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道歉
- 重回1979文娛時代
- 大龍小蛇
- 2127字
- 2025-05-03 00:53:21
陳振甚至在地上打了兩個滾,隨后捂著胳膊跌坐在地上,齜牙咧嘴地倒吸冷氣。
把梁曉聲看得一愣一愣。
劉小慶徹底怒了,大嗓門吼道:“王立!你這是干什么?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王立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手,但怒火未消,指著劉小慶的鼻子罵道:“談工作?談工作需要關(guān)著門,往男同志床上坐?你們北影廠的風(fēng)氣就是這樣的?”
“你血口噴人!”
“你急什么,難道被我說對了?”
“夠了!王立!你別疑神疑鬼了,我跟你回家。”
兩人推搡著出了門,在走廊里好不熱鬧。
隔壁宿舍的謝鐵驪導(dǎo)演也都出來看熱鬧。
筒子樓的職工宿舍門布滿腦袋,大家都默不作聲地看,也沒人上去勸兩句,有瓜不吃是傻子。
包括陳振在內(nèi),上一秒還要死的樣子,下一秒秒變吃瓜群眾,脖子伸得老長,把頭探出去看。
梁曉聲見狀亞麻呆住,半天才回過神來,“陳振同志,你還好吧?”
“并無大礙!”
“我說跟你說的沒錯吧,要你遠離這個女人?”
“他們兩人怎么搞成這樣?”
“唉!一言難盡。”梁曉聲嘆了一口氣。
“我看這情況,大概是她得不到她想要的,他得不到他想要的。”陳振馬后來一炮。
“你倒是看得挺透徹的。”
陳振把頭收回來,意猶未盡回到屋內(nèi),“這種破事見多了,比這夸張的我還見過呢。”
“此話怎講?”
“小璐剪發(fā)綠奶亮,小蓉棄寶愛喆喆,芝芝野性愛拍照……”
梁曉聲腦子宕機了一下,聽了好像沒聽一樣,但是腦里瘋狂惡補劇情,“這你都上哪打聽來的?”
“用得著打聽嗎?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
“我怎么沒聽說過?”
“因為你年齡還沒到。”
“……”
兩人把那八卦的心收起來,關(guān)上房門,開始練拳法。
一直到下午,陳振實在是覺得梁曉聲有些煩人,以要改稿為理由,把他趕出宿舍。
《好事多磨》的稿子已經(jīng)改了一大半,進度不快不慢,剛剛好達到摸魚的預(yù)期,按當(dāng)時茅臺的價格一瓶十五塊錢來算,陳振已經(jīng)攢了兩瓶茅臺的錢。
…………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宿舍,陳振又開始摸魚改稿。
他今天打算改一上午,下午去廠區(qū)溜達,看看漂亮的女演員。
咚咚咚!
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誰啊?”陳振有些不耐煩。
“是我,劉小慶。”門外傳來一個刻意壓低的女聲,“陳振同志,我能進來嗎?”
陳振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去開了門。
只見劉小慶今天換了一身樸素的藍色工裝,頭發(fā)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扎成馬尾,手里還提著一個竹編的果籃,里面裝著幾個紅彤彤的蘋果和一把香蕉。
這在七十年代可是稀罕物。
“你這是......”陳振擋在門口,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
劉小慶低下頭,“我是為昨天的事來道歉的。”
“這是我特意去東單菜市場排隊買的,算是給你賠罪。“
今天的劉小慶與昨日判若兩人,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不見了,倒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
“進來吧,不過門得開著。”
“那行,你的地盤你說了算!”
劉小慶笑著點頭,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把果籃放在桌上,自己則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
陳振則坐在床沿,與她保持著安全距離。
還是那句話,作風(fēng)問題是個大問題。
“昨天王立太過分了,我代他向你道歉。你的手沒事吧?”
“沒什么大礙。”陳振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老虎打不死,但打炮還是沒問題的。”
“陳振同志,你真幽默,我家王立要是有你一半幽默,那就好。”劉小慶嘆了口氣。
“別別別,千萬別這么說,你家老公有你家老公的好,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不喑世事。”
“吃個蘋果吧。”劉小慶欲言又止,隨后從果籃里挑出一個最紅的,用隨身帶的手絹擦了擦。
陳振接過蘋果咬了一口,甜脆多汁,確實是好東西,“這水果不便宜吧?”
“花了我半個月的肉票呢。”劉小慶笑了笑,“不過值得,對了......”她猶豫了一下,“王立那邊我已經(jīng)說清楚了,他以后不會來找你麻煩。”
陳振停下咀嚼的動作,八卦的心又來了,“你們......”
“我們談了一整晚,”劉小慶的目光飄向窗外,“有些事勉強不來,我打算在廠里多住一段時間,彼此冷靜冷靜,看看這段婚姻,還有沒繼續(xù)走下去的必要。”
陳振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兩人沉默地坐了一會兒,走廊上漸漸傳來上班的人聲。
“我該走了,”劉小慶站起身,“謝謝你的理解,陳振同志。”她伸出手,這次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同志式握手。
“如果有機會,我還是不想放棄,你寫的這個劇本。”
果然是牛逼的女人,都什么時候,惦記著陳振手里的劇本。
“劉老師,你還是別惦記我這個劇本,真不適合你。”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中午吃飯時,梁曉聲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聽說劉小慶今天去找你了?”
陳振夾了一筷子咸菜,“你怎么這么八卦?”
“彼此彼此。”
“來道歉的。”
“就只是道歉?”梁曉聲擠眉弄眼。
“不然呢?”陳振瞪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像你思想這么復(fù)雜?”
陳振來北影廠改稿有一段時間,和梁曉聲已經(jīng)建立深厚的友誼,足夠的信任。
兩人開起玩笑來沒個把門。
這一切都得益于,陳振帶來的金剛經(jīng)拳法。
梁曉聲訕訕地扒了兩口飯,又忍不住問道:“那她有沒有說王立的事?聽說昨晚他們回家大吵一架,王立今天一早就回總政了。”
陳振放下筷子,“老梁,我發(fā)現(xiàn)你對這些八卦特別上心啊!”
“我這不是關(guān)心同志嘛。”梁曉聲推了推眼鏡,“不過說真的,劉小慶這人......”
你要這么說,陳振可就不困了!
“她這人怎么了?”
“心狠手辣,不顧一切往上爬。”
“怎么個不顧一切。”
梁曉聲拿右手擋住嘴巴,悄瞇瞇說道:“食堂這里人多不好說,回宿舍我跟你說。”
“今晚打一壺酒?再整點花生?”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