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兵員匱乏,物資緊缺(求追讀)
- 大秦帝國之三世皇帝
- 零七度
- 2429字
- 2025-01-11 15:39:36
聽得此言,眾人心中突突一跳,不少人的心中盤算著什么,但是卻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有不少的目光,悄然看向了李信。
李信只好起身拱手道:“今日誠如陛下所見,新軍雖有五萬之眾,但仍舊不堪一戰,臣先前也說過。”
他頓了頓,見子嬰認真聽他說話的樣子,只好強撐著給子嬰打起鼓舞。
“如臣所言,兩萬禁軍,外加三郡之地收攏而來的三萬郡兵,合計五萬之眾,尚可一戰,但是依舊要以禁軍為先鋒主力。”
“傾巢而出的話,也不過十萬之眾?”
子嬰輕嘆,也不知道關內項羽有沒有坑殺了那二十萬秦軍降卒。
按照原本歷史上的說法,劉邦有十萬人,項羽有四十萬人。
自己帶走了兩萬禁軍,劉邦就只有八萬了,這倒也相當符合他所熟知的歷史的記載。
那也就是說,項羽在沒有坑殺那二十萬秦軍降卒的情況下,這家伙手底下的兵馬足足有六十萬!
以少勝多的戰例不是沒有,但是子嬰不敢確定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戰斗,就能以十萬軍隊擊潰項羽劉邦在關中近乎七十多萬大軍!
這幾乎匯聚了這個時代最強的冷兵器力量了。
操!
子嬰心中暗罵了一句。
三郡之地,起兵北伐,何其之難也。
他現在才知道,諸葛丞相的含金量有多高啊!
雖然說,而今的巴蜀漢中,不能和四百年后的巴蜀漢中簡單類比,可真坐到這個位置上后,才知道這事兒有多難。
“寡人得了一條密道,能悄然出兵關中,不走褒斜道的情況下,偷襲咸陽盤踞的叛軍,能有幾成勝算?”
子嬰面色平靜地問道,他已經很會收斂自己的情緒了。
換言之,不管什么事兒,都得裝,得把情緒藏心里才行,這才是個合格的君王。
諸將聞言,大感震驚。
王元率先起身抱拳道:“陛下,賊兵雖然勢重,但若真有另外一條道路能殺回關中,奇兵天降,定然可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主在焚毀敵軍糧草,一旦糧草被燒毀,賊軍軍心大亂,則賊眾自潰也!”
“此事還需慎重。”召平沉吟道:“我等只有一次出奇兵的機會,若是這機會沒把握住失去了,則以后再難有這般天賜予的機會……”
他拱手問道:“敢問陛下,這條秘道,知道的人多嗎?”
“不多,迄今為止,也只是少數人知曉。”子嬰點頭道。
“運兵運糧,應是不成問題的話……”蒙拓面露思量之色:“未必不可一戰也!”
“若是奇兵,只求速戰一決勝負,等不到運糧的。”中尉趙賁搖頭,對于蒙拓的說法,不是特別贊同。
前將軍楊喜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
“卿家有何言,但說無妨。”子嬰的聲音立刻傳入耳中。
楊喜立刻站起身,拱手一禮道:“陛下,此舉需慎重,密道雖然只有熟人知曉,但是一旦大軍做出要北伐的樣子,必定為關中叛賊暗中派遣到漢中打探軍情的細作洞察到。”
“臣……”他看了一眼秦王,見秦王一臉認真傾聽的樣子,頓時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臣聽聞兵法上說,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我軍北伐的第一要務,便是重修褒斜道,以迷惑賊人,暗中則調兵遣將,往陛下所說的那條道路去。”
“如此一來呢,賊人洞察消息,定然會在褒斜道的北邊增派兵力防守,咸陽自然就空虛,如此這般,我軍一旦從陛下說的那條密道進入關中,便可殺賊兵一個措手不及。”
子嬰聽完后,呼吸不免急促,這不就是自己今天打算說的“明修橋梁,暗度陳倉”嗎?
“卿家之言有理。”子嬰頷首:“那自明日起,寡人就撥給卿家一批人手,明面上修重修戰道,做出一副迫不及待要北伐的趨勢。”
他說完這話后,又看向其他的將領們問道:“諸位將軍意下如何?”
“臣等贊同。”
眾人齊聲道。
召平遲疑了片刻,還是起身拱手道:“陛下,密道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所以臣下斗膽進言,除了今日宴會上的人外,陛下不可再告知他人。”
“寡人自會謹慎,不再告知他人。”子嬰鄭重點頭。
召平聞言,立刻扯開衣襟,露出左邊肩膀和手臂,看向其余諸人:“我等都有血海深仇,要在關中殺戮賊寇清洗,但此事關系重大,還請諸位隨我向蒼天血誓!”
眾人聞言,無一人有不悅之色顯露,人人都露出扯開衣襟,露出左邊的肩膀和手臂,齊聲立下誓言。
“若泄此事,上天棄之!”
子嬰放在衣袍下的腳指頭扣了扣地面。
這種事情很奇怪,如果自己也是眾人中的一員,自然不會覺得有什么難堪尷尬的地方,反而還會覺得異常莊重肅穆。
可,讓自己在邊上看著,就會覺得尷尬……
只是……
也罷,沒有只是。
酒宴在一種男人與男人的亢奮之中進行著。
將作少府公輸安在宴會后半場的時候,送來了用新的鍛造法鍛造出來的戰刀。
這戰刀,除了鐵不是子嬰打的之外,其他的全部都由子嬰設計完成。
刀身上寬下窄,便于劈砍,刀柄處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圓環,可以往里邊穿過細繩或者是紅綢布,便于揮刀的人將刀綁在手上,免得殺敵的時候,血染刀柄滑膩而脫手。
火光一照,能看到包鋼折疊鍛打時候,刀身上留下的特有花紋,極為漂亮。
子嬰讓諸將傳視此刀,無人不稱贊。
公輸安看著諸將都到了,便知道自己借著大王鑄造之法人前顯貴的日子到了。
“此刀一月之內,便可鍛造上萬口!”公輸安雖說撿了便宜的功臣,但是也能在子嬰身旁落座。
聽著公輸安的夸口,子嬰和諸將心中,各自暗喜,大軍中裝備如此兵刃,戰斗力自然再上一層樓。
“話說到這里,我軍而今披甲之士幾何?”
李信拱手道道:“回稟陛下,我軍披甲之士而今尚有萬余。”
“一萬甲士!”
子嬰扭頭道:“公輸卿家,新鋼打造鎧甲,不知如何?”
“這……”公輸安臉上的神氣瞬間退了大半,為難道:“陛下容秉,甲胄制作費時費力,曲轅犁和新式織布機,分走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臣下著實有些難以為繼。”
子嬰看著公輸安額上都已經出現了一層冷汗,忍不住笑了笑:“寡人看起來很可怕嗎?”
“不!陛下怎么會可怕,臣……臣是。”公輸安尷尬地撓了一下頭,這才摸到了額頭上的冷汗。
“陛下恕臣失儀之罪……”
“既然寡人不可怕,那你怕什么?有一說一。”子嬰掃了一眼邊上伺候著的韓談。
韓談立刻走上前去為公輸安斟酒。
公輸安捧著酒樽,欠身謝過,這才道:“而今鎧甲的制作,每月能供應出來五百副新鐵甲。”
“五百副……”子嬰眉頭一皺:“太少了點,能把這個速度提升嗎?”
“而今將作府已經有兩萬余人,若是再增加人手,負擔太重了。”
將作少府苦著一張臉:“請陛下明鑒,除非……”
“除非什么?”子嬰舉起酒樽,盡量溫和一些地笑著:“卿家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