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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終局反轉,命運抉擇

傅明的指尖在雪地上輕輕一撐,卻觸到一片刺骨的冰碴。

他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跪坐在地,小柔的手正攥著他袖口,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星語的血珠順著下巴滴在他手背,很快凍成暗紅的冰晶。

“那紋路...“仙法封印大師的放大鏡“啪“地掉在雪地上,他踉蹌著撲向冰裂邊緣,戴著手套的手指幾乎要戳進金屬艙體表面的幽藍紋路里,“靈晶的礦脈走向、符文密度...和這艙體完全吻合!

傅先生,您的靈晶根本不是普通法器——它是這東西的'鑰匙芯'!“

傅明的掌心突然發燙。

他下意識攤開手,掌心里的靈晶正隨著冰裂的震動輕輕嗡鳴,藍光與艙體的光紋遙相呼應,像兩簇被同一根線牽著的火焰。

記憶突然涌上來:三個月前在極淵冰窟,他從石縫里摳出這枚靈晶時,石壁上也有類似的刻痕;還有黑影消散前說的“靈晶的'心'冷卻“,此刻想來竟像某種預言。

“艙體在動。“馬陽突然按住他肩膀。

眾人的呼吸聲在寒夜里格外清晰。

那金屬艙體表面的符文正順著冰裂的方向流動,像活過來的藍色血管,原本閉合的艙門處裂開一道細縫,露出內里刻滿古老文字的內壁。

鐵牛的開山斧早不知滾到哪去了,他蹲在冰裂邊,用袖子拼命擦眼睛:“這...這字我好像在老家祠堂的破書里見過!“

仙法大師猛地扯下手套,對著艙門哈了口氣。

霧氣中,一行扭曲的古文字漸漸顯形:“南極非地,乃印。

天命歸元,封于極淵。

鎖鑰有二,一曰仙法,二曰大陸。“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后幾乎是念給自己聽,“原來...原來我們一直搞錯了——仙法不是被封印的東西,它是封印的鑰匙!

真正要封的'天命歸元',被整個南極大陸壓著!“

大長老的青銅鈴突然發出低沉的轟鳴。

他扶著拐杖走到冰裂前,衣袍被冷風掀起,露出腰間掛著的半塊青銅令牌——那是家族世代守護南極秘密的信物。“我曾聽先祖說過,南極之下有'鎮世之印',“他的聲音像敲在冰上的銅鐘,“但誰也沒想到,這'印'是整座大陸。

若繼續維持現狀,仙法永困靈晶,南極將永遠冰封,人類再難踏足;可要是解開...仙法歸位,天命歸元的力量會順著地脈擴散,海嘯、地震、火山...“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全球動蕩,只是最輕的后果。“

雪粒子突然打在傅明臉上。

他望著艙體內流轉的藍光,想起第一次見到馬陽時,兩人擠在破帳篷里分壓縮餅干,說要“揭開南極所有秘密“;想起小柔在冰縫里拽著他的繩子,指甲縫里全是血;想起星語為了救他,在異次元裂縫里差點被空間亂流撕碎。

原來他們追尋的“真相“,竟重到要拿整個世界做籌碼。

“那...我們能選嗎?“小柔的聲音發顫,她攥著傅明的手慢慢松開,像是怕自己的溫度會影響他的決定,“如果必須有人犧牲...“

“沒有'犧牲',只有選擇。“紫菱突然開口。

她一直站在人群最后,此時往前走了兩步,發間的玉簪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我能感覺到,這艙體的靈壓在往傅明身上涌。

天命歸元要醒的不是仙法,是他——或者說,是他靈晶里的'心'。“

傅明低頭看向掌心。

靈晶的藍光不知何時變得灼熱,仿佛有生命般貼著他的皮膚跳動。

他想起意識空間里那把心劍,想起初代掌控者跪伏的石座,突然明白黑影說的“靈晶的'心'冷卻“是什么意思:那“心“不是礦物,是人的執念、信念,是他這些年在雪地里摸爬滾打攢下的,所有不甘、堅持與牽掛。

“傅明?“馬陽的聲音近在咫尺。

他抬頭,看見馬陽眼里映著艙體的藍光,像當年他們在極光下搭帳篷時一樣,帶著點沒說出口的信任。

小柔的睫毛上結著冰花,卻還在沖他笑;星語舔了舔唇角的血,沖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鐵牛撓著頭,把開山斧撿起來抱在懷里,像是隨時準備沖上去;仙法大師扶了扶眼鏡,朝他微微點頭;大長老的青銅鈴不再響了,卻仍穩穩握在手里。

靈晶的熱度突然攀升,燙得他幾乎要松手。

可他反而攥緊了拳頭——那些在雪地里流過的汗、受過的傷、說過的“再堅持一下“,此刻都順著血管涌進靈晶,把“心“燒得更旺了。

“我需要...“他的聲音被風聲打斷,又清了清嗓子,“我需要再看看艙體里的字。“

馬陽沒說話,只是伸手扶住他胳膊。

眾人跟著往前挪了半步,冰裂邊緣的藍光便更亮了些,像在回應什么。

傅明望著艙體內那些古老的刻痕,突然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比雪地里的風聲更清晰。

“我選。“他的聲音被風卷走半截,又提高了些,“用我做封印核心。“

冰裂邊緣的藍光突然暴漲,艙體發出金屬扭曲的尖嘯。

仙法大師的鏡片蒙上白霧,他踉蹌著抓住傅明胳膊:“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仙法會像活物一樣啃噬經脈,靈晶能量會把您的身體燒成熔爐——“

“我知道。“傅明打斷他,目光掃過小柔泛白的指節,“但南極不能永遠封著,人類不該被恐懼困在雪線以北。“他轉向紫菱,“你說過靈壓在往我身上涌,是不是只要我能穩住靈魂,就能把仙法引到體內?“

紫菱的玉簪突然泛起微光,她指尖快速結印,額角滲出細汗:“我用靈魂屏障護住你識海,但...你得自己撐過能量沖擊。“

馬陽突然拽住傅明后領,將他轉了個身。

男二的瞳孔里映著刺目的藍光,喉結動了動:“三年前在冰原迷路,你說'死也要死在真相前頭'。

現在我想說...“他松開手,指節抵了抵傅明心口,“死也要死得值。“

小柔的眼淚剛落就凍在睫毛上,她猛地撲過來抱住傅明后腰,發頂蹭著他冰涼的羽絨服:“我不要你當英雄...但我知道,你不選這個會后悔一輩子。“星語咬著滲血的嘴唇笑,把隨身帶的暖手寶硬塞進他衣袋:“要是疼就想想我做的巧克力熱飲,比這破靈晶甜多了。“

鐵牛突然掄起開山斧砸向冰面,震得冰碴子噼啪亂濺:“俺雖不懂啥仙法封印,但俺知道——“他抹了把臉,斧刃在月光下閃著鈍光,“要是老傅扛不住,俺就劈開這破艙體,就算陪他一起燒!“

大長老的青銅鈴又響了,這次是清越的顫音。

他摘下腰間半塊令牌,輕輕按在傅明手背上:“先祖守了八代的秘密,今日交給你。“令牌上的紋路突然亮起,與靈晶的藍光連成一線,“這是鎮世印的共鳴器,能幫你引導能量走向。“

仙法大師突然扯下圍巾纏住傅明手腕,動作急得圍巾穗子都打了結:“記住!

靈晶溫度降到體溫時,立刻用令牌抵住膻中穴!

符文流動的節奏是...是《九曜封靈訣》的逆序!“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鏡,聲音突然哽咽,“我研究了四十年封印,今天才算明白...最好的封印,從來不是鎖死什么,是給它找個能承載的活人。“

傅明感覺有滾燙的東西涌進眼眶,他用力眨了眨,把淚意逼回鼻腔。

靈晶的熱度已經燙穿手套,在掌心烙出暗紅的印記。

他深吸一口氣,能聞到風雪里混著星語傷口的血腥氣,小柔發間的雪松香,馬陽身上永遠散不去的柴油味——這些味道像根繩子,把他牢牢拴在人間。

“都退后。“他反手握住馬陽的手腕,把人往冰裂外推了兩步,“紫菱留著護我識海,其他人...別靠近藍光范圍。“

馬陽掙了一下沒掙開,突然用力回握:“要撐不住就喊我。“他松開手時,掌心里多了顆薄荷糖——是他們第一次合作時,傅明塞給他的應急糖。

傅明把糖含進嘴里,涼絲絲的甜味漫開。

他轉身走向冰裂,靈晶的藍光順著手臂爬滿全身,像套上了層流動的光甲。

艙體的符文突然開始逆著冰裂方向流動,那些古文字在他眼底清晰浮現:“鎖鑰歸一,以命為印。“

“開始吧。“他對紫菱點頭。

紫菱的玉簪“叮“地一聲斷裂,碎成七片浮在半空。

她雙手結出復雜的法印,額角的汗瞬間凍成冰珠:“我護著你的識海,但仙法會撕咬你的經脈...撐住。“

靈晶的熱度在瞬間飆升,傅明感覺整條胳膊都在燃燒。

他咬碎了薄荷糖,金屬甜味混著血味在嘴里炸開。

藍光順著血管往心臟鉆,每一寸都像被紅熱的鐵絲穿過。

他想起在極淵冰窟撿靈晶時,石壁上的刻痕其實是道警告——“持晶者,終成印“。

原來從他觸碰靈晶的那一刻,命運就給他套上了這條鎖鏈,而他終于學會了如何把鎖鏈變成脊梁。

“令牌!“仙法大師的喊聲響在耳邊。

傅明顫抖著舉起大長老的令牌,抵在膻中穴。

兩股藍光瞬間糾纏,像兩條蛇在體內撕咬。

他聽見自己骨骼發出的脆響,看見小柔捂住嘴往后退,星語攥著暖手寶的指節發白,馬陽的瞳孔縮成針尖——這些畫面逐漸模糊,只剩下靈晶里的“心“在熊熊燃燒。

那是他在雪地里摔斷三根肋骨時沒掉的眼淚,是馬陽在他高燒時守了三天三夜的黑眼圈,是小柔把最后半塊壓縮餅干塞給他時說的“我不餓“。

這些東西匯集成火,把仙法的尖牙燒成了繞指柔。

不知道過了多久,灼痛突然消失了。

傅明踉蹌著跪在冰面上,靈晶的藍光已經淡成月光的顏色。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還留著令牌的壓痕,但體內的能量不再翻涌,像被裝進了個看不見的陶罐,溫溫的,不燙也不冷。

“成了?“小柔的聲音帶著哭腔。

她撲過來時被馬陽拽住——冰裂邊緣的藍光正在消退,艙門緩緩閉合,那些古文字像被擦去的粉筆字,逐漸隱入金屬表面。

仙法大師顫抖著摸向艙體,指尖剛碰到就觸電般縮回:“靈晶礦脈的共鳴消失了...南極的地脈在恢復自然流動。“他轉向傅明,眼鏡片上蒙著水霧,“您體內的仙法...完全內斂了,就像融進血肉里的呼吸。“

大長老的青銅鈴輕輕落在雪地上,他彎腰撿起時,眼角的皺紋里凝著冰晶:“鎮世印解了,南極的冰會慢慢融化,變成適合人類探索的凈土。“他拍了拍傅明肩膀,“你給了這方大陸自由,也給了自己自由。“

自由。

傅明重復著這個詞,突然笑了。

他摸出兜里的暖手寶,已經冷透了,卻比任何時候都珍貴。

小柔終于掙脫馬陽的手,撲進他懷里哭:“你身上怎么這么涼...以后不許再做這種傻事了。“星語吸了吸鼻子,把沾著血的加油手勢又比了一遍:“下次冒險,得帶上熱可可。“

馬陽站在兩步外,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望著傅明逐漸恢復血色的臉,突然露出那種他們剛認識時的笑——帶著點劫后余生的松弛:“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后來的事像被快進的錄像帶。

南極的冰層開始有規律地消融,各國科考站陸續建立,曾經被封禁的極淵冰窟成了地質學家的圣地。

傅明謝絕了所有采訪,帶著靈晶搬進了秦嶺深處的老木屋。

他種了滿院的雪柳,每年春天開花時,雪白的花瓣會落在窗臺上,像極了南極的雪。

這日他在院外劈柴,斧頭剛舉到半空,突然頓住。

一種熟悉的、冰冷的意志順著靈晶爬進識海——是那個在極淵冰窟見過的黑影。

它的聲音像碎冰相撞:“我就知道你不會徹底消滅我。

畢竟...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傅明放下斧頭,掌心的靈晶泛起淡藍的光。

他望著遠處山尖的積雪,笑出了聲。

風掀起他的袖口,露出腕間那道淡粉色的疤痕——那是三年前在冰縫里被小柔拽出來時留下的。

有些鎖鏈,從來不是用來束縛的。

他彎腰撿起塊劈好的木柴,扔進灶膛。

火星噼啪作響,映得靈晶的光忽明忽暗。

黑影的笑聲還在識海里回蕩,但傅明知道,這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山腳下的小路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是馬陽帶著熱可可來了,是小柔抱著新織的圍巾,是星語舉著剛采的野莓。

雪柳的花瓣落在他肩頭,像極了南極的月光。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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