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太過招搖。

“都怪小夏子！”蘇荷生氣：“哥哥們，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她現在是我的婢女，居然還打扮的如此出俏，簡直是想搶我的風頭?！?

我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大哥連忙安慰：“小妹你別介意，她就是從小被寵慣了，而且京中大部分人都見過小夏子，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你要是還不如意，我把她送回女德學院可好？”

一瞬間，我感覺我的心在慌亂下墜。

那個地方我不想再回去，我雖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但這半個月我不想在龍潭虎穴里待著了。

我揪住蘇荷的衣袖不停求饒：“小姐，求您，求您不要再把我送回那種地方，我將時刻警醒我自己以后不搶小姐的風頭，只要有小姐在的地方，我便不出現?！?

可蘇荷仍舊不滿意。

二哥丟過來一把刀，冷聲道：“要么在你的臉上劃一刀，要么滾去女德學院，這兩種方法你自己選。”

這次蘇荷滿意，她覺得好玩，連連鼓掌。

在我的臉上劃一刀？滾去女德學院？

曾經我是最愛我這張臉的，小時候長水痘留了不少疤，大哥夜闖皇宮，就是為了去太醫院給我求藥。

他說沒有什么事比的上夏夏的快樂重要。

可現在呢？

我不加思考，事實證明，前面的方法是最可行的。

我的手顫抖著撿起地上的刀，把刀放到臉邊，淡淡開口：“若是我劃了臉之后，小姐就答應讓老爺重生，行不行？”

“你說什么？”蘇荷顯然不知該如何接話。

用我的臉，換她是否怎的能讓父親重生，這筆買賣，很劃算的。

我和她對視上：“小姐不愿意嗎？”

二哥替她說：“她有什么不愿意的，你只管劃，讓我小妹出了氣比什么都重要！等你劃完之后，小妹便立刻讓父親重生！”

我還在等蘇荷的答案。

蘇荷的眼神從剛開始慌亂變為鎮定，她說：“好啊，只要你敢劃，我明日就去跪祠堂，讓父親重生！不過要先看你敢不敢劃？你不是最喜歡你這張臉了嗎？”

她很了解我，并且篤定我不敢。

知道我愛慘了這張臉，這容貌，可此時來說，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了。

在她震驚的目光中，我抬起手，往臉上劃了一刀。

很長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我的臉留下來。

“小姐，這下您不能反悔了。”

蘇荷徹底慌了，額上滲出些許薄汗，二哥見她這樣，擔憂的問她：“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她搖搖頭說沒事。

沒等蘇荷的說話，大哥便已經派人去收拾祠堂，在一眾牌匾面前，他為蘇荷放上一張鑲金的軟墊，讓她明天跪祠堂時能舒服點。

等他們都走后，我抬手，撕下裙邊較為干凈的碎步，輕輕的擦去臉上的血漬。

這條疤很長，蘇荷沒想到我對自己下這么狠的手，畢竟我之前愛這張臉勝過愛自己。不只小時候長過水痘，十二歲那年我摔了個跤，臉扎在石頭上，接近毀容時，大哥跑遍西域，為了求來了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