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茶花
- 誰都不能阻擋我發瘋!
- 夢蝶霜
- 2063字
- 2025-03-26 23:03:31
眾人的視線轉移到門口。
兩名身形頎長的男子,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他們看到和聽到了多少。
說話的男人,他的眼角看人微微上揚,一雙狐貍眼中滿是戲謔。他勾起薄薄的唇,流出波光流轉的眸子,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說話的語調還略帶著輕微上揚,像一個小鉤子。
而站在他身邊的男人的臉龐棱角分明的冷俊抿著唇眼神犀利的掃過在場所有人,烏黑的眸子深邃黯淡讓人看不出情緒。
但是在看向慕湫時,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
江沫沫眼睛微瞇,側眸看向門口的兩個人。
嘖嘖,一打眼就能看到身后的男人是為了慕湫而來的。
等一下,我記得書中并沒有提到男主與反派一起來啊?
難道是穿書的蝴蝶效應?
不過話說回來,反派好像比男主還要俊美呢。
……
慕湫見霍彥哲溫柔似水的看著她,她別開眼,半掩在長發下的雪白耳根悄然地羞紅。
【我去,節目組竟然請了霍彥哲來錄制節目。】
【霍總,快看看老奴。】
【哇塞,霍總和湫寶好甜啊!】
【對呀,感覺他們之間都是小愛心呢。】
【啊啊啊!我磕的cp同框了!】
【哎?霍總身邊的男人是誰啊?】
【不是你們他是誰都不知道?叫紀夜安。你們可以去百度一下,會有驚喜。】
紀夜安,AM科技集團的董事長,年紀輕輕就功名大盛,就連霍彥哲也要給幾分薄面,今年才23。
【我回來了,我承認我錯了。】
【大佬,求你帶我發財吧!】
【粑粑,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孩子,帶我回家吧!】
【樓上的,有點不要臉了,要帶也是帶我好嗎?】
直播間的開始吵起來了,而節目組里的導演,看著不斷地熱搜和流量,笑得眼睛都看不見。
江沫沫心不在焉地看了看。
剛好與紀夜安對視上,見他那雙含笑的眉眼,對她淺笑,而眼睛卻是望著她。
他斜靠在門口上,見她看上他,頭微微一側,眼眸里滿含著玩味。
呦~
還是一個小美女呢。
尤雪柳看半天沒有人理她,心里有點不舒服,直接打斷這個疑似曖昧的場景。
“霍哥哥,你也來了呀。”語調嗲嗲的。
嘔~
昨天吃的飯都快要嘔出來了。
霍彥哲理不理她,直接從她的身邊擦身而過,走到慕湫的眼前。
他勾了勾唇,眉眼間多出了幾分柔軟眷戀。
“湫湫。”
牽起慕湫身側的小手。
慕湫耳根的一抹紅轉移到她的臉頰。
就在這時,導演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們倆人曖昧的氣氛。
江沫沫瞥了一眼導演,心里嘀咕。
沒有眼力勁的。
導演站在攝像機旁邊,手里拿著小喇叭放在嘴邊。
“大家好,歡迎來到《真實的明星日常》的節目組。”
“我們節目組是非常輕松的生活節目,主要是觀察明星們在一起生活的這段時間里,大家的表現將會實時的在直播里播放。”
“希望大家不要做出一些危害國家安全和法律的事。”
導演在說這句話時,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尤雪柳的附近。
尤雪柳躲開導演的視線,腦海里浮現著經紀人意味深長的話。
“在節目組里,不要惹是生非,要老實一點。”
“里面有幾個人可不是我們能惹起的。”
導演一直舉著小喇叭,環視四周然后繼續說:“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先把行李放到房間里。”
“對了這棟別墅共有三層,除了第一層,每一層都有三個房間,剛好六間,你們隨意分配房間。”
導演說完話,隱退下去,只剩下六個人和攝影師在客廳。
一瞬間沒有人開口。
紀夜安走前,他眉梢輕佻,語調拉長而慢地開口。
“既然沒有人說話,那我先選了,我要頂層最里面的房間。”
視線緩慢滑過所有人,剛好在江沫沫身上停下。
江沫沫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漫不經心地回他的話:“可以。”
霍彥哲聽他一說,語氣輕描淡寫,毫不在意的‘嗯’了一聲。
紀夜安見其他也沒有意見,就先拉著自己的行李上樓了。
其實,其他人也不敢有意見啊。
紀夜安在上樓時剛好路過江沫沫的身側,清晰地聞到她身上的山茶花香。
江沫沫面上略一遲疑,半帶微笑,歪頭看了他一眼。
眸光一閃,嘴角不經意地勾起,隨即恢復平靜,提著行李上去了。
紀夜安的行李箱滾輪聲逐漸消失在樓梯轉角,大廳的空氣卻仿佛被他臨走前那抹玩味的笑意攪動得暗流涌動。
江沫沫坐在沙發上低頭擺弄著銀色行李箱的密碼鎖,指尖在數字盤上無意識地摩挲,山茶花香氣隨著她轉身的動作輕輕漾開。
“我要湫湫隔壁那間。“霍彥哲突然出聲,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慕湫身旁的淺粉色行李箱拉桿上。
他說話時喉結微微滾動,余光瞥見尤雪柳正咬著下唇往前挪了半步,立刻不著痕跡地側身擋住慕湫。
直播鏡頭恰好捕捉到尤雪柳眼中閃過的怨毒,彈幕瞬間炸開。
【尤綠茶又要作妖了!】
【她剛才是想假裝絆倒撲向霍總吧?】
【不是吧,不是吧。】
江沫沫突然輕笑一聲,在滿室緊繃中格外清亮。她拎起綴著山茶花掛飾的箱子,紅色裙擺掃過尤雪柳刻意伸出的腳尖,并不經意踩了下去。
“紀先生挑剩下的房間,我都要—“
話音未落,樓梯上方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
眾人抬頭時,正看見紀夜安單手撐在欄桿上,黑色襯衫領口被扯開兩顆紐扣,露出鎖骨處若隱若現的荊棘紋身。
他腳邊躺著個翻倒的青瓷花瓶,濕潤的泥土在米色地毯上洇開深色痕跡。
“這算節目組準備的驚喜?“
他屈指彈開肩頭的花瓣,目光卻穿過層層欄桿落在江沫沫身上。破碎的瓷片在他皮鞋邊閃著冷光,像極了書中描寫的兇器。
江沫沫脊背倏地發涼。
完了,忘記這一趴了。
原著里正是這個青花瓶在第三日深夜突然碎裂,驚醒了發現尸體的慕湫。
可此刻紀夜安漫不經心碾過碎瓷的舉動,讓既定命運如同他腳下偏移的瓷片,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