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學的時候班主任和同學之間都不太熟悉，所以早自習檢查背誦的時候通常是按入學的成績單叫同學，一次叫四個，清歡往往第二波被叫到，第一次月考后，清歡是第九名，本以為前幾名同學可以不用被叫了，事實上前十名確實基本上沒有叫過，可清歡卻成了班主任的特別關注，因為人家都及格了，就清歡考了56分，不僅僅是生物老師嚴格，其他老師的課也同樣如坐針氈。

不過在第一次月考后沒多久，由于疫情的再次復發，全校都停課了，大家開始一起上網課，清歡一個人在林父林母租的房子里，每隔一段時間林父會給清歡買一些吃的，清歡在網課期間自己做飯，由于自控能力不足，清歡也常常會不受控制的在上課期間打盹睡著，即使這樣，清歡也會每天記筆記，寫作業，但依舊導致了后期復課后的月考中清歡的成績大幅度下降，二十天左右，大家都開始去學校上課，復課的第一天班主任提問同學的背誦情況，好處是沒有按照分數叫同學，壞處是按排叫的，由于鄭心語是清歡的同桌，清歡她們一排都被班主任叫去默寫，結果就是，大家水平都差不多，班主任打別人只一板子，打清歡的時候卻多打了一下，清歡知道老師多打自己，是想督促自己好好學習，可清歡始終覺得生物本來就不是主課，還要花費那么多時間，別的科目都沒什么時間了。

況且早在初中時清歡就已經發現了自己比較偏向文科。也打算在選課的時候學文的……老師集體復習了大概一周多，就迎來了第二次月考，考到了班級16名，初中時的清歡基本都是前幾名，或許是習慣了所謂的“好”學生的稱號，沒考進前十，內心也是不大好受的，盡管生物老師對自己很重視，可生物依舊退步了，也就考了四十來分，自己同班的室友也同樣退步了，從第四名退到了15，兩人同為一個宿舍，楊蔓青每次回去都是先玩手機，清歡作業寫完后才借清歡的作業抄，有時候或許就是自己明明學了，依舊沒有回報，甚至也比不上不學的同學，這種內心會更不舒服。

清歡和楊蔓青退步都比較大，在下午課外活動的時候，班主任叫了她們去談話，班主任讓她們后面都好好學，不要灰心，退步了關系不大，成績還會再上去了，隨便說了幾句話清歡和楊蔓青便回到了教室。

后面一段時間，清歡每天都認真聽課，努力想把自己的成績提上去，沒多久鄭心語也搬到了清歡所在的宿舍，之前的一起的同學搬去了別的宿舍，宿舍依舊是三個人，清歡之前給鄭心語說過楊蔓青用清歡飯卡的事，鄭心語本以為清歡說的過于夸張了，可鄭心語來了之后，楊蔓青不但會借清歡的飯卡，也會借鄭心語的，有時候清歡和鄭心語單獨在一塊的時候，鄭心語也會和清歡吐槽“本來以為你之前說的夸張了，沒想到真這樣”

楊蔓青之前說過自己是家里老大，有五個妹妹，老家又在鄉下，清歡她們也從來不大好意思讓她還飯卡的錢，外面清歡和鄭心語一起買了東西也會和楊蔓青平分，怕楊蔓青覺得清歡她們孤立她，可畢竟都是學生，也沒多少生活費，況且周末回家的時候楊蔓青都會買吃的帶給自己的妹妹。

單純來說，拋開吃飯這個事，楊蔓青有時候也很好，有次晚上清歡補生物作業，本來就感冒的清歡，差不多一點都還沒睡，鼻子眼睛都疼，后面受不了哭了。楊蔓青發現后連忙安慰清歡，讓清歡早點休息，第二天別去了請假休息一下，清歡一直都沒怎么請過假，也不知道怎么和林父說，楊蔓青便打電話和林父說清歡發燒了難受的在哭，可不可以讓清歡第二天休息，就這樣林父同意了，楊蔓青還給清歡找好了藥，第二天早上去上早自習之前還給清歡蓋了被子，接了熱水。

清歡知道楊蔓青人很好，但自己也只是窮學生，生活費有限，況且還是花自己父母的錢，很多時候面對楊蔓青真的很無奈也很矛盾。

一天中午，清歡和鄭心語買了零食回來，清歡不好意思開口，鄭心語便說：“這些吃的大家A了錢才能平均分的“

鄭心語說完后，楊蔓青便說自己不要了……

不久后隔壁宿舍的一個女生和自己宿舍的同學鬧了矛盾，也搬來了清歡所在的宿舍，這下宿舍四個人都整整齊齊的了，人多了，自然也就比較吵了，晚上的時候刷視頻的刷視頻，打電話的打電話，清歡本來就因為成績退步壓力大，再加上晚上有點失眠，宿舍里又吵，慢慢的失眠的情況就更嚴重了，有時候三四點都沒睡著，最痛苦的時候甚至想在宿舍的窗戶邊跳下去，不得不說晚上失眠，第二天不到六點起床的日子真的很痛苦的。

由于新高考的實行，清歡也是毫不猶豫就選擇了文科，可因為清歡的選擇，班主任再一次叫清歡去了辦公室談話，給清歡講道理，但清歡真的呆不下去了，清歡喜歡文科，更是偏科，數理化根本沒有及格過，生物也一直在退步，周末回家后林母正好在，清歡說了自己選文的決定，頓時就迎來了林母的堅決反對，林父自然也是，都認為文科生就業不容易出路不廣，堅持要讓清歡選物理，后來清歡選擇了沒有生物的物化政。

就這樣好不容易熬到了期末考試，這個學期是清歡上學階段最累的，壓力也最大，期末考試一結束胡，林父便帶著清歡回了市里，清歡的臉有一個痣，很不好看，林父便趁著假期帶清歡去醫院消除了，做完后醫生特意叮囑清歡不要沾水。

一兩天后清歡的成績出來了，其他同學都去學校領寒假作業和成績單，一班來說一個班只有一張成績單，是貼在墻上的，清歡在社交軟件上問了朋友徐湘儀自己考的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