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差點被說服
- 重生九零:穿成科技大佬的炮灰前妻
- 植藥
- 2204字
- 2025-01-13 13:17:11
早餐準(zhǔn)備的多,一家人吃完飯后,看著兒子激動的小眼神不住的往許贏身上瞥,只好揮揮手由著他們?nèi)チ恕?
沒一會兒,小男孩兒看到她從屋子里出來,眼睛一亮就沖了過來,滔滔不絕的開始給她講。
“媽媽你快來看,爸爸說給我?guī)Я撕脦卓闷咸眩f品種不同,但都味道都很好,只要明年葡萄開花結(jié)果,我們就能吃到葡萄了!”
“嗯,真厲害!”陸晚藝配合的朝他點頭。
陸晚藝由著那父子倆折騰,這會兒倒是看不出許贏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對待自己的兒子又是二十四孝好老爸。
葡萄架是提前預(yù)留出來的地方。
陸晚藝最開始打算種一些藤本月季或者是紫藤花,屆時花開滿院處處芬芳。
傻兒子給他爸爸打電話時,說羨慕別人家院子里有葡萄可以吃。
于是他親爸爸特地托人,從農(nóng)科院要了幾棵新培育出的好品種葡萄,為此還特地回了一趟。
許贏陪著兒子一塊栽完了葡萄秧苗,擦了擦額角的汗,偏過頭看向她,“晚上吃什么?”
“本來打算吃青菜魚肉粥。”陸晚藝順手從旁邊菜園又摘了幾棵青菜,“但是你既然回來了,那一鍋粥肯定不夠喝。”
“所以我回來的不是時候了?”許贏笑睨了她一眼,站起來重新洗手問她:“有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
陸晚藝拿了人家的錢,那萬事皆沒問題。
“不敢麻煩許生。”陸晚藝故意嘖了一聲,“我去街上看看,最好買些肉回來炒個青菜。”
許贏似乎對于這個稱呼沒太大反應(yīng),微微一挑眉便欣然接受,甚至還能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那許太用不用我陪你去?”
陸晚藝微微驚訝,“你愿意去?”
話剛問出口,那邊許贏已經(jīng)招呼金豆囑咐道:“你留在家里玩兒,爸爸和媽媽去買菜,回來給你帶糖。”
許路詢看著父親高大的身軀,陰影照下來時,是那么偉岸,可他口中說的卻讓他并不想聽話。
“爸爸……”
許贏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解釋道:“媽媽買的東西拿不動,我過去幫她拿。”
“我也可以幫忙呀!”金豆不解。
許贏先是一噎,隨即又道:“可是如果你去了,媽媽還要抱著你,那豈不是失去了過去幫忙的意義。”
金豆眨眨眼,許贏乘勝追擊又道:“是不是還沒有想明白?所以你要留下好好想一想,等回來告訴我想明白了什么。”
陸晚藝在一旁看的一陣好笑,唇角抿得緊緊的,生怕自己不小心笑出聲兒。
“許教授這是唱的哪出兒的?”陸晚藝拎了一個小竹筐,剛走出兩步便被人接過來放在手里。
“他已經(jīng)五歲,也該懂點事了。”
陸晚藝由著他拿過竹筐,聽他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總有一天他會明白,這個世界上能夠陪他走一生的人,不是父母,不是親人,只有他自己而已。”
陸晚藝先是疑惑,但隨后便笑了,“這么嚴(yán)肅,所以許教授回去一趟是想通了?”
“沒錯,我回那邊之后的確想了很多。”
陸晚藝頓時笑了,偏過頭看著他,“結(jié)婚證拿回來了?明天抽個時間去把手續(xù)辦了?”
許贏僵了一瞬,目光理智淡定的問她:“那我能問問你,一定要跟我離婚的理由是什么嗎?”
突然被如此問道,陸晚藝一時間也想不到?jīng)Q絕的理由,想了半晌才終于回道:“可能是喪偶式婚姻吧。”
“喪偶?”許贏指了指自己,“說的是我?”
“大部分女性,這一輩子大多都是圍著灶臺轉(zhuǎn),為了丈夫孩子拋棄自我,有的人感動全家深受愛戴,有的感動自我,實現(xiàn)自我價值的體現(xiàn)。”陸晚藝輕聲說:“但我不會。”
“看出來了。”許贏明白她的意思,坦誠的替她說完:“你是覺得在孩子后出生的這些年里,我從來沒有盡到一點身為父親的責(zé)任,這讓你有一種喪偶的感覺。”
“甚至還不如喪偶,畢竟喪偶還可以另嫁……你就是這么想的對嗎?”許贏輕笑了一聲,“但既然你心里都明白,那另嫁誰又能保證不是現(xiàn)在生活的翻版?”
“與其你愿意給其他人一個試探新生活的機會,又為什么一定執(zhí)意要跟我離婚?”
陸晚藝微愣,“不是執(zhí)意,是我覺得應(yīng)該。”
“沒有什么應(yīng)不應(yīng)該。那我問你,你覺得人這一生需要做什么?”
許贏見她沒有一時間回答,繼續(xù)道:“比如一生追求,人生目標(biāo),無論是身邊人還是自我,你對于這些,都有一個什么概念嗎?”
陸晚藝被他這樣一問,也深刻的想了想,但內(nèi)心卻多了一絲好奇,“那么你呢?你的追求是什么?”
許贏似乎知道她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想得到她的答案,自己必然要先說出來。
好在在問這些話之前,他就已經(jīng)先想好了一部分,于是便道:“十幾歲時的追求是希望可以考上心儀的大學(xué),順利完成學(xué)業(yè)。”
“當(dāng)然,更小的時候可能是一塊餅干,一杯牛奶,或者是我想要的一雙皮鞋,一件衣服,都有可能,但時間久遠,我記不太清了。”許贏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手臂一側(cè),“你呢?”
“你耍賴。”陸晚藝低聲控訴他,“你只說了少時和兒時,卻沒有說自己的人生追求。”
許贏但笑不語,于是陸晚藝也繼續(xù)道:“那我可能跟你不太一樣,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只希望能夠吃飽飯,至少能夠吃到下一頓飯。”
許贏目光微閃,他生活的家庭讓他幾乎從未感受過饑餓,所以他也想象不到,長時間忍受饑餓的狀態(tài)下,人的需求會有多么低。
他甚至自嘲的笑了一下,他在忙著自我實現(xiàn)的需求時,而陸晚藝卻徘徊的第一層的生理需求中。
“可能后來大了些,我更多的希望是可以繼續(xù)讀書。”她說的是從前的自己,她雖然在福利院長大,但至少靠著社會上的愛心人士,一路讀完了大學(xué),也達到了自我實現(xiàn)的需求,但原身陸晚藝卻在短短二十幾歲時就失去了生命。
“又或者是希望母親不要走,父親不會去世,弟弟沒有坐上那條去往港城的偷渡船……”陸晚藝目光直直的看著他,“你或許還想聽到什么?”
“沒有結(jié)婚,沒有生孩子,沒有一輩子都困在這里,圍著孩子去實現(xiàn)沒有實現(xiàn)自我的一生?”
“所以許教授,你的人生追求又是什么呢?”陸晚藝如墨的的眼睛深深的注視著他,輕聲問:“里面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