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婆婆殺了我的狗給老公包了狗肉餃子補身子。

我氣得掀了飯桌，用滾燙的餃子湯潑了他們一身，將他們趕出了家門。

沒多久，老公抱著一只新買的小狗來求原諒被我拒絕。

我們離婚后，他又攀上了一個養(yǎng)狗狗的白富美，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一副愛狗如命的樣子討她歡心。

婚禮當天，狗狗突然中毒被送進了醫(yī)院，新娘情緒失控，說要把害狗的人千刀萬剮。

前夫一直催促她先完成婚禮再去處理狗狗的事。

我咧嘴一笑，慢悠悠地拿出某人害狗的視頻在大熒幕上播放……

1

今天是除夕，我特意提早下班去了一趟菜市場買菜準備回家包餃子。

去年這時候，我在公司加班，沒來得及回家給老公包餃子，被婆婆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

她指著我的鼻子罵：“澤宇娶到你這種媳婦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大過年的連給澤宇安排頓餃子都不會，你算哪門子媳婦！”

我往飯桌上瞥，幾個小時前的碗筷還擺在上面，只剩下他們吃不下的兩個涼餃子。

一股委屈涌上心頭，“我是在加班?。≡僬f了，澤宇他想吃就不能自己包嗎？不能去買嗎？”

婆婆氣得咬緊了牙根，臉上的肉都擰成一團，看起來又要發(fā)作。

這時一直窩在沙發(fā)上刷手機的林澤宇見事情不太對，連忙把我拉進了房間。

“媽她的思想古板慣了，你別跟她慪氣。在我們老家，過年是一定要吃餃子的，所以她才那么生氣……”

門外婆婆還在絮絮叨叨：“就沒見過這么對老公不上心的女人，這要是在我們村里，都得被男人從村頭揍到村尾！”

林澤宇雙掌覆上我的耳朵，用眼神安撫我一陣后，又朝門的方向嗷一嗓子。

“媽，欣然她知道了，以后她會記得的！”

“好了好了，你別跟媽鬧了……”

一想到去年這件事，我的內(nèi)心就窩火，但我畢竟不想讓林澤宇在我和他媽面前難做，所以今年我提早下班，買了一堆青菜和豬肉回家包餃子。

我雙手提滿了菜，艱難地打開了家里的門。

“欣然你回來啦！”

婆婆的臉笑成一朵老菊花，眼神落在我身上，親切得讓我渾身發(fā)毛。

我心里實在是害怕去年的事情再次重演，連忙晃悠著手里的菜和肉。

“媽，今年我記得的，我買了東西，馬上就可以來包餃子了……”

婆婆端著一大盤熱氣騰騰的餃子從廚房里出來，“喲，你去菜市場啦？還買這么多東西！都怪媽，媽忘記提前跟你說了……”

“去年是媽不體諒你工作忙，所以今年我來給你們包餃子。來，這盤是你的，趕緊把東西放好后過來吃！你看澤宇，都干了一大盤了?！?

林澤宇悠閑地開了一瓶白酒，美滋滋地就著餃子喝，都有點上頭了。

他放下筷子向我招手：“老婆快過來吃，媽今天包的這個餃子特別特別好吃！看咱媽多體諒你，一早就來咱家給咱包餃子了?！?

我的心里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怪異，突然發(fā)覺往常都會在門口蹲著等我的狗狗多多，今天是出奇的安靜。

我放下手里的碗筷，問了在身旁舀餃子的婆婆。

“媽，多多去哪兒了？今天它怎么沒在門邊等我？”

2

“啪——”

婆婆勺子里的餃子突然砸進了湯中，她快速抓起旁邊的抹布擦著桌上的湯水。

“我不知道呀，今天好像是挺安靜的……我，我一直都在廚房里忙著，也沒看到它呀？會不會在房間里睡覺，我去看一眼，你趕緊把這碗餃子吃下先，別涼了?！?

婆婆把那碗餃子硬塞到我手里，我盯著上面那層飄著的油，不是很有胃口，攔住了她。

“媽，你吃吧，我去看看?！?

我將家里所有的房間都檢查了一遍，“多多，多多……”，依舊是找不到它的蹤跡。

“澤宇，媽剛剛在忙沒看見。那你呢，你一直在家里，看沒看見多多呀！”

我有點著急了，抓著頭發(fā)滿角落找。

林澤宇捏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嗓音粗啞。

“沒有沒有。這小子頑皮得很，它就是在跟你玩呢，你先過來趕緊把餃子吃了，媽辛苦包的，別讓它涼！多多待會兒玩夠了就自己出現(xiàn)了?！?

多多確實是一只很頑皮的狗狗，以往也經(jīng)常這樣跟我鬧著玩，有時候還會偷偷躲在紙箱子里面，就看著我滿世界著急地找。

林澤宇的話不無道理，我沒多想。

可是這會兒我的內(nèi)心就是有著說不出來的不安，總覺得今天非常反常。

我甚至沒察覺到，自己的手心已經(jīng)在微微冒著冷汗。

“不行，不對。我得趕緊看看監(jiān)控，它該不會是跑出去了吧！現(xiàn)在外面那么冷……”

我不敢想，連忙跑到客廳去找手機。

林澤宇喝酒上了臉，眉毛豎起，有些慍怒。

“欣然！媽特意為咱們忙活了這一桌，你就不能吃完再去找嗎？”

婆婆也連聲催促：“是呀然然，媽特意包的是你最愛吃的豬肉餡?！?

此刻的我猶如一團亂麻，邊找手機邊道歉：“媽對不起，你們先吃吧，我要先把多多找回來，否則我心里不放心。”

人在著急的時候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就像我現(xiàn)在急得一直找不到自己的手機。

“澤宇，你把你的手機借我看看，我怎么一直找不到我的手機啊！我要看看監(jiān)控它是不是跑出去了！”

林澤宇默不作聲，婆婆突然恍然大悟。

“欣然，我想起來了！剛剛我在包餃子的時候，好像門沒關(guān)，多多跑出去了……對，是的，多多它跑出去玩了！”

“媽，我說了很多次了，一定要記得隨手關(guān)門??！現(xiàn)在外面那么冷，它要是跑遠了……”

我越說越擔心，抄起剛剛脫下來的大衣又重新穿上，跑到小區(qū)樓下找多多。

3

可是下去找了一圈，問了大門的門衛(wèi)，還跟物業(yè)要了監(jiān)控視頻，都沒有看到多多的身影。

我重新趕回家，心頭全是壓抑不住的著急，跟林澤宇說話的語氣也重了好幾分。

“快把你的手機拿來！我找了一圈，多多根本就沒出門！我要看看監(jiān)控！”

林澤宇臉色漲紅，扭扭捏捏地摸著身上的口袋。

“快拿來??！”

我張開嘴巴大喊，終于掏到了林澤宇的手機。

正打開了監(jiān)控軟件，下一秒，旁邊的婆婆突然夾了一個餃子捅進了我的口腔里。

她帶著怒氣，力道很大，筷子頭一下捅到了我的腮邊，疼得我皺起了眉。

“就為了一條死狗，鬧得家里雞犬不寧的！沒看見澤宇在吃飯嗎，還一直煩他！不用找了，狗被我殺了，剁成餡包成餃子了！”

“你現(xiàn)在嘴里面這個就是！不就是一只狗嗎？你當做不知道，嚼兩下也就咽進肚子里了，跟你吃豬肉沒什么區(qū)別，還比豬肉好吃一萬倍呢，裝什么清高！要我說，你們大城市就是麻煩，這滿城都沒有狗肉賣的，大過年的，怎么能不吃狗肉呢，這狗肉才是最補的……”

我驚住了，嘴巴一張，趕緊把餃子都吐了出來，震驚地盯著婆婆，絲毫不敢相信她說的話。

“你個不識貨的，這是我辛苦包的！”

監(jiān)控視頻被我點開，我本還不愿相信，可眼前卻充斥著婆婆拿著大砍刀揮向多多的頭的畫面。

一瞬間，凄厲的叫聲從手機里傳來，在整個房子里回響不停。

大砍刀不長眼，每一下卻精準地落在多多的頸間。

沒多久，多多就發(fā)不出聲音了。

婆婆去衛(wèi)生間找了一個大盆盛滿了開水，把多多按在開水中，殘忍地剃著它的毛，剝開它的皮。

“媽，你把欣然的狗殺了？”

下班回家的林澤宇看見這一幕，詢問的語氣我卻聽出來有些許的慶幸和期待。

“不就一只狗嗎，殺了就殺了，媽今天要給你包狗肉餃子，你不是饞很久了嗎？你娶這個老婆真是倒霉，知道你愛吃狗肉，從來都不做給你吃！”

林澤宇嘿嘿直笑，“謝謝媽，今天我有口福了！不過，這件事一定要瞞著她，不能讓她知道，不然她會跟咱倆拼命的！”

婆婆壓根兒不以為意：“知道了知道了……我跟你說，你不能太怕她，為了一只狗還能讓她騎到你頭上來啊！待會兒，我讓她也吃幾個，香死她，看看她還能怎么鬧！”

我的指尖麻得發(fā)脹，一團怒火包裹著我的鮮血涌上眉間。

“這澤宇是個男人，我肯定要讓他吃狗肉補身子的，市里又沒得賣，家里現(xiàn)有一只，還不用花錢出去買呢……”她還在喋喋不休。

林澤宇瞇著眼睛放下酒杯，“欣然，就是一只狗而已，你要是喜歡，我讓媽下次回老家給你帶一只回來。老家的小土狗可好了，肉嫩……不是，性格忠誠……”

多多從我剛畢業(yè)那會兒就陪著我，到現(xiàn)在，它在我心里的份量就跟家人一樣重要。

我壓力大的時候，難過的時候，開心的時候，是它始終一直陪在我身邊。

他們明知道我把多多當家人，卻活生生地殺死了它，殘忍地把它剁成了肉末包成餃子，變成一盤餃子，還瞞著我逼我吃下它的肉。

實在是殘忍至極。

“你知道多多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還向著你媽弄死它！”

我盯上林澤宇失焦的雙眸，在他無所謂地又夾起一個餃子的時候，我抬手打飛了他的筷子。

緊接著，雙手攥住飯桌上的桌布奮力一扯，餃子滾落滿地，盤子碎在林澤宇的腳邊。

碎片扎破了他的腳，瞬間鮮血直流。

“吃！我讓你們吃！”

林澤宇的醉意被刺痛感驅(qū)散，婆婆驚得蹲在地上撿起抹布捂住林澤宇的傷口。

“就為了一只死狗，你就害澤宇流這么多血！我告訴你，我就是要吃了你的狗，今天我剝它的皮，剔它的骨，就為了滅滅你的氣焰！”

“誰家媳婦像你一樣，一門心思撲在一只畜生身上，連孩子也不生！我找大師算過了，狗克我們家澤宇，要不是因為你這只死狗，澤宇至于到現(xiàn)在都升不了職嗎？我們林家至于到現(xiàn)在都沒有孫子嗎！那只死狗，我偏要把它吃進肚子里！”

林澤宇工作沒本事升不了職怨我，他們林家沒有孫子也怨我……

我渾身都氣得發(fā)抖，扭頭沖進了廚房，將灶臺上那鍋還在加熱的湯端了出來，沒給他們反應(yīng)的余地，一口氣全淋在他們頭上。

4

林澤宇腳上豁大的傷口淋上滾燙的熱湯，瞬間就發(fā)出尖銳的爆鳴，夾雜著婆婆的哀嚎聲。

可我覺得根本就比不上多多被他們殘忍殺害的萬分之一痛！

婆婆一下從地上站起來，臉上的皮被我燙掉了一大塊。

她惱羞成怒，露著焦黃的指甲朝半空揮舞，響亮地給了我一個耳光。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婆婆骯臟的指甲已經(jīng)摳向了我的臉。

我的臉頰傳來一陣刺痛，婆婆焦黃的指甲上滲滿了我的血。

濃稠的熱湯還糊得她睜不開眼，氣急敗壞的她更加用力地揮舞雙手，想要繼續(xù)撓花我的臉。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拿熱湯潑我和澤宇，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治老實了！讓你看看這個家誰才是一家之主！”

我看見她黏膩的頭發(fā)直泛惡心，卻還是伸手薅住了她稀疏的頭發(fā)，瞄準她皺巴巴的老臉，狠狠地揮了一巴掌。

甚至，還故意用我剛做的美甲，在她臉上劃了好幾道血痕。

“啊——你敢對我動手，你想死是不是！”

婆婆齜牙咧嘴地抓著我的手，此時的我已經(jīng)被怒氣沖昏了頭腦，死死地攥住她的頭發(fā)，恨不得連頭皮一起掀開。

“澤宇……澤宇……媽要痛死了，你媳婦，你媳婦快把媽打死了呀！”

林澤宇的腳還在汨汨地流著血，顧不得痛，沖上來就想為他媽撐腰。

一個巴掌不由分說地抽在我的臉上，見我死不松手，林澤宇踉蹌著腳步，硬生生地將我的手指扭曲九十度，一根根地掰了下來。

我被他直接推倒在地上，后腦狠狠撞到了桌角上，瞬間意識模糊了起來。

只感覺身上被一團重物死死壓著，拼命地抽著我的耳光。

“讓你囂張，讓你囂張！為了一只畜生都敢對我動手了！”

漸漸地，身上的痛感越來越清晰，眼前的場景也越來越清晰。

婆婆跨坐在我身上，就像猛獸不斷地露出猙獰的面孔，死死地掐著我的脖子。

“跟你說了多少次，澤宇跟狗相沖，喊你把狗送走你偏不，我們林家的孫子就是被狗克沒的！你要是還敢養(yǎng)狗，養(yǎng)一只我吃一只！”

腦子里不知道從哪突然涌上來一股熱血，我攥住她的衣領(lǐng)，拼命向前推去。

婆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哎喲地嗷個不停。

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直直沖向廚房，奮力從刀架上抽出一把刀。

5

“來?。「覛⑽业墓?，就別怪我對你們動手！你是用這把刀砍下多多的頭是吧？是嗎！想不想體驗一下當時多多的感受啊！”

我癲狂地揮舞著菜刀，顧不得身上的疼痛。

婆婆頓住腳步，被我嚇得連連后退。

“澤宇……她要砍死媽！”

我渾然失控，林澤宇擋在他媽身前，我還是朝著他們步步逼近，刀刃閃過一陣又一陣的冷光。

“給我滾！滾出我的房子！你們要敢再進這個房子一步，我立馬就砍死你們！”

林澤宇咽了咽口水，神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