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相元年,春寒料峭。
新君相承繼父志,登基大典之上,冕旒加身,儀態(tài)莊嚴,誓要一掃朝堂陰霾,重振夏室雄風。相目光灼灼,俯瞰階下群臣,頒下第一道詔令:清查府庫,整飭軍備,以防太康余黨滋事。
伯益老臣,忠心耿耿,拄杖上前,進言道:“陛下,當務之急,不但要防內(nèi)亂,亦需撫百姓。去歲大災方過,民生多艱,宜開倉放糧,減免賦稅,使民心歸附。”帝相深以為然,即刻著人安排賑災諸事。
消息傳至太康耳中,他正于府中與親信密謀,聞聽相已登基,又怒又懼。其謀士獻計:“公子莫急,如今相初掌權(quán)柄,根基未穩(wěn)。我等可散布流言,稱其得位不正,煽動部分舊臣搖擺之心;再聯(lián)結(jié)東夷諸部,許以重利,借外力以壯聲勢,待時機成熟,便可一擊即中。”太康陰霾面容上綻出一絲狠厲,點頭稱是。
帝相二年,夏日炎炎。
太康一黨流言四散,國中人心惶惶。有不明真相小吏,暗自串聯(lián),意圖響應太康。帝相聞報,不動聲色,密令伯益暗中調(diào)查,揪出首惡,嚴懲不貸。一面又親赴市井,與百姓交談,闡明繼位合法性,展示治國方略,百姓疑慮漸消。
同時,帝相親修國書,遣能言善辯之士出使東夷。使者曉諭東夷各部酋長,陳說利害:“太康無道,致夏室動蕩,若其復辟,必重啟戰(zhàn)端,于雙方百姓皆為災禍。今我主帝相,仁厚愛民,愿與諸部和平共處,通商互利。”東夷部分酋長被說動,對太康邀約態(tài)度曖昧。
然仍有幾個東夷部落,貪圖太康承諾的土地財寶,悍然出兵,侵擾夏境邊境小城。帝相早有防備,命大將汝艾率軍迎擊。汝艾久經(jīng)沙場,用兵如神,設(shè)伏于山谷,大破東夷聯(lián)軍,俘獲甚眾。
帝相三年,秋風蕭瑟。
經(jīng)此一役,帝相威望大增,國內(nèi)局勢漸穩(wěn)。太康見大勢已去,在親信裹挾下,率殘部逃離夏都,遁入深山,伺機而動。
帝相趁機推行改革,重新劃分土地,使耕者有其田;興修水利,引洛水灌溉千畝旱田,糧食產(chǎn)量大增。又在都城中設(shè)立“賢能館”,廣納四方賢才,不論出身貴賤,有才者皆可入館,為國效力。一時間,夏室呈現(xiàn)中興之象。
但平靜之下暗潮涌動,東夷雖兵敗,卻未死心。其中有窮氏部落最為強盛,首領(lǐng)后羿,箭術(shù)高超,有萬夫不當之勇,且野心勃勃。見夏室內(nèi)部爭斗,有機可乘,便悄然整軍備戰(zhàn),覬覦中原沃土。
帝相四年,冬雪紛飛。
后羿遣細作混入夏都,刺探軍情,得知帝相革新圖強,心中憂慮。恰逢太康派使者前來,求與有窮氏聯(lián)手,共擊帝相。后羿權(quán)衡利弊,最終決定與太康合作,兵分兩路,一路由太康率舊部佯攻夏都正面,一路自率精銳,繞道后方,突襲京城。
太康得信大喜,以為復仇時機已到,傾巢而出,向夏都進發(fā)。沿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紛紛咒罵。帝相見太康來勢洶洶,親自率軍出城迎敵。兩軍對壘,殺聲震天,太康雖奮力拼殺,怎奈帝相軍紀律嚴明,士氣高昂,漸漸不支。
關(guān)鍵時刻,后羿大軍突然出現(xiàn)在夏都后方,縱火焚燒糧草輜重。夏軍頓時大亂,帝相腹背受敵,被迫退兵回城。后羿乘勝追擊,圍困夏都。
帝相五年,城中困厄。
夏都被圍數(shù)月,糧食將盡,百姓饑寒交迫,易子而食之慘象頻現(xiàn)。帝相心急如焚,與群臣商議突圍之策。伯益建言:“陛下,如今敵強我弱,不可硬拼。可挑選精銳,趁夜出城,偷襲敵軍糧草營地,若能成功,敵軍必亂,我軍可乘機突圍。”帝相采納其議,令汝艾執(zhí)行此計。
汝艾領(lǐng)命,率敢死之士,身披夜色,縋城而下。悄然摸到敵軍糧草營,正欲放火,卻被有窮氏巡邏兵發(fā)現(xiàn)。雙方短兵相接,展開激戰(zhàn)。汝艾身先士卒,奮勇殺敵,無奈敵軍眾多,敢死隊死傷大半,偷襲未果,只得退回城中。
帝相六日,絕境求生。
城中斷糧加劇,軍民士氣低落。后羿在城外耀武揚威,射書入城,勸帝相投降,許以不死。帝相怒撕書信,決絕道:“吾為夏主,寧死不降!”他號召軍民同舟共濟,挖野菜、剝樹皮充饑,堅守城池。
伯益見狀,老淚縱橫,將家中余糧全部獻出,分給將士百姓。眾人深受感動,重拾斗志。帝相又組織婦女兒童,協(xié)助守城,搬運石塊、燒煮開水,以備敵軍攻城時所用。
帝相七年,轉(zhuǎn)機初現(xiàn)。
久攻不下,后羿軍中也生變故。其部將寒浞,心懷鬼胎,見后羿久戰(zhàn)疲憊,暗中與夏軍聯(lián)絡,愿為內(nèi)應,助帝相突圍,條件是日后保他榮華富貴。帝相猶豫再三,為解燃眉之急,只得應允。
寒浞依計,在營中制造混亂,故意延誤軍情,又趁后羿議事時,于酒中下毒。后羿中毒身亡,有窮氏軍大亂。帝相抓住時機,率軍出城,與寒浞里應外合,大破敵軍,成功突圍。
太康得知后羿已死,大驚失色,自知再無倚仗,率殘兵敗將如喪家之犬般四處逃竄。帝相收攏殘部,班師回朝,經(jīng)此一難,夏室雖傷痕累累,卻也保住根基。
帝相八年,重建家園。
回都之后,帝相開始重建家園。他帶頭節(jié)衣縮食,將節(jié)省下來的物資用于修復城墻、重建民居、補種莊稼。又下令嚴懲叛徒,將與太康、后羿勾結(jié)的亂臣賊子一一問斬,以正國法。
伯益因守城有功,被封為太師,總理朝政。他兢兢業(yè)業(yè),輔佐帝相,選拔人才,制定律法,夏室逐漸恢復元氣。
帝相九年,安撫四方。
為防后患,帝相派使者分赴各地,安撫諸部。向他們說明夏室已穩(wěn),勸其莫要再生事端。對曾受戰(zhàn)亂之苦的百姓,發(fā)放救濟物資,幫助他們恢復生產(chǎn)生活。
同時,帝相開始關(guān)注文化傳承,令史官整理上古以來的典章文獻,記錄這場戰(zhàn)亂始末,以警后世。在太學之中,增設(shè)歷史、文學等科目,培養(yǎng)學子對家國的認知與熱愛。
帝相十年,隱患未消。
雖天下漸安,然寒浞因功得勢,漸生不軌之心。他暗中培植黨羽,拉攏軍隊將領(lǐng),妄圖取代帝相。伯益有所察覺,密奏帝相,提醒他留意寒浞。帝相表面不動聲色,暗中派人監(jiān)視寒浞,一場新的危機,在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