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今非昔比
- 重回1979文娛時代
- 大龍小蛇
- 2101字
- 2025-05-16 01:23:25
李鳳梅去胡同兜了一圈,也炫了一圈,一大堆要給陳振介紹女孩子的。
回到家后,李鳳梅覺得他兒子錢多壓身,擔心他身子受不了,回來第一時間,找陳振談心:“你別帶那么多錢在身上,媽幫你保管。”
陳振內心十萬個不樂意,“現在治安那么好,挺安全的呀!”
“文藝圈那些都是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最會騙人,我擔心你的錢被她們騙走。”
嚯!
他媽是不知道陳振喜歡白嫖。
陳振反駁,“那你是不是漂亮女人?”
李鳳梅摸了摸尚且緊致光滑的臉,臭美道:“當然是漂亮的女人,我還很年輕呢!”
“那你也很會騙人咯。”
李鳳梅腦子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追著陳振打,“連老娘你也敢調戲,看我不打死你個龜兒子。”
“媽,我錯了,我給你。”
“這還差不多!”
女人變臉真快!
“給你三百。”
“你要那么多錢干嘛呢?”
陳振義正言辭,“這筆錢我要留著做啟動資金。”
李鳳梅聽這話暴脾氣又來了,“怎么的?你還啟動資金,你要造反不成?”
拿來吧你!
李鳳梅生拉硬搶,活生生拿走五百塊錢。
慈母手中線,一拉一百元。
“唉!算了!就當孝敬倆老的!”
陳振含淚去騎車,要去前門瞧瞧許久不見的春花同志。
糖水攤還是打著天天糖水社的旗號,十來個人在這干活,個個無精打采,當初這個糖水攤能火起來,陳振有一半功勞,尤其是他寫給中青報的那篇知青文,帶來一大波流量。
但好景不長,陳振去北影廠改稿之后,前門涌現一大批,知青組成的合作社,光是賣糖水就有十幾家。
搞毛線!
生意都被分走一大半。
“春花同志!”
“陳振同志!”
“我們終于又一次統一戰線。”
兩人緊緊握手,久別重逢的喜悅,暫時掩蓋生意慘淡帶來的苦悶。
“稿子改好了么?”
“已經著手準備前期拍攝工作。”
林春花很興奮,“那我們什么時候能看到你寫的電影?”
“這個不好說,得看拍攝工作進展怎么樣。”
“那你還會回去嗎?”林春花比較關心這。
“得回去,要配合劇組拍攝。”
聽到這,林春花竟有些失望。
此時,合作社的其他成員把陳振緊緊包圍,熱情程度非比尋常,就差給陳振跳個篝火舞。
“陳振同志,你是我們合作社的驕傲啊,你知道嗎?因為有你,我們賣糖水都倍感有面。”
“我們始終堅信,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太好了,你寫的劇本要拍成電影,迫不及待想看。”
“電影預計什么時候上映?我們好存錢去支持你寫的電影。”
陳振受寵若驚,想不到受歡迎程度如此高,就像大山里出了個清華北大生,全村的希望啊!
其他人熱聊幾句,便該干嘛干嘛去,拍蒼蠅,擦桌子,刨番薯,就是不賣糖水,也不是不賣,關鍵要有人來買才行。
當初一心想要把這個糖水攤做起來,為的就是跑得心安理得,現在回來看到這般光景,心里又有點過意不去。
但得會裝!
陳振裝深沉,“挺可惜的,也挺不好意思的,一次又一次離開你們……”
林春花給陳振舀了一碗糖水,兩人坐在板凳上,“你也別不好意思,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
“為何?”
“因為組織說我和你是革命戰友,所以你的工資都給了我。”
“還有這等好事?”
“組織說革命戰友應該分享革命成果。”
這話說起來動聽,聽起來悅耳,要換作在后世,可信度就有待商榷,但現在是70年代末,整個社會信用度還是很高的。
“你現在升職了嗎?”
林春花喝一口糖水,端正而坐,不得不說在體制內真能歷練人,最起碼林春花已經改掉了岔開腿的習慣。
同樣的,某人也在體制內,但他就很難被熏陶,大概是因為臉皮厚的緣故,整日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于大媽托你的福,去了街道辦當副主任。”
“嚯!坐火箭啊,升得這么快!”
陳振一陣感嘆后,還好這個沒良心的家伙,終于想起來要關心一下革命戰友。
“那你呢?”
“我托你的福,代理于大媽的位置。”
代理這個東西就很迷糊,可以給你,也可以不給你,你表現得到位,那就是你,要是你表現得不好,那這個就有可能空降。
恒古不變。
林春花嘆一口氣,感覺很累的樣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倆人寒暄幾句,聊工作傷感情,不如聊點有意思的,于是林春花開口問:“有沒有和女演員睡覺?”
害!
“說什么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但有可能對方是……”
額!
言之有理。
還是聊工作吧,這些情情愛愛的,跟春花同志聊不下去,要能聊下去,當初下鄉的時候,陳振早下手了,哪還能讓她完璧歸城。
至于,陳振怎么知道她完璧……
有目共睹,陳振在這坐了快半個小時,來花錢的顧客寥寥無幾,天天糖水社的生意相比之前,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以前每天收入有個五六百,除去成本,二十個人的合作社,每人還能分個十來塊錢。
今非昔比!
雖說暫時不在這上班,但他還是屬于這里的一份子,眼睜睜看著糖水攤落寞下去,心情不免有些失落。
于是他決定再展示一下才華。
后世顏值可以當飯吃,才華不值一提。
但70年代末的今天,才華可以賺飯吃,尤其是在這位帥氣逼人的家伙身上。
“春花同志,交給我吧!我會讓你們再次好起來的!”
“我知道有你在,一切都會好!”
“別搞這么煽情,我會忍不住……笑出聲!”
“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得感謝你!”
陳振有可能還是那個陳振,但是春花可能不再是那個春花,她的身上多了一份責任,少了許多快樂,多了一份追求,也便多了一些憂愁。
陳振不一樣,他是后世穿來的,很多事情,他比誰都看得清,所以他吊兒郎當,也不是沒有道理。
“春花同志,等我的好消息!”
陳振騎上二八大杠,逐漸消失在人群中,像風一樣的少年,漸漸疏遠像瘋一樣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