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累的狠了,整整五日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
過了谷陵關,他們便要分成兩路,喬淺云與一隊人停下,將惠妃葬入許家陵外,自由自在游弋在漫山遍野,楚懷領著人再往皇陵去,隨后快馬加鞭回來與她匯合.
“蕙姨,你自由了,愿你來生平安順遂.“說罷就在土堆上種了一棵蕙蘭,“我們從前都沒的選,但,以后可以了,我會連著你的仇一起報了,將他趕下尊位.“說要嘆了口氣,“你若再等等該多好啊.“
他們在原地休整了兩日,楚懷等人回來了,便踏上了回京的路。
夜里風高,夜暮沉沉的低垂下來,喬淺云都快睡著了,馬車卻突然翻了,她一下子驚醒。
“怎么了!“她從側翻了的馬車中爬了出來,卻只見周圍血光四射,連楚懷都已親身上陣,必定是極為兇險;喬淺云二話不說拿起了旁邊御林衛雙刃刀中的一刃,與黑衣人纏斗起來.
對方眼見不敵,掄起長軾打向喬淺云,她經過一瞬的凌空,掠出山涯;她快死了,喬淺云大叫起來,卻見上頭有個頎長的身影跟她一起跳了下來.
“抓住!“男人將自己雙刃劍其中一刃遞了出來;喬淺云已經做好了空手接刃的準備了,預想中皮開肉綻的聲音傳來,卻沒有半分痛感,甚至握住的刀柄還殘留著男人手心的溫度,喬淺云猛的抬起頭
“你瘋了?!“
“抓緊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喬淺云一登山壁,抓住了楚懷的手腕,將劍緩緩抽了出來,血流如柱;她也將劍插來了山壁,隨后便想爬上
“嗖嗖.“的箭聲猶如催命符一般在兩人再邊響起,楚懷長臂一伸想把喬淺云架到自己身下,后背的箭傷卻瘋了一般的散發出痛感,他不得不松手.
下面是河!“喬淺云道,“我們跳下去!“說罷也沒等他反應,自己跳了下去.一切都在遠去.
喬淺云只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好冷,好黑。
這種無助的感覺真的不好,冰冷的河水似乎無處不在,像是終于尋找到缺口一般瘋了似的鉆進了二人的口鼻。
“公主!”
喬淺云抬手,月光灑在河面上,皎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