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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用

漢森雙眼微瞇著,轉(zhuǎn)頭將手中的煙狠狠的按滅在了煙灰缸內(nèi),之后抽出了腋下槍套內(nèi)的槍丟在了桌子上,舒服的呻吟一聲,雙腳搭在桌子上,閉上眼睛沉思著。

“叮鈴鈴!”

漢森猛然睜開雙眼,起身拿起桌上的電話:“是我。”

“長官………呃,剛才,呃………”

漢森眉頭緊緊的皺著,沉聲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就在剛才,小意大利區(qū)的探長維托·克恩,以聯(lián)合調(diào)查的名義帶走了嫌疑人。”

漢森的眉頭緊緊的皺著:“我知道了。”

“可是………”

漢森沒有再聽手下的話,直接將電話掛斷了,之后眉頭緊皺的盯著墻上的畫報,又點燃了一支煙。

看來波蘭諾家的勢力果然如自己預(yù)料的一般,實際上他這一次本身也只是為了試探而已,所以約翰會被人撈早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只是他沒料到的是,這么快,而且………居然是探長帶走他的。

“叮鈴鈴………”

漢森有些不耐煩的接起電話:“什么事!”

“探長?醫(yī)院里的那個工人,跑了。”

漢森有些惱火:“讓你們看個人都看不住嗎!不要再拿這種小事來麻煩我!”

說完漢森便將電話直接掛斷,這件事顯然并未被他放在心上,他真正關(guān)心的,是接下來在三藩市該如何破局。

原本是想用約翰來做誘餌,將波蘭諾家的勢力全部釣出來之后再下手,既然要做,自然是一網(wǎng)打盡。

只是他沒料到,對方僅僅是一個照面,就完全沒給他釣魚的機(jī)會。

既然維托能光明正大的把人帶走,那么就證明,波蘭諾家的背后,有比維托更大的保護(hù)傘………

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有調(diào)查出幕后真正的勢力,卻反倒是先一步暴露了自己等人的存在,漢森有些懊惱不已的揉了揉額頭。

只是這種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漢森碧綠的雙眼在黑暗中微微瞇起,看著波蘭諾兄弟的照片,輕聲喃喃:

“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顧言之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深夜時分了,他雙眼迷茫了一會兒之后,便意識到自己身處何方了。

于是他微微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四周,病房內(nèi)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顧言之這才放心大膽的起身,然而這一起身,身上的傷口便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兒栽到床上!

他掀開被子低頭看去,身上穿著病號服,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冷汗直冒,絲絲血跡也滲透了出來。

顧言之不敢耽擱,拽掉了手上的針頭,強(qiáng)忍著劇痛,捂著腹部的傷口躡手躡腳的摸到了門口,順著病房門上的方形窗口向外望去。

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戴著禮帽的人抱胸坐在旁邊,腦袋一點一點。

顧言之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又看了看四周,不遠(yuǎn)處的護(hù)士站內(nèi)一個護(hù)士正在低頭翻看著什么,似乎是感受到了顧言之的視線,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顧言之急忙掩住了門,那小護(hù)士沒看清什么,便聳聳肩又低下頭接著翻閱病歷了。

顧言之轉(zhuǎn)頭看了看病房內(nèi),很快便注意到了一旁衣架上掛著的大衣,再看外面那人只穿著里面的襯衫馬甲,便想明白了這應(yīng)該是他的,于是他強(qiáng)忍著劇痛脫下了褲子,披上了大衣,打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路過那坐在自己門口的人身旁時,快速的將他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自己戴上,之后盡量忍著劇痛腳步正常的低著頭走過護(hù)士站。

那小護(hù)士抬頭看了一眼,只當(dāng)是誰家的親屬,也就沒有再看了,而顧言之此時已經(jīng)痛的大汗淋漓嘴唇發(fā)白。

在走過轉(zhuǎn)角之后,便打開大衣一眼,里面淋漓的鮮血已經(jīng)洇透了半邊身子………

顧言之這才穿上了褲子,腳步虛浮的扶著扶手快步的下了樓。

等到出了醫(yī)院門,顧言之急忙的伸手?jǐn)r住了一輛出租車,呻吟著爬了進(jìn)去,看到那出租司機(jī)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

顧言之翻了翻身上,翻出了一個錢包,干脆直接丟給了他:“去唐人街438號。”

出租司機(jī)喜笑顏開的開著車帶著顧言之:“我說兄弟,受的槍傷吧?嘿嘿,哥們兒也不是第一次跑江湖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顧言之微微的抬起頭,雙眼閃爍著狠戾的從后視鏡中與他對視:“那你還看出什么不該看出來的東西來了?”

出租司機(jī)緊緊的閉上了嘴,顧言之冷冷的道:“不該說的話,不要對任何人說,否則,我們有的是法子找到你。”

出租司機(jī)果然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顧言之身上的黑幫分子氣息,于是忙不迭的點頭:“您放心,我們做這行的,嘴最嚴(yán)實了,我剛才其實就是想說,只要錢給夠了,你就是提著倆人頭上來我也不會出去亂說!”

顧言之哼了一聲沒搭理他,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傳來的虛弱和疼痛。

“到了,要不要我扶你上去?”

顧言之沒搭理他,下了車之后腳步虛浮的走到公共電話亭內(nèi)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壓下了身上的疼痛,這才拿起電話:“給我,接得意樓。”

顧言之呼吸和語氣間有些顫抖,沒過多長時間,對面?zhèn)鱽砹死蟿⒌穆曇簦骸暗靡鈽牵覀兇蜢攘耍裁词旅魈煸僬f!”

“老劉………”

原本剛準(zhǔn)備把電話掛掉的老劉聽到對面?zhèn)鱽淼氖煜さ穆曇粢徽蠹泵Φ慕悠痣娫挘骸靶☆櫍浚 ?

“是我,少爺們在不在?”

“在在在!我現(xiàn)在就給他們接!”

顧言之不知道的是,此時得意樓的大堂內(nèi),趙翼飛雷曉和溫家眾人居然齊聚一堂,皆是滿臉愁悶的抽著煙………

甚至就在主座上,連溫儉讓此時也臉色陰晴不定的坐在那里。

在老劉驚喜的叫聲之后,所有人都抬起頭看向他,老劉大喜的對離得最近的溫修禮道:“是小顧!”

眾人皆是站起身來,溫修禮急忙的上前接起電話:“喂?我是溫修禮!”

顧言之按著傷口倒吸了口涼氣緩了緩方才對溫修禮道:“三少爺,是我,顧言之。”

溫修禮聞言精神一振:“你現(xiàn)在在哪兒?”

顧言之輕聲呻吟了一下:“我現(xiàn)在在家。”

溫修禮雙眼一閃:“你受傷了?”

“中了一槍,并不嚴(yán)重………阿飛和雷曉到家了嗎?”

溫修禮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眼神關(guān)切的趙翼飛和雷曉:“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雷曉手腳快開車回來的,你那個伙計被人帶走調(diào)查了一晚上就放出來了。”

顧言之點點頭,他心下想著也是調(diào)查局的人不會為難趙翼飛,他本身就是碼頭工人經(jīng)得住查。

這時候溫儉讓走上前從溫修禮手中接過了電話:“小顧。”

顧言之打起精神:“二爺,是我。”

溫儉讓從顧言之的語氣中聽出了他并非被脅迫,暗自點點頭放下心來:“你消失這一天都發(fā)生什么了?”

顧言之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我趁著他們沒注意,從醫(yī)院里摸出來了,估計他們應(yīng)該見我是生面孔,并不是沖著我來的,也就沒怎么把我放在心上。”

溫儉讓點點頭:“那天見到那些貨的只有你,你確定,你看到的是………”

顧言之回道:“是,我當(dāng)時看到不是酒就知道事情不對了。”

溫儉讓松了口氣:“還好你機(jī)靈………辛苦你了。”

顧言之盡量維持語氣平穩(wěn):“二爺客氣了。”

“雖然如此,被那幫人盯上了你這段時間也不好再露面,這樣,你先安心在家里養(yǎng)傷,最近一段時間就不要過來了。”

顧言之張了張嘴,卻也只是有些晦澀的答道:“是………”

溫儉讓似乎明白顧言之誤會了,對顧言之笑道:“最近風(fēng)聲有些緊,不過我推測也只是波蘭諾家的人被盯上了,或許,咱們還能用這些做做文章。”

顧言之回過神來,心下微微有些激動,清楚自己并不是因為辦事不力被溫家拋棄了,溫儉讓既然把這么隱秘的事情跟自己說了,很明顯接下來是還要用自己!

因此顧言之十分振奮的應(yīng)了一聲,溫儉讓則是安撫他道:“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先讓他們斗斗法等你傷好了回來,我還有大用。”

“是,二爺。”

“就這樣。”

打完這通電話之后顧言之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實則在此之前顧言之是有些惴惴的,畢竟這一次招惹上的并不是海關(guān)的人,而是BOI的人………

所以顧言之也不清楚自己目前是不是被溫家給拋棄了,只是聽溫儉讓的意思并不在乎這些,甚至因為這一次自己的表現(xiàn),似乎更為器重自己了。

想到這里,即使是身上的傷讓他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顧言之卻依舊是精神大振。

推開了公寓門強(qiáng)撐著上了樓,在樓梯口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沒人之后方才放心大膽的上前敲門。

“誰,誰啊?”

敲了許久之后房間內(nèi)才傳來了一陣弱弱的聲音,顧言之頭靠在門上,痛的已經(jīng)只能咬牙悶聲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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