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指著一根枝丫,上面掛著些奇怪的東西。宋弦月湊近一看,竟是些風干的動物皮毛,有蛇皮,還有些叫不出名字的獸皮。
“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皮毛?而且這些蛇皮,是過山風的。”宋弦月皺眉,“過山風皮可入藥,難道有人在此大量獵殺動物?可這數(shù)量未免太多,而且這些皮毛都處理得很粗糙,不像是正規(guī)藥商所為?!?
蕭山思索著,“會不會是某種儀式?或者,是某種標記?”
宋弦月?lián)u頭,“不確定,先記下這個線索。還有,這扶桑樹周圍似乎被人刻意清理過,沒有明顯的腳印,但樹干上有細微的摩擦痕跡,可能是有人攀爬過。”
蕭山從樹上下來,輕聲道:“弦月,你看這些皮毛的擺放,似乎有一定的規(guī)律,左邊多是蛇皮,右邊則是其他獸皮,會不會是某種暗號?”
宋弦月點頭,“有可能,我們得小心,這里可能隱藏著什么勢力?!?
過山風又稱眼鏡王蛇、山萬蛇、過山峰、大扁頸蛇、大眼鏡蛇、大扁頭風、扁頸蛇、大膨頸、吹風蛇、過山標等。雖稱為“眼鏡王蛇”,但此物種與真正的眼鏡蛇不同,它并不是眼鏡蛇屬的一員,而是屬于獨立的眼鏡王蛇屬。
相比其他眼鏡蛇性情更兇猛,反應也極其敏捷,頭頸轉動靈活,排毒量大,是世界上最危險的蛇類之一。
而過山風之所以叫做過山風,是因為過山風在山上爬行的速度極快像一陣風。一百米之內,成年人不一定能跑得贏過山風。
過山風在中國西南與華南地區(qū)常有出沒,通常棲息在草地、空曠坡地及樹林里。它的主要食物就是與之相近的同類──其他蛇類,所以在眼鏡王蛇的領地,很難見到其他種類的蛇。
眼鏡王蛇毒性極強。眼鏡王蛇喜歡獨居,白天出來捕食,夜間隱匿在巖縫或樹洞內歇息。
在廣東粵西山區(qū),曾經(jīng)一個抓蛇人,抓到一條過山風拿到市場賣。不慎右手被過山風咬了一口。抓蛇人二話沒說,立即跑向市場上的豬肉檔,奪過豬肉刀,舉起刀狠狠地砍斷自己的右手,才僥幸活命。
即便如此,也不能說明什么。
在一些地區(qū),也有吃蛇的傳統(tǒng)。
但是,吃過山風還是十分少見的。
宋弦月身姿矯健,輕盈地躍上樹冠,目光如炬地四處探尋著。她很快鎖定了目標,一條條殘留的蛇骨散落在枝椏間,泛著森冷的白光。
“這……是從哪來的?”宋弦月輕聲呢喃,心中滿是疑惑。她迅速將情況告知了同伴。
“會不會是人吃剩的?”蕭山皺眉猜測,眼神中透著擔憂。
“也有可能是過山風自己吃剩的?!鼻毓食谅曆a充,他緊鎖的眉頭顯示出對這未知情況的警惕。
宋弦月思索著:“徐嫣他們就算從這里經(jīng)過,也用不著吃真的動物吧?況且,這些動物應該是當?shù)厝送低底セ貋淼?,可能在這里加工。長年累月,也就積累了不少。”
“從另一方面來說,說明心里不算深山?!笔捝酵蝗婚_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會不會是記號?”
宋弦月?lián)u頭,目光再次掃過四周。
她發(fā)現(xiàn)其他樹的樹干上,同樣掛著動物皮毛。成千上萬的皮毛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這片森林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明顯的不太對勁?!彼蜗以滦闹幸痪o,迅速對另外兩個人道:“小心點,這里指不定有其他東西?!?
秦故正閉著眼睛,專注地傾聽著四周的動靜。
過了許久,他緩緩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宋弦月見狀,心中稍感安慰。
她想著,就算這里是自然保護區(qū),被幾個省包圍在一起,區(qū)域再大,如果有奇怪的野獸,也一定會通過新聞或者其他消息傳出去。
但她卻清楚地記得,似乎并沒有這樣的消息。
隨著夜幕降臨,森林中彌漫著詭異的氛圍。宋弦月與同伴們在樹冠間穿梭,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他們不知道,在這片森林的更深處,隱藏著怎樣的危險與秘密。
宋弦月和秦故一行人踏入了這片神秘的森林,原本以為會是一次普通的探險,卻沒想到從踏入的那一刻起,就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秦故,你說這森林怎么這么安靜?連只鳥叫都沒有?!彼蜗以掳欀碱^,環(huán)顧四周,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秦故卻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沉著臉,眼神警惕地四處張望。
宋弦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四周的樹木高大而密集,仿佛將整個世界都隔絕在了外面。
“這并非好事?!鼻毓释蝗怀雎暎蚱屏顺聊?,“我們這一路,你有聽到任何其他動物的叫聲嗎?比如鳥叫聲,又或者是松鼠的聲音?這里的自然環(huán)境保護得非常好,為什么沒有鳥叫,也沒有其他動物的聲音?四周除了風聲,還是只有風聲?!?
宋弦月一愣,她這才意識到,從他們進來這座林子,里面一直都是非常的安靜,這的確很奇怪。
她之前去過其他的保護區(qū),除了風聲,還會有水聲,甚至有各種鳥叫聲,還有其他動物發(fā)出來的聲音??蓙磉@里,什么都沒有。
“進到這個山谷之后,越是靠近扶桑樹,那些聲音就不存在了。”秦故皺眉,一邊回道,一邊拍了拍邊上的樹干,看著宋弦月道,“大小姐,你到底靠不靠譜,不是說會有記號嗎?是不是你理解錯了,這里沒有任何聲音,很古怪,也很邪門??!”
宋弦月有些尷尬,山里不止一棵扶桑樹,但從樹冠上用望遠鏡眺望,就在我看不到了,想來這個路標是在扶桑樹存在其他情況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至少現(xiàn)在在眾多樹木中,并不是特別好辨認。
“別急,我們再找找?!彼蜗以乱Я艘Т?,試圖安慰秦故,也安慰自己。她知道,這次的探險對她來說意義重大,她不能在這里出錯。
秦故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他不知道,這場探險,究竟會帶他們走向何方。
隨著深入森林,宋弦月和秦故逐漸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周圍涌動。
“弦月,你感覺到了嗎?”秦故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宋弦月,眼神中帶著一絲凝重。
宋弦月點了點頭,她能感覺到,那股力量仿佛在召喚著他們,又仿佛在警告他們不要繼續(xù)前進。
“我們得小心點。”秦故提醒道,他不知道這股力量究竟是好是壞,但他能感覺到,這絕不是普通的自然現(xiàn)象。
宋弦月緊了緊手中的背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動。她知道,這股力量可能與他們此行的目的有關,也許,他們即將揭開一個驚天的秘密。
“走吧,秦故,我們繼續(xù)前進?!彼蜗以律钗豢跉?,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秦故看著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自己不能辜負這份信任,他要保護好她,無論前方有什么危險。
幾人繼續(xù)在森林中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周圍的樹木仿佛變得越來越高大,越來越密集,仿佛要將他們吞噬。
“秦故,你看!”宋弦月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的一棵樹,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
秦故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只見那棵樹的樹干上,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這個符號與他們之前在資料中看到的扶桑樹的標記極為相似。
“終于找到了!”宋弦月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秦故卻沒有放松警惕,他看著那個符號,心中卻涌起一股不安。這個符號,似乎有些不對勁。
“弦月,我們得小心點,這個符號好像和資料上的有些不一樣。”秦故皺了皺眉,提醒道。
宋弦月一愣,仔細看了看那個符號,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細微的差別。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他們已經(jīng)陷入了某種陷阱?
就在這時,一陣奇怪的聲音從四周傳來,仿佛是風聲,又仿佛是某種生物的低語。宋弦月和秦故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恐。
他們知道,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隨著那奇怪的聲音越來越近,宋弦月和秦故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秦故,我們該怎么辦?”宋弦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緊緊握住秦故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秦故沒有回答,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知道自己必須保護好宋弦月,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弦月,跟著我,不要松開我的手?!鼻毓实穆曇魣远ǘ辛Γ蜗以?,迅速向森林深處跑去。
周圍的樹木仿佛變得越來越詭異,那些奇怪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宋弦月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跟著他們,或者說,在追趕他們。
“秦故,是什么東西?”宋弦月忍不住回頭望去,卻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
“不知道,但絕不是什么好東西。”秦故咬了咬牙,加快了腳步。
宋弦月站在扶桑樹下,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她的心中充滿了懷疑和不安,但更多的是對真相的執(zhí)著。
如果從山腰往下看,這棵扶桑樹確實格外顯眼,枝葉繁茂,紅花似火,在這片昏暗的山林中顯得格格不入。
徐嫣他們被這棵樹吸引,幾乎是必然的。
而那所謂的記號,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棵樹上,或者附近。
她想起宋知修還在的時候,徐嫣他們行事總是多了一分謹慎。
宋知修的行事風格向來低調而隱秘,若是明目張膽地在樹上刻上記號,那絕對不是他的風格。他們彼此相知多年,宋弦月深知他的手段,也明白他不會輕易留下痕跡。
她回想起之前自己刻下的那些記號,心中已經(jīng)有了幾分把握。
樹林里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頭頂?shù)奶炜兆兂闪松畛恋陌祷疑路痣S時會壓下來。
蕭山還在樹冠上,手電筒的光束一直跟著宋弦月的動作,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他手里握著弩弓,箭已上弦,隨時準備應對突發(fā)的危險。
不遠處,還有另外一個人在暗處守著,形成了一個嚴密的三重哨位。
這說明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對他們極為不利,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危機。
四周的灌木叢十分茂密,幾乎遮天蔽日。
秦故一直跟著宋弦月,臉上帶著幾分不屑。
他本以為宋弦月會大費周章地尋找線索,卻沒想到她只是在樹下轉了幾圈,便停了下來。他忍不住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你們根本就不了解這里?!?
宋弦月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只是專注地觀察著扶桑樹的四周。
她忽然轉頭,目光落在秦故站定的地方。她拿出手電筒,照向樹的根部。在手電筒的光亮下,地面上的苔蘚和腐殖質清晰可見,但樹根處卻顯得格外詭異。
她走了過去,指著那棵樹的根部,冷冷地問:“看出有什么問題了嗎?”
秦故湊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棵樹的根部似乎有些不對勁。
樹根處并沒有常見的根系蔓延,而是仿佛直接從泥土中長出來一般。四周的灌木叢如此茂密,若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這種異常。
“你是說,這里的樹根都被覆了土?”秦故皺眉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宋弦月冷笑一聲:“這又不是記號,你突然擺什么譜?”
秦故沒有回應,只是蹲了下去,用手輕輕撥開樹根周圍的苔蘚。他的手指觸碰到一層松軟的泥土,似乎被人刻意覆蓋過。
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里被人動過手腳?!?
宋弦月點了點頭,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她伸手從腰間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輕輕撬開樹根周圍的泥土。隨著泥土被一點點撬開,一個小小的木匣露了出來。木匣表面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看起來像是某種古老的咒語。
秦故瞪大了眼睛:“這是什么?”
宋弦月沒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將木匣從泥土中取出。她用手輕輕摩挲著木匣的表面,那些符號似乎在她的觸摸下微微發(fā)熱。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木匣。
木匣里放著一張薄如蟬翼的羊皮紙,上面用朱砂寫著幾個字:“月盈則虧,水滿則溢?!?
宋弦月的眉頭微微蹙起,這是宋知修的筆跡,她再熟悉不過。
“這是什么意思?”秦故湊過來,好奇地問道。
宋弦月沒有回答他,只是將羊皮紙小心地收好,重新將木匣放回原處,又將泥土重新覆蓋好。她抬起頭,目光如炬,看向遠處的山林深處。
她知道這件事并未結束,所以這附近一定還有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