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就到了婚禮當天。
古老神圣的教堂散發著莊嚴神秘的氣息,婚禮現場鋪滿了潔白莊嚴的白色玫瑰,早晨第一縷陽光輕輕灑下來,溫柔圣潔,沈家的傭人保鏢們穿著干凈整潔的制服安靜的忙碌著。
蘇安然看著梳妝臺上價值八位數的首飾,知名設計師量身定做的婚紗,裝扮的如夢似幻的房間,埋藏在心里十多年的公主夢仿佛在那一瞬間被驚醒了。
“安然,你頭上戴的寶石是真的嗎?值不少錢吧!”
“法國空運過來的玫瑰就是不一樣,真香!”
蘇悅面容扭曲,一邊嗤之以鼻,另一邊眼神卻違心的四處打量,“哼,也就不過如此嘛。”
蘇家人贊嘆和羨慕的聲音不絕于耳,只有蘇媽媽緊緊拉著自己女兒的手,有些不安的看著她的臉,“結婚之后你就是蘇家的兒媳婦了,媽媽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要是被欺負了一定要告訴媽媽,媽媽是你永遠的后盾。”說著摸了摸眼淚,蘇安然也跟著哽咽。
“媽媽你別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這是爸爸死后十多年媽媽第一次穿嶄新體面的衣裳,這也是她們母女倆第一次可以在蘇家其他人面前坐著說閑話。
此刻的蘇安然對沈慕言是感激的,現在回想起來,沈慕言這段時間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蘇家人離開后,諾達的休息室只剩下蘇安然一個人。
她呆呆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潔白的婚紗襯和華麗的珠寶襯的她原本溫婉淡雅的臉多了幾分雅致華貴,首飾上柔和的光芒襯的她格外耀眼,精致的妝容讓她的五官越發精致美艷。
看著鏡子里有些陌生的臉,蘇安然眼神迷茫,這還是她嗎?
還有半個小時婚禮就要開始了,婚禮過后她就是沈慕言的妻子,沈家的少夫人。
從此之后,她和楚愉再無可能了。蘇安然精致的臉頰上一滴清淚緩緩劃過,滴落在潔白的婚紗上。
“在想什么?”
突然發現身邊多了個人,蘇安然的心猛然懸了起來,看到鏡子里沈慕言熟悉帥氣的臉龐,她懸著的心莫名的安穩了下來。
她第一眼便發現今天的沈慕言有些不同,仔細一看,鏡子里的男人眉眼精致的挑不出一絲瑕疵,化妝之后的臉頰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儒雅溫和,一身華貴典雅的高定西裝襯的他貴氣逼人,帥氣俊朗更勝平常。
就算平日里見慣了沈慕言超高顏值的蘇安然,還是忍不住剎那的失神,回過神來后臉頰有些發熱,心虛的低下頭。
沈慕言看著身邊一身潔白婚紗,妝容精致的嬌羞美人,不自覺的扯了扯領帶,他眼神幽深的盯著蘇安然白皙的脖頸,呼吸有些急促。
他狼狽的挪開眼神,深吸了一口氣,不自然的咳嗽一聲,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咳,給你的。”
眼前的禮盒一看就價值不菲,蘇安然有些猶豫,沈慕言怎么會突然給她準備禮物,這是婚禮的習俗嗎?“啊,給,給我的嗎?可我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打開。”沈慕言的聲音依舊冷淡低沉。
蘇安然快速的瞟了一眼沈慕言的臉色,還不算太難看。她這段時日已經漸漸摸清了沈慕言的性格,知道他最不喜歡別人不按吩咐辦事,為了不惹惱他,蘇安然快速的打開了面前的禮盒。
一顆閃耀的紅色鉆石躺在黑絲絨的盒子里熠熠生輝,蘇安然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這,就是傳說中紅鉆石嗎?
她愣愣的看著沈慕言,沈慕言心里得意,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給你的。”
蘇安然很喜歡眼前顏色純正的紅色鉆石,可她最后的理智告訴她,這東西太貴了,她不能收,“這,太貴重了,我······!”
沈慕言眉頭一挑,語氣隨意的道,“我隨手買的,你不要就扔掉。”
······
“扣,扣,扣!”
敲門聲把蘇安然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打開門后,一個熟悉的身影快速閃進來,并將門鎖上了。
看到這張她這兩個多月來日夜思念的臉時,蘇安然腦子一片空白,愣了好一會才詫異的問,“楚,楚愉,你怎么來了?”
他滿眼深情款款的看著蘇安然,“對不起安然,我來晚了!你還愛我嗎?你愿意跟我走嗎?”
對上楚愉深情款款的眼神,蘇安然的眼淚奪框而出。
她當然愛他,楚愉是她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她也曾無數次幻想過和楚愉的以后。
可現在的她早已不是曾經的蘇安然了,她失了清白,還懷上了別人的孩子。就算他們離開也回不到過去了。
她猶豫了,輕輕推開楚愉,“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不管蘇安然怎么推,楚愉都一動不動,眼睛緊緊的盯著淚流滿面的她“安然,你忘了嗎?我說過我要娶你”
蘇安然搖頭,眼淚布滿蒼白的臉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要嫁給沈慕言,她不能一走了之,不能讓母親失望。
“安然,我愛你,你不能丟下我嫁給別人,我們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楚愉滿臉堅定,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不等她回應,楚愉握緊蘇安然纖細的手臂,拉著她便往外走。
“安然,既然我們都深愛著彼此,我們就應該在一起,誰也不能阻攔我們最求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