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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端倪

“我的生肖,是羊。”

在顏辰終于“平平淡淡”地回答這個問題后,阮沐云心死地“哈哈”干笑兩聲道:“那小狗狗你自己留著吃,好歹算點福運。”

說完,阮沐云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巴掌。

果不其然,顏辰的臉更黑了。本來阮沐云還有一點點愧疚,但顏辰馬上就恢復(fù)了正常。

em……更愧疚了啊!

顏辰?jīng)]有再說什么,默默收回手中的小饅頭,打開蒸葉自己吃了。

“好了好了,不重要啊不重要,”羨年根本沒把顏辰放在眼里,打著哈哈稍稍安撫著小師妹的情緒,免得她又背上什么奇奇怪怪的情緒負(fù)擔(dān)。

阮沐云踩著師兄給的階梯就下了,毫不留情將這件事拋在腦后。

還是提起正事,阮沐云想著要不要去問問小姑娘,他們那個會畫符陣的修士在哪兒,說不定能從那里打聽到魔物的消息。

“啊,是久哥哥!”小姑娘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來,嘴角還沾著一點點小饅頭的殘屑,再找到那三個哥哥姐姐,正巧看見二樓屋檐下默默看著熱鬧人群的修士大人。

見那三人聽見聲音走過來,小姑娘往修士的方向一步一跳著靠,“久哥哥好啊,久哥哥吃到剛剛的小饅頭了嗎?”然后帶著三人噔噔小跑上樓。

妄久笑笑,道:“不過是福氣罷了,我不缺這些,多分點給你們更好。”

糖鋪小姑娘甜甜笑著,轉(zhuǎn)頭跟三人小組介紹:“哥哥姐姐們,這就是我們云垂村的修士久哥哥。”

“你們好啊,外,鄉(xiāng),人。”妄久面對他們就多了針對和探究,表明身份:“我是承師命駐守云垂的修士,妄久。”

“啊哈哈,幸會幸會,”羨年瞟了師妹一眼,使了個眼色,轉(zhuǎn)頭笑嘻嘻跟妄久打招呼,“我們是外頭碰巧誤入的修士。我姓羨,單名一個年字。”

莫名其妙被使眼色的小師妹一臉莫名其妙,飛快想了想,還是乖乖先做了自我介紹,最后決定不負(fù)師兄期盼,“淺淺”問了一下:“妄兄可知,這附近何處有妖魔?”

“咳咳咳,咳咳咳咳!”嚇得羨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哈哈,哈……太好啦,是打直球的師妹,我們沒救啦!

羨年正怕打草驚蛇的對象卻表現(xiàn)得十分平靜,而且顯然是極不解的:“妖魔?有我坐陣,云垂怎會跑進這么些東西?”

“不過,提起妖魔……”妄久意味深長地看著顏辰。

出于禮貌,他還是點頭回應(yīng)了一下,“顏辰。”

知曉顏辰身份的阮沐云見事情往不妙的方向發(fā)展,悄悄小蹦一下站出來擋在顏辰身前,試圖用她矮了顏辰一個頭的感人身高擋住不懷好意之人的視線。

反倒是顏辰卻覺得無所謂。

上一世的時候,他的血脈問題久經(jīng)人們詬病。早些時候他還想要盡量隱藏著,無論是為了避免麻煩還是不想被人用奇怪的目光盯著,后面就無所謂了。

何必理會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的目光,知道真正在意的人和將他真正當(dāng)做朋友的人不會這樣看著他就夠了。至于麻煩這種事,不在第一次鬧大一點再徹底斷掉,只會讓加害者覺得你好欺負(fù),只會引來后面接踵而至的煩心事。

阮沐云笑瞇瞇地跟一旁的糖鋪小姑娘說謝謝,說他們找到想找的人了,讓小姑娘可以不用帶著他們自己去玩了。

不得不說,美女修士姐姐溫柔的笑容是很有欺騙性的,小姑娘走時還很不放心的讓他們?nèi)羰怯惺裁聪胍恼也坏降臇|西可以來找她。全然不知道這三人要對云垂尊敬的守護者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小丫頭剛快步拐過樓梯口,顏辰指間便啟符術(shù)攻向妄久心口處要害。后者本想側(cè)身躲開就好,誰知看上去最好說話的阮沐云也是極快抬掌起陣封鎖空間,讓妄久不得不放出靈力來擋。

三面被堵,妄久只得從羨年方位脫身出來,卻不逃,只是慍色看著這些無理取鬧的外鄉(xiāng)人:“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端的是清風(fēng)霽月、不問塵俗的朗朗道長形象。

但出身于人魔后和平時代的顏辰、羨年、阮沐云三人卻知曉,“妄久”這個名字,作為一方魔將麾下,在上個時代背負(fù)了多少正門修士的血。

“再問一遍,你把這個地方的妖魔都藏到哪里了?”顏辰面色不善,對這種惡人更是沒有絲毫耐心,直接就是拔劍出鞘,劍鋒相對。

“你們這是何話,都說了,這附近沒有妖魔,更不存在我將妖魔故意藏起來這種荒誕的事!”

見面前三人一臉不信,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妄久想著師父所講,只當(dāng)是外地修士來砸場子,“好吧好吧,在村里不好出手,你們?nèi)粝敫闱宄裁矗蝗绺胰ツ线呏窳职伞!?

說完便不管他們了,快速抽出腰間的劍,退步跳上劍“咻”的一下就飛走了。

阮沐云與顏辰互相看了一眼,也是很快拿出扇子和劍追上去。

獨獨留羨年一個人在原地懵了:不是哥們,還回來接我嗎?

不!你們“咻”地一下就飛走了我怎么辦?!

*

剛才二樓廊臺空間狹小,各人都不便施展,才讓顏辰和阮沐云看似得以占上風(fēng),現(xiàn)在跑到外頭的空曠地來,他們才發(fā)覺妄久的功力深厚,御劍速度奇快。只是追人他們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更別說要是打起來會如何。

阮沐云只得默默抱著僥幸心理,萬一妄久只是對御劍格外熟練呢?

就像她師兄,雖怕高不敢御劍,但論治傷只在師父之下,就連跟了師父最久的元辭薇師姐都不敢說煉藥治人能強過羨年。

云垂南面是一座高聳入云的竹山,雖大體方位就在眼前,但妄久怎么能就從他們眼前拐過一個山口就沒影了?

茫然的阮沐云看向顏辰,后者臉上的表情同樣凝重。

好好好,他們這就把一個大活人水靈靈地跟丟了?

“不是,你們倒是等等我啊!”遠(yuǎn)處身后傳來羨年又氣又急的聲音。

阮沐云不用回頭都知道她師兄現(xiàn)在是怎么個死樣。

果然,在離地一臂高的地方是羨年臉色慘白,踩那根比他命還貴的折枝欲哭無淚地追了上來。

每次一看到羨年的飛行法器,阮沐云就能想起來師父氣得要死說出的那句話:“你是怎么敢折下我煉虛神樹的樹枝還站在它身上的?你給它當(dāng)法器被它踩在腳下都是你祖上燒高香了啊!”

煉虛神樹同清境的玄虛和紀(jì)實兩面鏡子一樣都是開宗的老祖留下來的仙品靈器,只不過這個更像是“招財樹”一般的存在,承托了東疏島的氣運。

嗯,“招財樹”這個說法是他們小輩之間心照不宣的外號,是絕不能讓師父和長老們知道的。

阮沐云身上也有煉虛神枝,是師父送她煉扇子用的。但那是神樹自身抖落褪下收集的,與羨某人不知死活的“惡劣”行為有本質(zhì)區(qū)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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