
李小明也化身福爾摩斯·李,幫她收集各種線索。
兩人像連體嬰一樣,形影不離,革命友誼迅速升溫。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
在一場高難度動作戲中,范雅晴意外受傷。
她感覺一陣劇痛襲來,那劇痛像是突然爆發的火山,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她能感覺到身體與地面撞擊的沖擊力,地面的堅硬和粗糙透過衣服摩擦著她的皮膚。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嚇壞了,趕緊跑過來查看情況。
“晴姐,你沒事吧?”李小明焦急地問道,聲音都顫抖了,那顫抖的聲音像是風中的樹葉。
范雅晴咬緊牙關,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那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像是小蟲子在臉上爬行。
她嘗試著動一下腿,卻發現根本使不上力氣,腿部像是被無形的重物壓住。
“我的腿……”范雅晴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臉色蒼白如紙,“好像……斷了……”
“什么?!”李小明驚呼一聲,趕緊招呼人過來幫忙。
這時,布郎奇導演也聞訊趕來,他一臉擔憂地走到范雅晴身邊,蹲下身子,問道:“曉晴,你怎么了?”
范雅晴虛弱地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繼續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