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
這種仿佛宿醉一樣的滋味,委實不好受。
天笙撐著額頭坐了起來,大腦里一片空白。
緩了半天,才漸漸回過神來。
原主是個傻子,卻有幸入了神仙的眼,被收為徒弟,師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慢慢治好了她。
而她,是來自異世的靈魂,因為腳踏多條船,翻車了,前男友們想搞小黑屋play,她在逃命的路上不小心出了車禍。
門被推開了,葉千澤看見天笙醒了過來,眼底露出一絲驚喜,快步走了過來。
“你感覺怎么樣?”
他是憫釋仙尊葉千澤,前任憫釋宮宮主,墨發(fā)如瀑,用銀冠半攏,一身白衣,用銀線繡著暗紋,雙瞳如映月墨泉,姿容絕世,端的是出塵圣潔,面容冷漠,不細看,很難看出他眼底的溫柔。
“師尊,我頭有些疼。”從美顏暴擊里清醒過來,天笙的語氣里不自覺帶了一分依賴。
大概因為他是長輩。
葉千澤立即感到了心疼,小心翼翼地將她擁入懷中,將內(nèi)力輸入她的額頭:“阿笙,頭疼就再睡一會兒。”
原主因為癡病的緣故,總是很嗜睡,但現(xiàn)在天笙很清醒,就搖了搖頭:“我不想睡。”
說著,她露出一絲茫然,為什么葉千澤對她這么好?從和原主一見面,就格外珍惜她,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寶。
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仿佛要沖破腦海,無數(shù)次的輪回轉(zhuǎn)世究竟還是在她靈魂里留下了一些痕跡,頭更痛了,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葉千澤顯得格外緊張:“阿笙,怎么了?”
天笙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后搖搖頭,說道:“我沒事。”
只要不去想,頭疼就緩解了很多,天笙冷靜了下來,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里全是冷情。
“篤篤篤——”有人敲了敲門。
“進來吧。”葉千澤說道。
來者是一個和尚,原主常常見他,法號塵音。
塵音長相俊美,眉目間盡是慈悲,一雙狐貍眼不自覺流轉(zhuǎn)著風情,尤其是他看向天笙的時候,微微一笑,風華絕代。
哪怕是光頭,也遮掩不住他的容顏。
“按理說今天你應該已經(jīng)恢復了,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塵音直接坐在天笙的床邊,一邊問一邊探上她的脈搏。
天笙回神,說道:“今天醒來后總是頭疼得厲害。”
“我再給你開點藥。”塵音說道。
葉千澤盯著他觸碰天笙的手,心里妒火中燒,卻因為需要他的醫(yī)術(shù),不得不忍耐下去。
天笙老毛病犯了,塵音收手的時候,她沒忍住摸了一把人家的手,揩了一下油。
這一下子捅了馬蜂窩了。
塵音錯愕地盯著她,眼里不自覺涌出狂喜。
而葉千澤臉色黑如鍋底,嘴唇顫抖,想說什么卻硬生生忍耐了下去。
“阿笙,你這是什么意思?”塵音想反握住天笙的手,可他明白她究竟愛的是誰,他怕,怕這是他的幻覺,隱忍了太久,他連一絲勇氣都沒有。
“不好意思,手滑,手滑。”天笙打著哈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