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言面色疑惑的望向已然沒有了動靜的遠方:“剛才,剛才是有人跟那只魂獸打起來了嗎?”老林也皺著眉頭:“好像是。”鄧言不禁感嘆:“能如此快速的斬殺一只如此強大的魂獸,莫非是?封號斗羅!”老林摸著下巴:“能這么快速的斬殺一只,如此強大的魂獸?就算是封號斗羅,也應(yīng)該是95級或者以上的吧?”鄧言點了點頭:“應(yīng)該是吧!”老林又思索著喃喃道:“95級?莫非是95級的武正斗羅?或是96級的雷玄斗羅?或是劍斗羅?還是骨斗羅?何是毒、菊、鬼、雷霆?”鄧言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我們,總算是活下來了!”老林也笑了:“是啊,活下來了!活下來了!從今天起,真的不敢再進星斗大森林了!小安還等著我吧……”鄧言笑著搖了搖頭:“得了吧!你家小安不是出去歷練了嗎,好幾個月才回來一次,沒等你!”兩人相視一眼,都笑了出來。
活著,真好!
一行人在星斗尋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陳景與長卿的身影,最終只得回到陳橋村,陳南見到一行人回來,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意,一行人這才得知失蹤的二人,早已回來,而且他們還得到了一封信,一封推薦信……
一年過去,秋風(fēng)吹過,吹動青年發(fā)梢,純白的衣角在空中飄蕩,發(fā)出獵獵的響聲,身著儒衫的青年手提一把銀白長槍,面色冷冽的看著前方,在他的面前是一只青色的巨龍,巨龍發(fā)出一聲龍吟,猛地撲向儒衫青年,青年雙眼寒光一閃,手中長槍一動,舞出一個槍花,剎時間二者相碰到一起,巨大的轟鳴聲激蕩。遠方,一名綠衣老者,面色冷厲:“有些東西,不愧是武正,只可惜,你面對的是玄木蛟,而且還有老夫在此。”戰(zhàn)斗持續(xù)許久,一人一獸,打得不可開交。而綠衣老者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袁白始終,都未召喚出他的第一武魂,那也是他的成名武魂。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此時儒衫青年那一身白色的儒衫卻已是破爛不堪,而那只蛟龍,渾身也是浴血,【木芒領(lǐng)域】!綠衣老者暗叫一聲不好,快速向森林外逃去,此時白衣染血,發(fā)絲飄舞,一道魁梧的身影,緩緩走出,他手提一把青龍偃月刀,面若紅棗,一雙丹鳳眼冷視前方,威武不凡:“賊子,看刀!”武圣氣場全開,長刀被拖在地上,將地面拖出一道深深的溝渠【拖刀斬】……
天斗城門外,一身血色衣衫的青年,手提一把染血長槍,另一只手拖著一只巨大的蛟龍,在他的身旁,一名青衫壯漢,手提一把青龍偃月刀,怒視八方。城門口,一名麻衣老者有些驚訝:“生死劫,失效了嗎?竟然如此,老夫便幫你一幫!”隨即,他將一根唯有他看得見的純黑的絲線挑斷,將另一根白線系上……
武安公府邸,一名青年盤坐于船榻之上,他十分幸運,那只蛟龍暴出了一塊魂骨,而且是一塊外附魂骨,如今他的第二武魂,已有了三枚魂環(huán),兩枚黑色魂環(huán),一枚紅色魂環(huán)。如今他的身上一塊魂骨也沒有,完全可以試著全部吸收十萬年魂骨。六個時辰過后,袁白睜開了雙眼,如今他96級,玄木蛟爆出的魂骨為玄木蛟外附魂骨之玄木長刀,不僅如此,他還獲得了,玄木蛟專屬領(lǐng)域【木芒領(lǐng)域】,而且這個【木芒領(lǐng)域】與他的【武圣氣場】相結(jié)合,形成了新的領(lǐng)域【武圣領(lǐng)域】……
曾曰:
扶搖之期,遠水戰(zhàn)場,一道身負六翼的身影,俯視下方,其雙眸猩紅,此時正望著一處戰(zhàn)場,那里,兩道身影正相對而立,二者身上皆是被佛光籠罩,左邊老者,口念佛號:“南無阿彌陀佛,施主,此為何意?”另一邊,一名青年一手豎于胸前,雙目放著金芒,他道:“我佛慈悲,放下屠刀,回頭是岸!”老者搖了搖頭:“佛本無相,人如何?妖又如何?神如何?螻蟻又如何?在施主眼中之殺果,未必便是惡業(yè),以殺止殺,為貧僧之道,何錯之有?回頭何岸?”青年念曰:“佛說:慈悲為懷,惘造殺孽!而你卻想以殺止殺,可殺之一道,有一便有二,因果循環(huán),世事相生,何談窮也?且道是勸人向善,方為正道,過于激進,反會適得其反,朝聞法師,莫要一錯,再錯!”法號朝聞的老者笑著說道:“愛惜草木,因草木有靈;不傷螻蟻,因螻蟻有命。在施主眼中之殺戮,也只是勸善之法罷了,貧僧對慈善者行善事,以禮待之;對惡者,行惡事,殺伐處之,可謂是,因果有報,善惡不爽!天下惡人何其多矣,行小惡,施以小戒,口頭罰之;有大惡者,施以雷霆手段,免多傷他人。貧僧于魂獸之森,眾獸混居之所,立寺廟,廣播佛法,教化眾生。至于魂獸食肉之事。”老者笑了笑,“獸須生存,便須殺戮,貧僧也不可做出倒行逆施之事。且貧僧從不殺無辜之人,貧僧平生只殺做惡多端之徒,此為惡否?”青年長嘆一聲:“汝,非惡否?”朝聞大笑,雙手合十:“惡,我亦然;善,我亦然。菩薩有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貧僧參佛,因貧僧為佛家子;貧僧殺人,因不憤惡人之逍遙法外!我這一生,所見所聞,太過凄涼,我所放過之惡人,多如牛毛,可改正者少矣!我本獄中惡鬼,唯有以殺止殺,一道可用!”落塵搖頭,眼神悲憫:“地藏王菩薩之道,非常人可用,正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可卻不知:佛祖心中留,唯一人而已,后人若學(xué)之,如同入魔道!如今你早已入魔!”朝聞臉上笑著,佛光與魔光相織共舞,他的面龐變得猙獰可怖,他身上的袈裟也緩緩地被黑紫色代替,他咧嘴而笑:“魔又如何?若是貧僧入魔便可完成貧僧心中之所愿,那么入魔,又何嘗不可呢?我入魔,只為天下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