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藥
- 驚悚電梯:我靠副本無限續命
- 高興的芋頭
- 2071字
- 2025-02-01 21:45:06
張靜宜的動作僵了一瞬,似乎極度抗拒,但最終還是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老人站起身,從口袋里摸出一小罐藥膏,遞給她:“作為主人,自然不能怠慢了遠道而來的客人。今天早上聽說了你的情況,我去鎮里辦事時,特意帶回了這瓶藥膏,這是當地有名的醫生特制的,應該對你有幫助。”
眾人面面相覷,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那罐藥膏上。
云閑盯著老人的神色,敏銳地捕捉到他遞出藥膏時,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情緒——像是……某種期待。可他的神色很快恢復如常,帶著和藹的微笑,看起來只是個關心后輩的長者。
張靜宜顯然猶豫了一下,但只是短短片刻,她便接過藥膏,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說,端著飯碗匆匆跑回了樓上。
飯后,云閑和小女孩回到房間,一推開門,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味。
張靜宜正坐在梳妝臺前,背對著她們,手指蘸著乳白色的膏體,仔細地涂抹在臉上。
云閑走近幾步,看了一眼那罐藥膏——乳白色的膏體泛著奇異的光澤,質地粘稠得過分,甚至隨著溫度的升高變得有些像融化的蠟。
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香氣,仿佛能滲入人的骨髓。
她的目光緩緩上移,看向張靜宜那張面容可怖的臉。
“你真的要用?”她低聲問。
張靜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甚至涂得更加仔細。
云閑見她眼底的情緒極其復雜,絕望、執著、癲狂交織在一起,整個人像是被逼到了某種極限,近乎魔怔。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夜色愈發深沉。
云閑躺在床上,鼻尖還縈繞著藥膏甜膩的香味,濃重得讓人有些窒息。她閉上眼,腦海一片混沌,沉沉地墜入了夢境。
——餐桌上擺滿了飯菜,白瓷碗里騰著熱氣,一切都熟悉得像是從記憶里被小心翼翼地剝離出來。
云閑坐在小小的木椅上,雙腿晃啊晃,夠不到地面。媽媽坐在一旁,溫柔地看著她,拿起勺子舀了一點魚肉,輕輕吹了吹,遞到她嘴邊:“小閑,多吃點。”
爸爸坐在對面,翻著報紙,時不時抬頭看看她,嘴角帶著笑意:“最近又長高了。”
云閑眨了眨眼,低頭看向自己的小短腿和身上的公主裙,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這畫面太過美好了,美好得……有些不真實。
滴答——滴答——
時鐘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空氣中,可除了這個聲音,一切都變得詭異的安靜。
她忽然有種強烈的預感——有什么東西要來了。
她屏住呼吸,僵硬地轉頭,目光落在半掩的門上。
門縫里,有什么東西在晃動。
“吱——”
門被推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的陰影中,身形瘦長,看不清五官。
云閑的呼吸停滯了。
那人影慢慢地邁步進來,腳步很輕,像是浮在地面上,毫無聲息。
她轉頭看向媽媽,剛想開口,可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一絲聲音。
媽媽依舊在微笑,爸爸依舊在看報紙,他們的動作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黑影的存在。
可云閑看到,那黑影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后。
下一秒,銀色的刀光一閃而過!
噗嗤——
刀刃毫無阻礙地刺入了媽媽的后背,深深地沒入其中。
云閑瞪大了眼睛,劇烈掙扎想要喊出來,可聲音依舊無法發出。
媽媽的笑容僵在臉上,碗里的魚肉輕輕晃了晃,湯汁滴落在桌面上,暈開一片殷紅的顏色。
爸爸依舊翻著報紙,下一秒,刀刃同樣刺穿了他的胸膛!
云閑拼命想要撲過去,想要推開那個人影,可她的四肢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根本動彈不得。
黑影緩緩地轉過頭。
——他的臉是空的,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只有一片光滑、慘白的皮膚。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云閑,盡管沒有五官,但她能感覺到,他在笑。
腦袋嗡地一聲炸開,眼淚失控地流下,她瘋狂地掙扎,卻還是無法動彈。
不!不對!這不是真的!
忽然,眼前的畫面晃了一下——
她睜開眼睛,劇烈地喘息。
房間里亮著柔和的燈光,空氣里彌漫著溫暖的氣息。她的床邊,媽媽正擔憂地看著她,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額頭:“做噩夢了?”
云閑一愣,眼淚順著臉頰撲簌簌地落下。她一下撲進媽媽懷里,死死地抱住她,心里的恐懼才稍稍緩解。
媽媽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哄著:“沒事了,媽媽在呢。”
她低頭親了親云閑的額頭:“走吧,爸爸在等我們吃飯。”
云閑吸了吸鼻子,任由媽媽抱著她,走向餐桌。
爸爸果然坐在餐桌前,沖她笑了笑,像往常一樣,翻著報紙。
云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當她剛剛坐下,忽然感覺到身后的空氣一滯。
她僵硬地轉過頭。
那個人,又出現了。
他站在餐桌的另一側,抬起刀,直直地刺向爸爸和媽媽!
云閑驚恐地撲過去,想要阻止,可不管她怎么努力,身體都像是被什么束縛住,根本無法動彈。
她拼命地掙扎,眼睜睜地看著刀刃刺穿爸爸媽媽的身體——
突然,刀刃忽然轉了個方向,直直地刺向她的胸口!
噗嗤——
一陣劇痛瞬間貫穿全身,云閑猛地睜開眼睛!
房間里靜悄悄的,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進來,空氣里仍殘留著那股甜膩的香味,讓人感到莫名的煩躁。
她喘著粗氣,額頭布滿冷汗,手指緊緊地攥著被子,冷靜與躁動在胸腔里交錯拉扯。她的目光微微泛紅,眼底翻涌著陰沉的怒意。
復仇的執念,就像一條冰冷的毒蛇,死死纏繞在她的腦海深處,越收越緊,幾乎要將她的理智一點點勒碎。
她閉了閉眼,試圖平復心緒。
小女孩靠在床頭,安靜地看著她,目光里帶著些困意。張靜宜也被動靜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懶洋洋地伸展著四肢。
就在她剛要起身的剎那,云閑的余光不經意間掃到了她的臉——
她的動作頓時僵住了,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