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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能量反噬下的絕地智謀

冰層下的齒輪聲像是被按了快進鍵,密集的咔嗒聲撞碎了空氣里最后的寧靜。

傅明的意識懸浮在青銅門前,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現實世界里變得像塊融化的玻璃——皮膚下的血管泛著幽藍的光,骨骼縫隙滲出細碎的星芒,連睫毛都在能量侵蝕中簌簌脫落。

他望著不遠處的艾麗,她的呼吸輕得像片雪,發梢結著冰晶,昏迷的面容與二十年前在冰島遺跡初見時重疊,那時她也是這樣安靜,卻在轉身時遞給他半塊刻著昆侖文的玉玨。

“老傅!“馬陽的喊聲響得吃力,像被揉皺的破布。

他癱坐在冰面上,左手還保持著觸碰能量球的姿勢,右手死死攥住腰間的戰術刀,刀身已被能量灼出焦黑的痕跡。

他的瞳孔里沒有焦距,那是精神力徹底消散前的混沌——三天前在冰縫里被變異冰蟲撕咬的傷口還在滲血,此刻又被反彈的能量撕開新的裂痕,暗紅的血珠剛濺到空中就凍成細小的冰晶,簌簌落回他肩頭。

能量球的強光沒入屏障的瞬間,整個冰穹都在震顫。

原本覆蓋著裂紋的屏障突然泛起水銀般的光澤,那些蘇醒的蘇聯潛艇符號沿著屏障邊緣游走,像群被驚醒的銀蛇。

傅明意識里的青銅門又閉合了三寸,門后那枚小能量球轉得更快了,每轉一圈,現實中的能量球表面就多一道蛛網紋。

他忽然想起三小時前能量球第一次釋放能量時的場景——當時它表面的紋路也是這樣龜裂,然后在釋放的剎那出現過0.3秒的能量紊亂,就像個跑太快的人會踉蹌半步。

“能量球...在還債。“傅明的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來,每說一個字都像在吞碎冰。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聲帶正在融化,“它往屏障里灌了太多能量,現在要反彈回來。

但灌得太急,它自己也繃不住。“

馬陽的喉結動了動,右手的戰術刀突然發出嗡鳴——那是他用最后一點生命力激活了刀鞘里的定位器。“我...感覺到了。“他的舌尖抵著上顎,強迫自己聚焦視線,“屏障在吸收能量時,能量球的波動頻率...在抖。

像...像心臟早搏。“

話音未落,反彈的能量已經裹著尖嘯砸了過來。

這股能量不像之前的溫和藍光,倒像是被激怒的雷暴,泛著刺目的紫黑色,所過之處,冰穹頂端的冰錐成片墜落,砸在屏障上濺起火星;原本被能量球壓制的風暴突然狂暴,卷起碎冰在半空凝成旋轉的冰刃,其中一片擦過傅明的左臂,他甚至沒感覺到疼,只看見半條胳膊的血肉像被橡皮擦抹過般消失,露出白森森的臂骨。

“艾麗的生命體征在跌!“傅明的意識突然與隨身醫療手環連通,那個跳動的綠色光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下去。

他想起三日前在冰下遺跡,艾麗為了替他擋下能量流,強行燃燒了三分之一的生命力,當時她笑著說“古老的守護者總要有點犧牲精神“,可現在她的犧牲要變成永別了。

馬陽突然抬起手,戰術刀的嗡鳴變成了尖銳的蜂鳴。“來了!“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疼痛刺激最后一絲感知力,“能量球的波動...亂了!

頻率差0.7赫茲!“

傅明的意識猛地一震。

他能看見能量球表面的蛛網紋正在崩解,那些幽藍的能量流不再有序流轉,而是像被攪亂的墨汁般胡亂竄動。

這是他等待的失衡時刻——就像用力過猛的彈簧,在回彈前總會有一瞬的停滯。

“引!“傅明咬碎了后槽牙,破碎的血肉里滲出金紅的血珠——那是他用昆侖文秘術燃燒了最后一段記憶,換取精神力。

他的意識化作一根細針,刺進能量球紊亂的能量流中,像牽線木偶般輕輕一拽。

原本要吞噬兩人的紫黑能量突然轉了方向,其中一縷被他扯著撞上冰穹角落的冰柱,那根三人合抱的冰柱瞬間汽化,露出后面巴掌大的屏障缺口——那里的蘇聯符號顏色比別處淺,是能量注入時沒覆蓋到的薄弱點。

馬陽的戰術刀突然爆發出刺目白光,那是定位器與傅明的精神力產生了共鳴。

他咬著牙把刀拋向空中,刀身旋轉著劃破能量流,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金弧,正好接住傅明牽引的那縷能量。“老傅!

我撐不住...三秒!“他的眼睛開始滲血,那是顱內血管破裂的征兆。

傅明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被撕碎。

他想起十二歲那年在昆侖山腳下,師傅指著青銅鼎上的紋路說“萬物皆有破綻,連天道都要喘口氣“;想起二十歲第一次下南極冰蓋時,馬陽在冰縫里托著他的腳喊“你先爬,我數到一百就跟上“;想起艾麗在遺跡里第一次對他笑,睫毛上沾著雪,說“你是第一個能看懂這些符號的外人“。

現在這些記憶碎片像煙花般炸開,每炸開一片,他就能多牽引半寸能量。

紫黑能量裹著金弧撞上屏障薄弱點的剎那,冰層下的齒輪聲突然拔高了八度。

傅明看見青銅門后那枚小能量球轉得更快了,門扉上的紋路開始滲出與現實中屏障相同的銀光。

而艾麗的瞳孔里,那道門形符號正在發出微光,與他殘留的昆侖文、能量球的蛛網紋,還有馬陽戰術刀上的蘇聯符號,在虛空中連成一個閃爍的光陣。

“要成了...“傅明的意識開始消散,他最后看見的畫面,是艾麗睫毛輕顫,仿佛要醒過來。

而那縷被牽引的能量,正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撞向屏障最脆弱的那道裂痕——

當那縷融合能量裹挾著金弧即將觸及屏障薄弱點時,能量球表面的蛛網紋突然泛起妖異的幽紫。

原本紊亂的能量流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強行理順,在球心凝聚成一枚旋轉的紫晶漩渦——那是能量球察覺到了他們的算計,正調動最后的核心力量進行反制。

“干擾波!“馬陽的戰術刀嗡鳴聲驟變,刀身表面的蘇聯符號突然倒轉,像是被逆著撥動的齒輪。

他噴出一口黑血,那是能量反噬灼傷了內臟。

視線里的金弧開始扭曲,像根被熱風吹軟的銅絲,原本筆直的軌跡出現了蛇形擺動。

他想起三天前在冰下密室里發現的能量球日志殘頁——“當它感知到威脅,會用核心能量制造'鏡像流',與目標能量產生共振干擾“,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鏡像流。

傅明的意識被撕成了碎片,卻仍能清晰捕捉到能量流的異變。

他燃燒的最后一段記憶是艾麗在冰島遺跡遞給他玉玨的瞬間,那時她指尖的溫度透過凍得發硬的手套傳來,說“這半塊玉能引動昆侖文的共鳴,關鍵時候或許能救命“。

此刻,他破碎的意識突然觸碰到艾麗瞳孔里的門形符號——那符號正隨著能量波動明滅,與他記憶里玉玨上的紋路完美重疊。

“玉玨!“傅明的意識發出無聲的嘶吼。

他殘留的精神力順著那絲共鳴,撞向艾麗頸間的項鏈——那里正躺著半塊刻著昆侖文的玉玨,與他當年收下的那半塊本是一體。

玉玨突然泛起暖黃的光,像是被投入火中的琥珀,表面的紋路竟開始流動,在虛空中勾勒出半道環形光軌。

幾乎同時,馬陽的戰術刀上,倒轉的蘇聯符號也發出銀芒,與艾麗的光軌對接,補上了缺失的半圓。

融合能量的金弧像是找到了引路人,順著光軌重新拉直了軌跡。

但紫晶漩渦的干擾波也在加劇,金弧表面騰起刺目的火花,每前進一寸都要剝落一層光屑。

傅明能感覺到玉玨的共鳴在減弱——艾麗的生命力已經降到了臨界點,支撐光軌的力量正隨著她的心跳一同衰減。

“老傅!

光軌...撐不住了!“馬陽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那是被能量球灼傷的神經在崩潰。

他咬斷了舌尖,用血腥氣強行提住最后一口氣,右手的戰術刀卻在此刻發出清脆的斷裂聲——定位器的能量耗盡了。

銀芒驟暗,光軌的半圓出現了拇指寬的缺口。

融合能量的金弧擦著缺口邊緣掠過,在屏障薄弱點前偏了三寸。

紫黑的干擾波趁機裹住金弧,像揉面團般將其搓成亂麻。

傅明看見能量球表面的蛛網紋開始閉合,那是它即將恢復平衡的征兆;艾麗的瞳孔符號徹底暗了下去,醫療手環的綠色光點只剩針尖大的一點;馬陽的戰術刀墜落在冰面上,刀身裂成三截,斷口處還冒著青煙。

“不...“傅明的意識消散前最后一個念頭,是看著那團本應撞碎屏障的融合能量,此刻正像被踩碎的星子,在虛空中炸成千萬縷亂流。

它們有的撞向冰穹穹頂,凍住的冰晶簌簌墜落;有的擦過艾麗的發梢,在她額角灼出焦痕;還有一縷擦著傅明的肋骨劃過,將他本就破碎的胸腔又撕開一道血口。

冰層下的齒輪聲突然啞了。

青銅門后那枚小能量球的旋轉速度慢了下來,門扉上的銀光也開始消退。

傅明的意識徹底沉入黑暗前,最后聽見的是馬陽的嘶吼,混著冰穹外越來越近的、類似巨獸咆哮的轟鳴——那是被能量波動驚醒的南極冰蓋下,某種沉睡了萬年的存在,正在緩緩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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