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光和六年(183年),一月中。
河東郡,安邑縣。
天大寒,飛雪漫天。
整個安邑縣一片銀裝素裹,天氣冷到蚩尤里旁邊的鹽池表面,都結了一層薄冰。
蚩尤里,位于河東郡治所安邑縣南部,屬東郭鄉,被巍峨的中條山和寬廣的鹽池夾在中間。
若是從高處望去,能看到一圈土黃色的里垣,將里聚內數片疏密有致的房屋圍了起來。
蚩尤里不大不小,算這個時代中等規模的里聚,居住著八十余戶人家,半數都姓劉——太祖高皇帝劉邦的那個“劉”。
里聚地勢的最高處,聳立著一座高大宅院。
說是宅院,其實更像塢堡,或者叫塢院,其墻體高大厚重,看起來堅固無比。
此時,塢院東廂房的床榻上,劉珩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雙眼睛好似許久沒有睜開過,頗不適應白日的明亮光線。
劉珩下意識想要揉眼,可胳臂剛舉到半空,就突兀停住,臉上更是浮現出驚恐、慌亂、興奮等多種情緒交織的復雜神色。
一段陌生的人生記憶,憑空出現他的腦海。孩童時嬉笑玩鬧,少年時習武學經,青年時游歷兩都......此間種種,甚至比他原本的記憶還要清晰。
片刻后。
劉珩支撐起身子,扭頭打量房間內的布置、器物。
身下的木質床榻,豎立著的青銅盞燈,靠窗的黑色幾案,以及擺放在幾案上的數件漆器......都迥然不同于劉珩后世常見之物。
他起身離開床榻,走到幾案旁的一面銅鏡前,直直盯著鏡中面容俊朗、熟悉又陌生的英武青年,沉默無言。
“當真穿越了?現在是大漢光和六年?”
“他......也叫劉珩?大漢司隸校尉部,河東郡安邑縣東郭鄉蚩尤里劉家主脈的少君?前些天外出時,不小心被受驚的駿馬甩落,意識陷入黑暗,再醒來......再醒來就是自己了。”
當真不可思議。
一個后世靈魂,穿越一千八百多年的時光跑到東漢末年,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敢信。
“嗯?”
感慨間,劉珩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
他的視力,好像變強了許多。
視野內的物品、環境,看起來都非常清晰。
就連十米開外的窗沿上一只斑點,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前身的目力竟然強到這種程度?
此前劉珩沉浸在穿越的古怪情緒中,無暇顧及其他,如今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身處的世界比上輩子明亮、鮮活的多。
猶如拭去一層塵埃的鏡面,里面的景像從模糊變得無比清晰。
不單單是畫面,整體好像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聽力也遠超常人的靈敏。
比如此時,劉珩忽然聽到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應當屬于女子。
隔得也很遠,若是穿越前的劉珩,肯定是聽不到的。
腳步聲由遠及近,慢慢接近了臥房。
“吱呀~”
門被推開,一名衣衫華美卻一身婢女打扮的女子,出現在劉珩面前。
女子是典型的中原女子樣貌,眉毛修長宛如一彎新月,五官精致精致,皮膚細膩如凝脂。
稱不上美艷,卻也清秀可人。
來人劉珩很熟悉,正是前身的貼身侍女貞娘。
貞娘不是河東郡人,是五年前隨父母一起從并州逃難過來的流民。
近些年,隨著檀石槐一統鮮卑各部,全占匈奴故土,且施行與漢帝國敵對的政治策略后,北方異族騷擾漢地的頻率越來越高。
寇邊擄掠之舉,早已不滿足于以往的秋冬時節,一年四季之間都會出現。
最多的時候,甚至一年之內寇掠漢地十數次。
幽州的代郡、上谷郡、漁陽郡、右北平郡、遼西遼東,并州的西河郡、太原郡、上郡等地,無不深受其害。
有些邊郡的漢人百姓不堪襲擾擄掠,索性拋棄家業南下逃亡。
貞娘便是如此。
不過,她比大多數死在路上的同行者要幸運。
既沒餓死,也沒被山野間的豺狼虎豹叼走,而是跟著父母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河東,舉家投獻到劉家,成了劉家的徒附。
她自己,則成了蚩尤里劉家少君劉珩的侍女,甚得后者喜愛,已經被收入房中。
按理說,自家少君蘇醒,對于貞娘來說應當是件大好事。
可她看到劉珩的一瞬間,瞳孔竟猛地一縮,身形動作也出現了一瞬間僵直。
雖然反應很快,臉上立刻露出驚喜之色,但這反常的一幕,還是如同放慢無數倍一般落到劉珩眼里。
劉珩清清楚楚地“看”到貞娘眼中那一瞬間的驚愕、惶恐不安。
“有意思。”
劉珩面上不顯,心中卻不由一動,“這個與前身關系親密的侍女,貌似問題不小。難道前身墜馬之事,另有隱情?”
另一邊,貞娘強行壓制住心中劇烈翻滾的異樣情緒,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劉珩的胳膊。
又把臉埋在劉珩臂彎處,嗚咽道:
“嗚嗚嗚......少君你終于醒了。”
“好了,沒事了。”
這具身體應該是很久沒說過話了,嗓音干澀無比。
劉珩安慰一句,不動聲色地將手臂抽了出來,轉身返回床榻,與貞娘拉開距離后,方才繼續說道:
“貞娘,我昏迷了多久?”
“十天!”
貞娘抹了把眼淚,抬頭露出梨花帶雨的小臉,看上去楚楚可憐:“少君昏睡了整整十天,主母親自去安邑城請了好幾位醫工過來,都束手無策。幸好有太平道的高人途經東郭鄉,聽說少君昏迷后賜下了三碗神水,這才保佑少君安然無恙。”
“太平道高人?神水?”
聽見“太平道”三字,劉珩神色一頓。
如果當真是他所理解的那個太平道,那性質可比一個貌似有問題的侍女嚴重多了。
劉珩回憶前身記憶,皺眉思索片刻,又問道:“高人如今身在何處?救命之恩,得好好答謝一番。”
“不知道呢少君。”
貞娘搖了搖頭,“高人留下神水,囑咐我們誠心向黃天祈愿、神水才能發揮效用后,就飄然離去了。”
“那可曾留下姓名?”
“只說姓馬,表字元義。”
斗羅:核平使者?這是絕世殺神!
【不魔改+殺伐果斷+虐三踩剛!】我有一刀,名往生,可破世間萬法,可斬諸天神魔。我有核爆,名核平,核爆面前,眾生平等,一切核平!身為武道奇才的王霄,為突破人體極限,意外穿越斗羅。先天雙武魂,器武魂--黑刀往輪回,特殊武魂--核爆量子。加入武魂殿,成為武魂殿圣子,和其下圣女比比東,稱之為武魂雙圣!多年后,唐三帶著小舞和史萊克眾人攻打武魂殿,王霄笑了。對王霄來言,這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人殺魂獸取魂環,魂獸吃人增修為,本就如此。他不理解,為何人能與魂獸相通,即便是化形,那也終究是畜生罷了。人,就是人,獸,就是獸,永遠都改變不了。非吾族類,其心必異。什么昊天宗,什么天斗帝國,不服?那就打!老子王霄,王字當頭,當萬古凌霄。既然不服,那就都去死吧。
雙穿大唐世界:小兕子叫我哥哥
【晉陽公主小兕子日常?雙穿?萌娃】大唐最寵愛的小公主來到了現代。葉逍遙:這么可愛的小孩子,我可以偷走嗎?李世民:小郎君,兕子我送你,你再給我點軍火如何?長孫皇后:小郎君,那個薄如蟬翼的黑色褲襪還有嗎?李麗質:小郎君,我愿以身相許!兕子:窩噠!都是窩噠!
撈尸人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是一本傳統靈異小說。
重生:開局逮到高冷校花超市偷竊
重生校園時代,陸遠秋照看自家開的超市,卻在監控下發現一位容貌清麗的少女正在偷拿貨架上的商品。拍攝證據后,陸遠秋將其帶到倉庫內。“拿了多少?”少女背靠墻壁,沉默寡言:“沒有了,就這些。”陸遠秋認識她。少女名叫白清夏,跟他一個學校。高冷,生人勿近,冷面校花,通通是她的代名詞。只是別人眼中那不可褻瀆的白月光,今天竟以這種方式被自己逼到了墻角里。陸遠秋默默告訴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她走。前一世,白清夏在超市里做了同樣的事情,但陸遠秋顧及對方面子,選擇了視而不見。結果白清夏出門后就遭遇了一場車禍。這件事成了陸遠秋心中的釘子,倘若那天,他狠心攔下白清夏,后面的慘劇就不會發生。所以這次,他要拖延時間,要對校花進行嚴厲的批評教育!看著角落里屈辱到眼眶發紅的校花,陸遠秋繼續質問:“你確定就這些?”“校服里面鼓鼓囊囊的,是不是還藏著東西?!”
太虛至尊
(又名《玄靈天帝》方辰)”江凡,我后悔了!“當許怡寧發現,自己寧死不嫁的窩囊未婚夫,娶了姐姐,將她培養成一代女帝時,她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任性的讓姐姐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