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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善被人欺

午后,冬日暖陽,隨著溫度的逐漸回升,鐵匠鋪的門也被輕輕推開,王大爺拄著拐杖,步履蹣跚地走了進(jìn)來。他是來取回王清源為他精心打造的菜刀的。王清源抬頭望去,看到王大爺?shù)纳碛埃阒澜裉斓牡谝晃豢腿说搅恕?

王大爺是兩年前來到這個小鎮(zhèn)的,他的腿腳據(jù)說因為年輕時的勞作而留下了殘疾,行動不便。膝下無兒無女,孜然一人。

王清源轉(zhuǎn)身從操作臺上拿起了那把剛為王大爺定制的菜刀。這把菜刀的刀身修長,刀背厚實。刀刃鋒利,閃爍著寒光。刀柄用精選的木材制成,握感舒適,既防滑又耐用。王大爺接過菜刀,仔細(xì)端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新工具的滿意。

“清源,這把菜刀真是鋒利,你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王大爺邊說邊用手指輕撫刀刃,感受著刀刃的鋒利和刀身的平衡。

王清源微笑著回應(yīng):“王大爺,您滿意就好“那這把菜刀多少錢?”王大爺問道,同時也掏出了錢袋。“給八個銅錢就好,王大爺,您是老顧客,我給您算便宜點。”王清源說道。王大爺聽罷搖頭,從錢袋里掏出了十個銅板,遞給王清源:“清源,你用的都是好鋼,八個銅板怕是不夠吧,這刀比我之前用的都要好,我不能占你便宜。這十個銅板你收下。”

王清源看著王大爺手中的銅板,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滴,笑著說:“王大爺,不是之前說好的八個銅板嗎?您這可是多給了。”他知道王大爺?shù)纳钜膊蝗菀祝M管王大爺堅持要給更多,但他還是想遵守之前的約定。說罷,王清源最后還是堅持按照之前說好的八個銅板收費,他將多余的兩個銅板退還給王大爺:“王大爺,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這多余的兩個銅板您還是拿回去吧。我們之前說好的就是八個銅板,我不能多收您的錢。”盡管自己的生活也過得并不富裕,但他總是盡可能地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王大爺看著王清源,見他如此堅持,知道推辭不過。也不在多說。語氣充滿了感激:“清源,你真是個好孩子。那我就先謝謝了,下次再來,我一定帶點好東西來感謝你。”說罷,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拄著拐杖慢慢遠(yuǎn)去……

隨著陽光變得更加明媚,李大媽帶著幾個同樣喜歡貪小便宜的大媽走了進(jìn)來,她們的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這些大媽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長舌婦,總是喜歡在背后議論他人,王清源對她們的到來感到一絲無奈。為首的李大媽手里拿著一把斷了柄的鋤頭,其他大媽們也各自拿著需要修理的工具。“清源啊,我們又來麻煩你了。”李大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假惺惺的歉意,但她的眼神卻透露出得意。

王清源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微笑。他知道這些大媽們總是在修理上占些小便宜,但他還是禮貌地迎接她們。

“李大媽,您客氣了,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蓖跚逶磫柕溃M管他心里清楚她們的目的。

聽到這句話,大媽們紛紛展示自己需要修理的工具,有的是斷了的鏟子,有的是裂了的鍋,還有的是鈍了的刀。她們七嘴八舌地描述著各自的問題。

王清源一一檢查了大媽們的工具,心里暗暗嘆了口氣,他知道如果收錢,這些大媽們必然不依不饒,指不定在小鎮(zhèn)怎么宣傳他的“惡劣行徑”。因此,避免不必要的沖突。他無奈開口說道“這些小修小補的,不要什么費用,大家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能幫就幫一把。”盡管他心里明白這讓他的生意更加艱難,但他還是選擇了以和為貴。王清源深知,在這個小鎮(zhèn)里,口碑和人際關(guān)系的利害。

聽到王清源的話,李大媽他們的臉上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容。她帶頭她意推辭道:“這怎么好意思呢,清源,你的手藝這么好,我們怎么能白占你的便宜。”

但她的眼神和語氣中卻沒有一絲真正的拒絕,反而是在享受這種賺便宜的感覺。說罷,李大媽故作姿態(tài)地拿出錢袋,手伸進(jìn)去摸索著,仿佛在尋找銅板。她的動作緩慢而夸張,眼神卻在不停地打量著王清源,王清源知道大媽們的心思,只是想找個臺階下,現(xiàn)在也不過是假意詢問。他并不想與她們爭執(zhí),也不想讓這些長舌婦有機會在村里制造是非。于是他再次說道:“這些小修小補的,不用什么費用,大家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能幫就幫一把。”聽到王清源的話,李大媽的手動作迅速地從錢袋里收回,仿佛剛才的摸索只是為了配合一場戲。她笑盈盈的笑道“那就謝謝你了,都是街坊鄰居,以后肯定多關(guān)照下你生意。”其他大媽們也紛紛附和李大媽的話,她們表面上說著不好意思,實際上卻在心里暗自高興,因為她們又可以省下一筆錢。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緊接著,張大牛走了進(jìn)來,張大牛和王清源兩人小時候一起在河邊玩泥巴,一起在山上摘野果,感情深厚,也是形影不理的小伙伴。長大后,張大牛成為了鎮(zhèn)上的捕快。今日他巡邏經(jīng)過鐵匠鋪,正巧聽到王大媽這虛偽的假裝,便推門而入。

“清源,你這是在做慈善呢?老鐵匠也沒有這樣免費維修,多少也收點手工費。你這樣不是讓人家難做嗎。”張大牛的聲音洪亮,帶著一絲戲謔。他的目光在鐵匠鋪內(nèi)掃過,最后定格在王清源身上。

這個人口不過800戶的小鎮(zhèn)上,王清源的鐵匠鋪是鎮(zhèn)上兩家鐵匠鋪之一,另一家位于鎮(zhèn)的另一端,是由一位年邁的鐵匠經(jīng)營,價格相對較高些。

聽到這話李大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她尖酸地說:“清源啊,你這手藝不是應(yīng)該為鄉(xiāng)親們服務(wù)的嗎?怎么還要收錢呢?”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不滿和諷刺。在李大媽的帶頭下,其他經(jīng)常來免費維修的村民也開始附和“就是,我們鐵器都在你這里買的,要是不維修了,那鎮(zhèn)上的人知道了以后可不敢來這里買東西了”

“哪有出售出去的鐵器一直維修的,”張大牛的聲音洪亮,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補充的鐵塊不用成本嗎?你們這樣,別人怎么維持生意?”他的目光銳利,直直得盯著李大媽和其他大媽們,讓她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大媽們面面相覷,她們沒想到張大牛會這么直接地質(zhì)疑她們的行為。畢竟張大牛是鎮(zhèn)上的捕快,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還用磨刀這種事情也要來,”張大牛掃了其中一個大媽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自己都能做好的事情,為什么要麻煩別人?我從來沒聽過賣了鐵器還要幫別人磨刀的,你們這是占便宜占不夠?qū)Π桑俊彼脑捳Z像一把鋒利的刀,直刺大媽們的心。

李大媽的臉色變得難看,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又被尷尬所取代。她知道張大牛的話有道理,但她不愿意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她試圖反駁,但張大牛的話語已經(jīng)讓其他大媽們動搖。

“我們……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其中一個大媽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她的聲音失去了之前的氣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張大牛打斷她,他的眼神輕佻,“只是習(xí)慣了占便宜?是覺得我兄弟好欺負(fù),還是覺得我好欺負(fù)?”他的話語像一記重錘,擊碎了大媽們最后的防線。作為鎮(zhèn)上的捕快,他身上自然帶著一種讓人敬畏的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在此刻顯得尤為突出。

李大媽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她知道張大牛不是那種可以輕易糊弄的人。她的心中雖然充滿了不甘,但面對張大牛的威嚴(yán),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李大媽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最終,她的手快速而有些顫抖地從錢袋中掏出兩個銅板,幾乎是用扔的方式將它們放在了鐵匠鋪的木桌上,銅板與木頭接觸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她的動作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滿和憤怒,但更多的是無奈和沮喪。“哼,這是你的錢東西放這里了,我晚點來取。”李大媽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悻悻然,她沒有再看王清源和張大牛,放下需要修復(fù)的東西轉(zhuǎn)身就走,仿佛多待一刻都是一種折磨。其他大媽們見狀,也紛紛效仿,她們從各自的錢袋中掏出銅板,匆匆放在桌上,然后緊隨李大媽的步伐,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鐵匠鋪。磨刀的那個大媽也是拿著刀快步走出鋪子。

王清源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大媽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走到桌前,慢慢地收起那些銅板。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他轉(zhuǎn)頭對張大牛說:“大牛,今天這事,怕是少不了大媽們在鎮(zhèn)子上的編排。”張大牛挑了挑眉,不屑的說道:“晾他們也不敢說什么。”說罷,又邀功般看著王清源,帶著一絲玩笑的語氣說:“我夠意思吧,今天晚上我不當(dāng)值,晚上是不是一起吃飯?”他的眼神中帶著期待,畢竟自從兩年前之后,好久沒聚過了……

王清源笑著拒絕了張大牛的請客要求,他拍了拍張大牛的肩膀,說:“大牛,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今晚我還得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一大堆活兒呢。”王清源笑著拒絕了張大牛的請客要求,話語中帶著一絲歉意,但更多的是對友情的珍視。張大牛心里暗嘆一口氣,表面他還是笑著拍了拍王清源的背,說:“行了,清源,我知道你忙。下次記得補上就行,我先走了。”然后張大牛去巡街了,而王清源快速地修復(fù)好了這些農(nóng)具。他首先檢查了每一件農(nóng)具的損壞情況,對于需要焊接的地方,他用鉗子夾住農(nóng)具,放在火爐上加熱至適當(dāng)?shù)臏囟取;鸸庥痴赵谒哪樕希拿碱^緊鎖,專注地觀察著農(nóng)具的加熱程度。當(dāng)農(nóng)具達(dá)到合適的溫度時,他迅速地用焊條修補,火花四濺,隨后用錘子敲擊,使焊縫更加牢固。對于需要磨利的刃口,他則用磨刀石仔細(xì)打磨,直到刃口鋒利如新。他的手法熟練,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么精準(zhǔn)和有力。修復(fù)完農(nóng)具后不久,大媽們陸續(xù)來到鐵匠鋪,她們的臉上帶著各種復(fù)雜的表情,有的尷尬,有的不情愿,有的則是明顯的冷漠。王清源看到她們,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兒,臉上露出了熱情的笑容,他知道,盡管有些不愉快,但今他依然還是想要盡可能維護關(guān)系“李大媽,您的鋤頭已經(jīng)修好了,我特意檢查了好幾遍,現(xiàn)在鋒利得很,您試試看。”王清源一邊說著,一邊將鋤頭遞給李大媽,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誠意和友好。然而,李大媽并沒有回應(yīng)王清源的熱情,她只是冷淡地接過鋤頭,甚至連看都沒有看王清源一眼。她的不理不睬讓王清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但他很快調(diào)整了情緒,繼續(xù)保持著禮貌。“如果還有什么需要修的,您隨時拿來,我一定盡力幫您。”王清源繼續(xù)說道,他的聲音依然溫和,沒有因為李大媽的態(tài)度而有所改變。其他大媽們也陸續(xù)取走了自己的農(nóng)具和鐵具,她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也只是簡單地接過,沒有過多的交流。王清源一一笑臉相迎,盡管得到的回應(yīng)并不多,但他并沒有因此而氣餒。王清源送走了最后一位大媽,最后一個大媽的離去,冬日的夜幕迅速降臨,天空中沒有一顆星星,只有寒冷的北風(fēng)在呼嘯。王清源站在鐵匠鋪的門口,目送著大媽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他緊了緊單薄的外套,試圖抵御這刺骨的寒風(fēng)。鐵匠鋪的門在他身后輕輕關(guān)上,發(fā)出一聲沉重的響聲,仿佛連門也感受到了冬日的蕭瑟。

他步履匆匆,穿過被冰雪覆蓋的街道,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腳印。推開家門,屋內(nèi)的寒氣撲面而來,與外面的寒冷并無二致。王清源迅速關(guān)上門,試圖阻止寒風(fēng)的侵襲。他脫下單薄的外套,掛在門邊的釘子上,外套上的冰晶在屋內(nèi)的微光中閃爍。他搓了搓凍得發(fā)紅的雙手,然后走到爐邊,點燃了一堆干草,隨著火焰升騰而起,他有加了兩片干柴。火苗慢慢升起,讓屋內(nèi)逐漸有了一絲暖意。晚飯非常簡單,一碗熱水,幾塊干硬的饅頭,和一些腌制的蔬菜。王清源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前,借著爐火的光亮,默默地吃著。盡管食物簡陋,但他吃得津津有味,因為這是他一天辛勤工作后唯一的慰藉。

飯后,王清源簡單地收拾了碗筷,將它們清洗干凈,放回原處。他往爐子里添了幾塊木柴,讓火苗繼續(xù)燃燒,為這個簡陋的家?guī)硪稽c溫暖。走到床邊,王清源脫下外衣,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內(nèi)衣,躺在了床上。他拉過棉被,將自己緊緊裹住,試圖從這單薄的被子中汲取一點溫暖。他閉上眼睛,盡管寒冷依舊,但一天的勞累讓他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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