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之中,本就因那死鼠而亂成一鍋粥的局面,隨著玥昭那幾位“好姐妹”的到來,瞬間被推向了更加癲狂的境地。
玥瑤恰似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母貓,氣勢洶洶地率領著眾姐妹直撲而來,尖銳的嗓音好似要將這花園的繁花震落:“玥昭,你這蛇蝎心腸的賤人!平日里就會裝模作樣,如今竟敢在祖母的壽宴上做出這等腌臜事,公然冒犯祖母的威嚴,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尊卑長幼!”她那精心描繪的妝容因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雙眼瞪得極大,仿佛要將玥昭生吞活剝。
身后的其他姐妹也如應聲蟲一般,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各種惡毒的言辭如污水般潑向玥昭,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或猙獰或得意的神情,似乎篤定了玥昭今日在劫難逃,已然是她們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賓客們頓時炸開了鍋,交頭接耳之聲嗡嗡作響,那一道道目光猶如實質化的利箭,齊刷刷地射向玥昭。然而,玥昭宛如一座巍峨不動的冰山,靜靜地佇立在這風暴的核心,清冷的面容上沒有絲毫懼意,只有一雙星眸閃爍著冷冽而堅定的光芒。
宋晏珩神色冷峻,高聲道:“夠了!此事尚未查明,誰也不許妄下定論!”說罷,他轉向玥昭,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與信任,“玥昭姑娘,你可有話要說?”
玥昭微微欠身,行禮道:“多謝將軍信任。此事疑點重重,這糕點從何而來?又是誰有機會在其中做手腳?我玥昭雖不才,但也絕非任人欺凌的軟弱之人。今日之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自己一個清白,也給將軍一個交代。”她的聲音堅定有力,仿若洪鐘大呂,在花園中回響,字字句句皆敲在眾人的心坎上。
說罷,她看向玥瑤,堅定的眼神中隱隱帶著冷意
“呵!”玥昭朱唇輕啟,逸出一聲滿是嘲諷的輕笑,恰似寒夜中的冰棱碰撞,清脆而冷冽,“我道是誰有這等顛倒黑白的本事,原來是幾位姐姐。如此迫不及待地跳出來給我定罪,莫不是這背后的臟事,姐姐們才是始作俑者?”
玥瑤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她惱羞成怒地尖叫道:“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你自己做出這等丑事,還想往我們身上潑臟水?今日有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你休想逃脫罪責!”
“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嗎?”玥昭蓮步輕移,每一步都似踏在無形的鼓點之上,帶著一種令人心顫的韻律,緩緩走向玥瑤。她身上散發(fā)的強大氣場,竟讓玥瑤不由自主地踉蹌后退,腳跟不穩(wěn)差點摔倒,幸得身后的姐妹手忙腳亂地扶住。
“就憑這莫名其妙出現的死鼠,和姐姐們這漏洞百出的污蔑之詞,便要將這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頭上?這宋府,難不成已經成了你們?yōu)樗麨椤⑺烈庹_陷的地方?”玥昭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仿若重錘,每一個字都狠狠地砸在眾人的心間,震得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臉色微變。
傅晏塵站在一旁,雙手抱胸,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他深邃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波瀾,只是那微微瞇起的雙眼泄露了他心中的審視。他看著玥昭在這重重困境中毫不退縮,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這女子究竟是何來路?面對如此洶涌的惡意,竟能這般鎮(zhèn)定自若,想必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沫淺緋站在傅晏塵身旁,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見他這般目不轉睛地盯著玥昭,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強烈的醋意,仿若熊熊燃燒的妒火,幾乎要將她吞噬。她精心保養(yǎng)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在她眼中,傅晏塵就是她此生的執(zhí)念,是她拼盡一切也要得到的人,如今他的目光卻被玥昭吸引,這讓她如何能忍?
“哼!”沫淺緋忍不住冷哼一聲,試圖引起傅晏塵的注意,然而傅晏塵卻仿若未聞,依舊緊緊盯著玥昭。
玥昭不顧眾人各異的目光,徑直朝著那盤糕點走去。她蓮足輕移,裙擺搖曳,仿若暗夜中的精靈。走到近前,她緩緩蹲下身子,眼神專注而敏銳,仿若一只正在捕獵的獵豹,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jié)。
突然,她的目光在糕點的碎屑中捕捉到了一點極其細微的異樣。那是一抹近乎于無的粉末,顏色與糕點的原料幾近相融,若不是她眼神犀利如鷹,恐怕根本無法察覺這隱匿其中的關鍵線索。
玥昭不動聲色地將粉末藏于衣袖之中,玉手輕輕拂過裙擺,站起身來。此時的她,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堅定似炬,散發(fā)著一種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芒。
“我已然有了些許頭緒,只需進一步查證核實,今日這場鬧劇,不管背后之人如何費盡心機,我都定會讓真相大白于天下!”玥昭的聲音響徹花園,擲地有聲,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與自信。
一時間,花園中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安靜,所有人都被玥昭這強大的氣場和堅定的決心所震懾。而玥昭清楚地知道,這一場與幕后黑手的生死較量,不過才剛剛拉開序幕,前方等待著她的,將是更加艱難險峻的挑戰(zhàn),但她毫不畏懼,因為她心中燃燒著的,是永不熄滅的反擊之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