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是熱血的一個周——陳輕肥整整一個星期的生活都充斥著動物們的熱血。
在這個周,陳輕肥光晾肉架就建造了三個,它們接連不斷的輪番晾肉,放血,風(fēng)干。
獵人小屋周圍的大地被血液和動物碎片所浸沒,短短一周便生長出了茂盛的雜草。
而牛頭山周圍的動物們,也多出了一個不約而同的習(xí)性:遠(yuǎn)離獵人小屋的位置。
這一番狩獵,也有了了喜人的結(jié)果:
處理和未處理的肉在小屋附近堆積如山。
大量皮料被晾曬在房頂,書上。
骨質(zhì)品排列滿了附近的大地,連接或半連接著筋——陳輕肥沒時間處理。
這些便是他這一周的成果:足足一個月的物資指標(biāo)。
同時,和上周差不多,陳輕肥收獲了,足夠他在現(xiàn)在境界,日常修煉24天的【進(jìn)度】。
由于在牛頭山捕獵的動物較為重復(fù),即使陳輕肥在拼命,【進(jìn)度】也提升不了太快。
第二十三天,下午時刻。
“可以休息一下了。”
陳輕肥運(yùn)完了最后一批獵物,回到獵人小屋。
明天就是交貨日,陳輕肥決定不再繼續(xù)打獵。
扒開獵人小屋的臺階上的皮毛,陳輕肥席地而坐,他脫下了十幾天沒洗的長外套。
“我還真厲害,能堅持穿這么久不洗。”
這件衣物外部表面掛滿了血跡和臟污,而內(nèi)部沁滿了汗水。
摸了一下衣領(lǐng),陳輕肥發(fā)現(xiàn),它就如店員說的一樣,已經(jīng)開始脫線。
再穿幾個周,它大概就會掉下來。
“很好。”
當(dāng)時之所以要買這件衣服,是陳輕肥希望他在使用蟲劍的時候能更加便捷。
要是有衣領(lǐng)的話,蟲劍的只能在脖頸中上部使用,但若是沒有遮擋的話,便可以隨意施展。
陳輕肥用力將衣領(lǐng)撕下。
“這樣就成型了!”
將臟污的衣物放在一旁,陳輕肥離開了屋子。
十分鐘后,他帶著兩桶水回來。
隨后,他洗干凈全身,并連帶著將全身衣服洗干凈,他換上他剩下那件衣物:那件獸皮服。
再然后,陳輕肥用今天打來的新鮮獵物配合簡單的調(diào)料,給自己烹飪了幾道肉菜。
吃完后,陳輕肥沒有修煉,早早上床睡覺。
在一個周的忙碌后,陳輕肥給了自己半天的休息時間用來恢復(fù)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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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在獵人小屋的第二十四天,凌晨。
陳輕肥早早起床,開始將屋里屋外的動物制品打包。
幾個小時后,大批的皮,骨,肉,已被分成一份一份,分門別類放好。
隨后,陳輕肥選擇在原地修煉,直到天完全亮起。
背起一份貨物,陳輕肥踏上了山間的路。
一個小時后,陳輕肥來到交付小屋,敲響了門。
“來了啊…東西放門口就行。”
……
一個半小時后,陳輕肥背著另一份貨物回來。
“小子,骨和筋都沒分開。”
“你留著我來分?”
……
四個小時后,第4趟貨物。
“你打了這么多?!”
……
六個小時后,第7趟貨物。
“這都是你一個人殺的?”
“一個周?!”
……
已經(jīng)是第二十五天,第十趟貨物。
“你小子,以后不準(zhǔn)給我這樣打獵了!”
“你再打一個周的獵,山里的動物就都跑光了!”
癱倒在地的陳輕肥沒有去回復(fù)老人的話,此時的他已經(jīng)筋疲力盡。
這趟山路他今天來回走了二十次,期間還摔倒了幾次,現(xiàn)在陳輕肥已經(jīng)把路上的石塊都認(rèn)得差不多了。
“任務(wù)?”
面前的老人從屋里搬了個椅子,坐在他的面前。
他臉上還掛著對陳輕肥的微微惱怒,陳輕肥也懶得理他。
“任務(wù)?”
對陳輕肥的問題,老人撇了撇嘴,從椅子上起身,一只手拉起癱倒在地上的陳輕肥,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你先坐會。”
隨后他離開,朝著交付小屋的方向走去。
陳輕肥也不管老頭去干嘛,現(xiàn)在他還是很困,干脆倚在椅子上閉眼休息。
還真別說,這個大的超乎尋常的椅子躺著很舒服。
不知不覺中,陳輕肥睡著了。
過了幾十分鐘,陳輕肥驚醒起來。
“毯子?”
陳輕肥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披著一個薄毯子,交付小屋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睡在屋外。
“該死,太不小心了!”
陳輕肥有些后怕,他本體——一坨黑線要是被發(fā)現(xiàn),剛剛估計就死在睡夢中了。
檢查了一下全身,在確定身體各處都是睡著前的狀態(tài),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后,陳輕肥才安下心來。
“呼…下次不能再這樣了。”
“這老頭也真是,讓我自己睡在外面。”
陳輕肥起身,走到屋子門口,敲起了門。
“進(jìn)來,把椅子帶上!”
去旁邊撿起,那大的驚人的椅子,陳輕肥勉強(qiáng)把它扛了起來。
“怎么這么重?”
“這是?”
陳輕肥雙手觸摸著這把黑色硬質(zhì)木椅,感到了一種熟悉的觸感,陳輕肥干脆把它放到地上,觀察起來。
“這不是那把弓的…?”
陳輕肥發(fā)現(xiàn),制作這把木椅所用的材料,似乎是他之前賣掉的那把小弓,所用的木材。
“那把小弓能賣一千塊,這椅子這么大,至少賣一萬了吧。”
想不到老頭這還有這么貴的家具。
“磨蹭什么呢?快點(diǎn)!”
盡管老頭在催促,陳輕肥還是盡量小心地把這椅子慢慢搬到了屋門口。
要是弄壞了這家具,這老頭估計會狠揍他一頓。
“來了。”
陳輕肥推門入內(nèi),把椅子放下,看向屋內(nèi)的老頭。
老頭穿著一件白色長衣服,陳輕肥看著像是老樹根披喪服,他的腳下堆著個袋子。
“你這周殺了這么多野物,我看你在這種事上挺有天賦的。”
“正好這有個任務(wù)。”
陳輕肥點(diǎn)頭,老頭繼續(xù)說下去。
“在石像山,有妖魔道跑出來的,不清楚具體種族的野獸。”
“從食量看,應(yīng)該只有一頭。”
陳輕肥不知道什么是妖魔道,但他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老人的神情陳輕肥看出,這是一個司空見慣的詞語。
“暫時沒人見過它,但已經(jīng)出現(xiàn)不少被它襲殺的尸骨。”
“至少在我這,已經(jīng)死了四個采玉工了。”
“還是一個一個殺的!“
老人咬牙切齒,顯然對這頭野獸非常憤恨。
“由于死了太多人,【決心大堂】已經(jīng)取消掉了采玉工的招募。”
“那個崗位對我這來說很重要,玉料是石像山最重要的產(chǎn)出,那座新玉礦花了很高的成本才開辟。”
“現(xiàn)在,我需要你去干掉它,讓采玉工作繼續(xù),也為采玉工報仇。”
“還有什么其他信息嗎?”
陳輕肥決定接取這個任務(wù)。
“很好,信息和你需要的東西都在袋子里。”
老頭嘿嘿一笑,對陳輕肥干脆利落的態(tài)度感到很高興。
“這次任務(wù)完成,我給你兩次辛級任務(wù)的貢獻(xiàn)度。”
“現(xiàn)在,你回家休整計劃一下。”
“等你準(zhǔn)備好了就出發(f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