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問:“是不是熱?”
佑熙搖了搖頭,回答說:“沒,不是。”
她現在感覺自己好緊張,突然就不敢看凌夜的眼睛了。她沒想到會來包間,這樣的氛圍,就他們兩個人,光是凌夜那眼神,就已經讓她小鹿亂撞了。
凌夜邪魅的勾起嘴角,故作關切的問:“你看上有些不對勁,是身體不舒服嗎?”
佑熙連忙搖了搖頭,回答說:“沒有,我沒有不舒服。”
“好吧,這里菜的味道還不錯,相信你會喜歡。”說著他給佑熙夾了塊菜。
整個過程,佑熙都感覺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的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將這頓飯吃完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餐廳的。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凌夜將佑熙一直送到房間,他那侵略又勾人的眼神始終停留在她身上。再沒有弄清楚她想要什么之前,他決定表現出一副已經被俘虜愛上她的樣子。反正他很閑,就好好的玩玩這個游戲。
佑熙心里七上八下的,晨晨不在,房間里還是她和凌夜兩個人,還不會發生什么事吧?不行,還是想讓他回去吧。想到這里,她猛的轉過身,卻正好撞上凌夜的胸口。
她一個不穩要載倒,而凌夜正好一把將她扶住,兩人以這么曖昧的姿勢站著,她感覺整個人身體都緊繃了。
“那個,你回去吧,今天謝謝。”她猛地提高聲音,想要驅散這些奇怪的東西。
凌夜勾唇一笑,回答說:“好,那我先走了。”說完居然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佑熙心中突然失落起來,原本以為他還會說些什么,可沒想就這樣走了。
走進電梯,凌夜閉上眼睛深吸口氣,他剛才居然失控了。真是奇怪,他怎么會有這樣的反應?
洗了個澡然后上床,之間所有的動作佑熙都是心不在焉的,腦海中全都是和凌夜的那些畫面。她這是怎么了?他們是朋友,原本不拘束的,怎么突然就拘謹起來了?難不成是?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著的,反正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大推。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見門鈴,還以為是晨晨,她便穿著睡衣迷迷糊糊的去開門。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一身名牌西裝,十分英俊帥氣的男人,嚇得她意識立刻清醒了。
“你?請問你是?”她疑惑的問。
封亦辰看見她一身睡衣,頭發有些凌亂,光著腳,十分沒有形象。不過這并不影響她的美,慵慵懶懶的,看上去別有風情。尤其是那雙夾上的粉紅,不知道對男人來說是多么大的吸引力。
他上前一步走出電梯,反問:“不請我進去坐坐嗎?佑熙小姐。”
聽男人的聲音覺得有些熟悉,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聽過。
“那你請進,不過你能告訴我你是哪位?”
從始至終,封亦辰都緊緊盯著佑熙的眼睛,因為他堅信眼神不會騙人。如果她真的是池熙,那么眼神一定不會錯。可是他想錯了,他看見的是一雙干凈清澈的眼睛,雖然和宋池熙一樣,但里面卻沒有包含任何謊言。
“我是封亦辰,我們通過電話。”
佑熙恍然大悟,終于想起這聲音是在什么地方聽過的了,連忙回答說:“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想起來,你先做,我給你準備飲料,咖啡可以嘛?”
封亦辰點頭,回答:“可以。”說完徑自在沙發上坐下。
打量四周,他發現這里的擺設和之前池熙的愛好完全不同,在看了看堆在地上的榻榻米,又覺得有些幼稚。不過值得肯定的是,這里的專修很豪華,看來葉軒更重視她。
不一會,佑熙端著咖啡過來,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不會磨咖啡,這是速溶的。”
封亦辰接過咖啡,回答說:“沒關系。”
佑熙也跟著坐下,有些尷尬,手不自覺的整理頭發,心想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囧。這封亦辰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封先生,不知道你今天來有什么事嗎?”她問。
“我想和佑熙小姐親自談談合作的事。”
“這個,封先生不好意思,我……”
“你一開始不是很想接訊軟代言的嗎?”封亦辰搶先問。
佑熙點了點頭,回答:“是,可是凌子媛小姐她不是很希望我與訊軟合作,而且我不想和品芮有什么爭執。”
封亦辰放下咖啡,深沉、能洞察一切的目光落下佑熙臉上,想要找到些什么。換句說說,他想在佑熙身上找到和宋池熙相似的地方,可似乎沒有。
“我是訊軟總裁,和誰合作由我來定,至于品芮,她會繼續和訊軟合作,你們兩個代言的是不同系列產品,這不沖突。”
聽封亦辰這樣說,佑熙有些為難,她一向不善于拒絕別人,想了好久才回答說:“好吧,我可以和訊軟繼續合作。”
其實合不合作她都無所謂,現在訊軟的總裁都親自來了,她要是再不答應,似乎就有些不識抬舉了。
封亦辰露出個笑容,不過他的笑容和凌夜不同,顯的有些程序化,和葉軒有點像。
“那么這次合作就這么定了,佑熙小姐以后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找我。”他十分紳士的說。
佑熙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才不會找他呢,不知道為什么,封亦辰給她一種莫名的威懾感,潛意識告訴她這個男人不簡單,最好還是不要靠近他。
意識到自己失態,她連忙回答說:“好,謝謝封先生。”
封亦辰起身留下,留下那杯未喝完的咖啡,當他回到車里,靠在座位上長長的舒了口氣,其實他剛才很激動很緊張,因為在看見佑熙的那瞬間,感覺像是宋池熙站在他面前。
兩年來,不知道多少個夢,夢里都是池熙的樣子,有她陽光燦爛的樣子,有她躺在病床上虛弱蒼白的樣子,有她受傷流淚的樣子,還有她面目全非的樣子。
回想起兩人初識的場景,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讓池熙成為他人生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