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閏余成歲,律呂調陽。
云騰致雨,露結為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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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末年,秦王嬴政欲橫掃六合、一統天下之際。華夏大地,仿若被亂世的巨手無情撕裂,烽火連天,硝煙彌漫,各國陷入了近乎癲狂的混戰泥沼,每一寸土地都浸染著百姓的辛酸血淚,凄厲的悲號聲此起彼伏,久久回蕩在天地蒼穹之間,宛如一曲無盡的哀歌。
秦國,憑借商鞅變法,積聚的雄渾國力,恰似一頭蟄伏許久、一朝驚醒,便要吞天噬地的猛虎,傲然雄踞于西方大地,虎視眈眈地,覬覦著東方六國,那肥美豐饒的錦繡山河,其統一天下的雄心壯志,宛如地底奔涌不息、熾熱滾燙的巖漿,仿佛隨時都會沖破地殼的束縛,噴薄而出,將一切阻擋之物化為齏粉。
在秦國偏遠的隴西郡,群山環抱之中,隱匿著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村落——馬家莊,這兒便是馬如是的故鄉。
他降生于一戶家徒四壁、窮得叮當響的農家,呱呱墜地的那一瞬間,亂世的陰霾,便如鬼魅魍魎一般,悄無聲息,卻又死死地纏上了他的命運軌跡。
彼時,秦國為了實現霸業,頻繁對外征伐,苛捐雜稅,仿若傾盆密雨,鋪天蓋地的砸向百姓;徭役沉重如山,壓得村民們直不起腰,連喘息的機會,都少之又少。
馬家莊雖說有著,看似廣袤無垠的土地,可在繁重賦稅,與天災人禍的雙重夾擊之下,田間收獲的糧食少得可憐,常常是辛苦了一整年,到頭來一家人依舊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在饑餓與寒冷的深淵中苦苦掙扎,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馬如是自幼,便懂事得讓人心疼,當別的孩子,還在無憂無慮地嬉戲玩耍、沉浸在童年的歡樂時光時,他就已經跟著父母,在田間沒日沒夜地勞作。稚嫩的小手,緊緊握住粗糲的農具,一下又一下地翻動著泥土,不多久,手心便磨出了血泡,血泡起了又破,破了又結繭,久而久之,手上結成了一層又一層硬繭,宛如歲月用苦難的刻刀,在他手上鐫刻下深深的印記,訴說著生活的艱辛。
然而,即便一家人,付出了如此艱辛的努力,生活的艱辛,并未有絲毫減輕,依舊如沉重的枷鎖,緊緊束縛著他們。
命運的殘忍,并未就此罷休,一場來勢洶洶的疫病,仿若惡魔的猙獰咆哮,張牙舞爪地,席卷了整個馬家莊。
在那個缺醫少藥的絕境之下,鄉親們如同脆弱的螻蟻,毫無抵抗之力,成片成片地倒下,生命在病痛的折磨中,如風中殘燭,迅速凋零。
馬如是的父母,也未能逃過這場劫難,在他驚恐絕望的目光中,雙親的身體漸漸冰冷,生命之光悄然熄滅。
年幼的他,守著父母已然僵硬的遺體,眼神空洞而無助,那是對殘酷命運,深深的無力與悲慟,仿佛被黑暗徹底吞噬,找不到一絲光亮。
這場滅頂之災,如同冰冷鋒利的鐮刀,無情地割碎了,他童年的所有歡樂,卻也在他心底深處,暗暗埋下了對亂世的仇恨火種,以及改變命運、讓自己不再挨餓受凍、在這亂世中,謀得一席生存之地的模糊渴望。
馬如是之所以在父母死后能活下來,全賴同村之人的雪中送炭,他們你一碗粥、我一件破衣地幫襯著,才讓馬如是熬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日子。
這給馬如是的心中,留存下了一些樸素的互幫互助的觀念,可畢竟身處在這資源極度匱乏的亂世,他的覺悟,也高不到哪兒去——不作惡,便是他最大的善良。
歲月悠悠流逝,馬如是在苦難的泥沼中苦苦掙扎,頑強成長。舞象之年的他,身形清瘦,卻仿若峭壁上挺立的勁竹,透著一股堅韌不拔、不屈不撓的精氣神。
望著滿目瘡痍、荒蕪凋敝的故鄉,聽著遠方隱隱傳來的戰爭鼓點,那是時代的悲歌,亦是命運的召喚。
此時的馬家莊,種地已然無法維持生計,饑餓如影隨形,時刻啃噬著人們的生機,仿佛一頭永遠喂不飽的惡獸。
馬如是沒進過學堂,斗大的字,不識一個,是個徹頭徹尾的文盲。在這亂世之中,有限的資源,讓他早早養成了,獨善其身的習慣。
他見過太多被現實捆住手腳,畫地為牢,既無法施展雄心壯志,也而無力改變命運的人間悲劇。不說別人,就說他自己。如果不是缺醫少藥,他還承歡在自己父母膝下。這慘痛的經驗,就像一把插在心上的刀。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提醒孤苦無依,踽踽獨行人間路的他。要上進,要發展,要壯大,要成為人上人!
對他而言,加入軍隊,并非出于什么高尚的報國情懷,僅僅是為了活下去;去執行危險重重的刺探任務,也只是為了能向上爬,獲取更多的資源與權力,讓自己徹底擺脫貧困的泥沼,不再重蹈父母的覆轍。
此次執行刺探,趙國軍隊部署動向的任務,其殘酷程度遠超想象,宛如踏入了阿鼻地獄。除了要應對敵方的嚴密防范等人禍,還有各種天災肆虐,仿佛天地都在與他們作對。
為了確保情報的準確性,上級不惜派出整整 10組人馬,每組 5人,馬如是所在的小隊,自然也不例外。
他們趁著夜色,向著秦趙邊境的荒山野嶺進發。一路上,危機四伏,仿佛每一步都踏在生死邊緣,稍有不慎,便會陷入絕境。
小隊剛進入山林不久,便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山間小路瞬間變得泥濘濕滑,仿若一條扭動的泥蛇,讓人舉步維艱。
緊接著,電閃雷鳴,狂風呼嘯,樹枝被狂風肆意折斷,如暗器般在空中橫飛。
在這惡劣天氣下,隊伍很快就走散了。馬如是憑借著,多年在田間勞作,和軍中訓練,練就的堅韌與機敏,死死抓住身邊的藤蔓,才勉強穩住身形,沒有被狂風卷下山崖。
可其他隊友,就沒這么幸運了,有位名叫王二的隊友,在慌亂中,不慎一腳踩空,瞬間墜入漆黑不見底的懸崖,只聽得他驚恐的呼喊聲,在山谷間回蕩,片刻后,便再也沒了聲息,仿佛被黑暗徹底吞并。
還有名叫李四的同伴,被一只餓瘋了的豺狼盯上,那豺狼綠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疹人的光,趁李四一個不注意,猛地撲了上去,尖銳的獠牙,瞬間咬斷了他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周圍的草地,場面慘不忍睹。
馬如是眼睜睜地,看著隊友們一個個慘死,心中既悲痛、恐懼,又無能為力。但他并沒有過多的悲傷,以及停下前行的腳步。他心底那股倔強和對生存、對改變命運的渴望,讓他咬著牙繼續前行,他在心里暗暗發誓,他不是一個人,他承載著那些鮮活生命的希望,他一定要活出個人樣來。
此刻的他,深知完成任務,是他唯一的出路,只有帶回準確情報,他才有可能擺脫當下的困境,向著心中渴望的“有權、有資源”的生活邁進,才能讓自己不再受命運的擺布。
好不容易熬過了天災,擺脫了猛獸追擊,馬如是孤身一人,潛行至秦趙邊境,更為險要的地段。此地地勢險要,怪石嶙峋,仿若洪荒巨獸的獠牙,猙獰而險峻;山風呼嘯而過,恰似冤魂凄厲哭嚎,那陰森寒意如冰冷的蛇,順著脊梁蜿蜒而上,讓人脊背發涼。
鷙鳥將擊,卑飛斂翼;猛獸將搏,弭耳俯伏;圣人將動,必有愚色。
馬如是屏氣斂息,憑借多年饑餓,獲得的生存訣竅,小心翼翼地在山林中穿梭,哪怕一片落葉的飄落,都似巨石墜地,在他耳中轟然作響,時刻警惕著四周的動向。
他心里清楚,若能出色完成這次刺探任務,說不定就能換來更好的待遇,離他渴望的“有權、有資源”的日子更近一步,畢竟,父母就是因窮困潦倒、缺衣少藥才早早離世,那慘痛的教訓,是如冰錐一樣,讓想要懈怠的他清醒。
突然,夜空中毫無征兆地,劃過一道耀眼奪目、璀璨至極的光芒,宛如一道撕裂黑暗蒼穹的利刃,瞬間照亮了整個夜空。
馬如是驚愕地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巨大無比的火球,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正在急速襲來。
按科學的觀點解釋就是,流星體,在墜入大氣層后,速度越來越快,這個時候,它和大氣層,發生了巨大的摩擦,摩擦產生熱量,足夠的熱量,在助燃氣體催動下,便熊熊燃燒起來。因為反應過程,比較激烈。在流星體,完全燃燒殆盡之前,奪目的火光,便仿若一條燃燒的巨龍,拖曳著長長的尾焰。
一路飛馳而下,火球不斷地燃燒、崩解,等飛到馬如是面前時,竟只剩下拳頭般大小。
但即便如此,這顆隕石,對馬如是來說,依舊是來勢依舊洶洶,仿若攜帶著滅世之威,在這一瞬間,馬如是心中,只剩一個念頭:我命休矣!
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那越來越近的隕石,雙腿發軟,卻根本來不及躲避。絕望之下,他索性閉上眼睛,靜靜等死。
“砰”的一聲巨響,隕石精準地擊中了他的腦袋,那巨大的沖擊力,瞬間將他的腦袋擊碎,脖腔處鮮血,如噴泉般洶涌而出,他的身體,竟如無頭的刑天一般,還直直地矗立在原地。
剎那間,飛濺的血霧,彌漫開來,環繞在隕石周圍,詭異而驚悚。
緊接著,令人驚奇的一幕出現了,那血霧,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緩緩被隕石吸收,而隕石在吸納了血霧之后,開始劇烈顫抖,表面泛起一層詭異的紅光,原本黯淡的細紋,此刻亮如白晝,仿佛古老的咒文被激活。
隨后,一道道奇異的光芒,從隕石內部迸射而出,迅速將馬如是那搖搖欲墜的身體籠罩其中。
在光芒的照射下,他破損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斷裂的骨骼,也重新接續,不僅如此,他的身體機能,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化,肌肉變得緊實有力,感官變得超乎尋常的敏銳,周圍細微的風聲、蟲鳴聲都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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