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迴籠內世界
- 長生修行:短命的我為治病誅詭異
- 竹管
- 2211字
- 2025-02-02 19:22:23
吳長生腳底不停歇,心卻涼了半截。
這東西不尾追還有機會逃掉,這般追尾,他的腳力哪里甩得掉?
“是不是我身上有東西吸引著它?……【肉身令】?”
他伸手入懷,摸著那塊令牌,想著要不要扔掉!
“是不是【肉身令】吸引它?”
這事最好問當事人,她最清楚。
詩翠心里也急,她躲在背后,是最最近【黑龍】的人。
她甚至感應到【黑龍】引發的卷風,觸碰到后腰的皮膚。
“我……我不清楚。”
“你的東西,你怎么不清楚?你不肯如實相告,我們倆個都要死!”
“不清楚就不清楚!現今你我綁在同一條船,難道騙你,我還有什么好處?”詩翠心急之中也生氣了。
“那我還你,你趕緊下來!”
吳長生將【肉身令】塞到她手里,將她往旁邊玫甩。
豈知詩翠接過【肉身令】,卻不肯下來:“不行!我們一起走!”
“……”
吳長生冒火了:“你剛才拼命纏上我,不就為這塊玩意!我現在還給你了,你還纏我干啥?!”
“你這樣纏著我,我們兩個都要死。各走一邊,我們還有逃命機會。”
“不行。”詩翠完全沒有高貴女子的矜持,固執堅持不下:“我們一起走!”
反而因吳長生存在撇下她的心思,她玉手纏得更緊,火熱身子貼得更近,絲毫不畏怯男女有別。
吳長生剛剛的問題,令她心中也生疑:【災厄迴籠】是受到【肉身令】的刺激,追截而來。
一旦自己拿著【肉身令】,那【災厄迴籠】追逐的便只有自己,反而讓吳長生得以脫身。
所以,她抱著即使死也要拉著對方一起死的念頭。
反正,她是不會放吳長生一人逃生。
吳長生感覺她越抱越緊,耳邊是花香的呼息,背后兩團緊致的肉球充滿壓迫感。
如果不是知道【肉身教】教徒,不論是陰物還是人類,都是噬食人類為生,他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還真有點血脈賁張。此時,他卻毫無感覺。
反而因為擔憂這位頭號花魅出手偷襲,不得已緊箍著對方的手腕,不給出手之機。
甩了幾甩,眼看甩不掉,只能咬牙背著對方,不斷往黑暗里竄。
然而,他的速度再飛快。
【災厄迴籠】膨脹的速度更快,而且針對他,不僅擺脫不掉。
反而越來越近,詩翠因為被湍風沖到后背,不斷驚叫,著急地催促他。
與此同時,【黑龍】的吸入區域在迅速擴大。
不計其數的房屋和院子,被吸入天空。
繁華的街道,變成皮毛不存的光禿禿地面,無數百姓驚呼聲和求救聲,驚破夜空,緊接著消失。
那些從遠處追來的修行者,此時也管不了真相和【綺翠舫】,轉身就往外逃。
可惜的是,時機已經太遲。
擴大數十畝面積的【黑龍】,擴大和追塑的速度,根本不是他們能逃的。
紛紛被吸入【災厄迴籠】。
詩翠為了逃生,叫道:“放開我的手,我用加速靈器!”
“放開你?你要是攻擊我呢?”
“我攻擊你有什么好處?現在你死,我必然也逃不過。”
“不信。誰知道你有什么手段!我放手,你馬上下來!”
“不行。我跑不了這么快?”
“那你說用加速靈器?哼,還說你不是有所圖?!”
“我一個嬌滴滴女子,逃命速度不夠,加速靈器也擺脫不掉。你的腳力,有它相助,卻有一定機會。”
吳長生下定決心,無論怎么說,都不能相信。
除非,她主動跳下來自己走。
一陣令他心悸的動靜,從頭頂傳來。
吳長生抬首一看,但見那濃濃黑霧中,兩盞盈盈燭光探了出來。
【紙燈籠】!
吳長生大驚失色,之前他只是看過輪廓而作出的猜測,此刻對方卻探了出來,現出真容。
——猜測不錯!
正是一盞泛著黃芒明晃晃的【紙燈籠】!
如同死人奈何橋底下,那種慘淡悲切,呼喚著悲鳴,充滿孤獨凄涼的【紙扎燈籠】。
哀傷悲痛,厭惡不詳。
【紙扎燈籠】,像是有了生命,盯著吳長生的方向。
瞬移。
吳長生還未及反應,便在燈籠的光芒里,像透明泡沫一樣消失。
這一夜,白虹城化為人間煉獄。
全城被黑霧籠罩,無數百姓化為血食,包括顯赫的三大家!
夏朝廷震驚,一城數百萬條性命,有八成消失于人世間。
這是什么慘絕人寰的世紀災厄!
…………
吳長生感覺似乎被人捶著心口,不由悠悠醒來。
“醒一醒,季生,觀里請來這么多大夫,一定能救你!你要咬牙堅持,魂魄不要讓鬼兒咬去了。”
一把女子聲音帶著泫泣在低語。
“好像醒了!”
“季生,你快醒醒!”
吳長生被搖得一晃一晃的,緩緩睜開眼睛。
只見眼前出現幾張端莊白凈的面孔,看清楚之后,才發現是幾個女道姑。
“這……這是哪兒?”
吳長生開口問道,記得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瞬畫面,是【災厄迴籠】將他和詩翠吸入上去。
“太好了!季生終于醒了。”
床前一臉憂心的道姑,展開驚喜的笑顏:“醒來了就好!你知不知道,你暈迷三天。我真是懷疑你回不來了?”
吳長生看著這張陌生的面孔,頗是不解,可以百分百的確信,自己從來沒見過她。
但從她的神情來看,自己和她極其親近。
“你醒來就好,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三天。你姐姐半步不離開,就一直守著你。”
“我姐姐?”
吳長生滿頭霧水,自小記事起,他就是一個孤兒,怎么會有個姐姐呢。
“別說了。命兒天師說了,你一旦醒來,就得把這【符水】喝了。”
說完,所謂的姐姐不計男女之嫌,將渾身無力的他架在胸前,拿起桌上的碗,喂到嘴邊。
吳長生本來不想喝,怕這碗水有毒什么的,但是感應到對方滿腔關心,作不得偽。
還是乖乖照她的說話,將符水喝得干凈。
“既然季生醒了,那我們走了。季意,你好幾天沒睡覺,你也趕緊休息。”
“知道了。你順便去稟告主持,說季生醒來。主持說,一旦醒來,就知會她。”
“要不遲一點。觀里今天發生大事,主持心煩意亂,可能顧不得上這里。”那道姑猶豫說。
“唉,也不知道季蘭是怎么想的。她就算不顧道德倫理,不管悠悠眾口,就沒想過觀里會因為她的任性,敗為觀里的名聲,讓我們成為方圓百里的笑柄嗎?以后,誰敢再來【霧觀】上香。都是一群不正經的女道姑?!”另一道姑悻悻然,盡是不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