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嬌更是三天兩頭來給我分享他們這輩子的幸福時刻。
從年輕到中年,再到老年,他們相濡以沫。
在我的金婚典禮上,攜手過著金婚。
我直接氣病了,躺在醫院里,守著一大堆藥瓶等死,而他們卻住著我奮斗一生的大別墅承歡膝下。
為了節約藥費,他拔掉我的氧氣罩,「我們夫妻一場,我不愿你每天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你就好好的去吧,家里有我和嬌嬌,放心的走吧。」
上輩子已經把淚流干了,這輩子只剩恨意了。
沒一會兒李嬌嬌就披頭散發的出來了,或許是聽到房子要賣,披上衣服就跑出來了。
「我們走可以,但是郭宿哥哥好歹跟你是夫妻,你總得補償補償他吧。」
李嬌嬌身上披著的限定款披肩,內衣是著名設計師親手打造的,全球只有一件的黃金睡衣,光是她這一身就上百萬,更不談她今天背的包包是經典鱷魚皮。
她的貪慕虛榮是刻在骨子里的。
要不郭宿從我這樣拿了不少錢,以她的性格能跟郭宿過一輩子嗎?
這句話突然提醒郭宿里,他瞬間秒懂,「就是!這些年我為了照顧你,工作也丟了,社保也沒繳。」
「不說別的,按照每月十萬,你起碼要給我十年的工資,還有這些年要繳的社保,給你打個三百萬吧。」
「還有你賣了一個房子,必須得還我一個房子。」
「我的要求不多,要兩層樓的,家里必須有六個獨立的衛生間,房間越多越好,我們喜歡在不同的床上體驗。」
「這要求你能滿足吧!我可不想像上輩子……」
郭宿的話被李嬌嬌打斷,兩人互看一眼,誰也沒在說什么。
他們果然是重生的來的。
難怪這輩子可以肆無忌憚的在我面前秀恩愛。
就料定了,我會傻一輩子。
只是他們想不到的是,我也重生了。
還未到家,我媽的電話就已經打開來了。
「乖乖,最近是缺錢了嗎?你跟媽講一聲啊!怎么讓人把催款單寄到家里來,多丟人啊!」
我回到家打開一看。
居然是郭宿給我列了一大堆賬單出來。
上面不光有工資,還有多出來的幾項陪伴費?而且金額從之前說好的三百萬,變成如今的一千萬。
我冷冷一笑。
這是談了一個花唄?還有定期還款一說。
他所謂的照顧只是回家里睡覺而已。
至于工作也是他自己不想干了,不愿意早起上班而已,這能怪我嗎?
訛人也該有點道義吧。
我把賬單丟在地上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裴銘已經站在我的床頭,手上拿著的,正是地上撿的賬單。
不得不說,我那一刻真的挺尷尬的。
談了個男朋友,跟談了一個花唄一樣。
我立馬起身拿回來,門鈴就響了,我媽剛一開門就關上了。
一臉的嫌棄藏都藏不住。
直到我爸的點頭示意下,保姆在再次把門打開。
郭宿見到裴銘就像狗見到骨頭一樣,舔著個舌頭,殷勤地遞過來一條黃金項鏈。
「裴總,您還記得我嗎?跟你助理對接的小郭。」
「聽說您最近結婚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給嫂夫人的,希望您收下它。」
那黃金吊墜大倒是大,看上去大概一百克的樣子。
我拿起項鏈來用力一碎。
項鏈被碎成了粉碎,黃金里面被包裹著一塊厚厚的石頭。
我笑道,「這就是你給裴夫人的心意,也太廉價了吧。」
郭宿臉色瞬間就變了,正要指著我破口大罵,直接被裴銘的眼神給瞪回去了。
他裝作不知情的撿著地上的是石頭,「可惡的商家,居然拿假貨騙我,一會兒我就找他去!」
我指著消費小票上的名字,「你是個說裴氏集團賣假貨給你。」
郭宿的臉徹底綠了。
小票是李嬌嬌直接p好的。
可她只p了金額,卻忘了p掉上面的裴氏集團四個字。
這樣大克數的黃金,是什么款式,賣多少錢,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簡直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
郭宿一時語塞。
裴銘也懶得聽讓他那些話車轱轆的謊言,「說吧!你來有什么事?」
他緩了一口氣,「這不,裴總聽說你們公司有個項目還沒有人承包,我手上剛好有一千萬,你看,可不可以把這個項目給我做?」
裴銘吐出最后一口雪茄。
把我手上把賬單拿過去,「你是說,你要用我的一千萬,來承接我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