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怎么會在這兒?
- 離婚后,替嫁嬌妻馬甲藏不住了!
- 白小訴
- 2063字
- 2025-01-09 20:21:11
不假思索的話語中夾雜著毫不遮掩的喜悅。
樂卿失笑。
顧輕語想要的果然就是這個。
只可惜她沒弄清狀況,她和裴騁舟之間的婚姻存在與否,從來都不是這一疊紙,乃至她樂卿說了算的。
砰!
房門猛然從外打開。
幾個人動作一致地看向門口,只見裴騁舟陰沉著臉,幾個箭步就來到了病床邊。
他直接無視旁人,一把奪過離婚協議書,三兩下撕碎,拽過樂卿的手腕,將她扯到跟前,一字一頓,“樂卿,你打得倒是好算盤!”
竟想利用顧輕語逃離他的身邊,去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有誰再敢說樂卿心思單純,他第一個擰爆他的頭!
對上他滿是陰鷙的眼,樂卿嘴角勾起,微微歪頭,看向病床上的人,無聲地表達著訊息。
瞧,是這個男人不準離婚,我也沒有辦法。
顧輕語眸色一暗,被單下的手緊了緊手中的被單,輕咳著嗓子出聲,
“姐夫?!?
裴騁舟雙眸一顫,似突然意識到什么,鞋尖調轉,拽著樂卿就往外走,邊走,他邊叮囑,“老鐘,照顧好顧二小姐?!?
“是?!?
病房門隨著管家的應和聲關閉。
走廊上,男人的步子走得很快,絲毫沒有顧及身后的人跟得步步踉蹌。
兩個人怪異的身影陸續引來周遭人的觀望和小聲議論。
但在看到走在前方的裴騁舟陰沉著的臉后,又紛紛自覺地閉上嘴散去。
幾度險些摔倒的樂卿看著眾人苦笑,眼底盡是悲涼。
很快,兩人抵達醫院樓頂,裴騁舟利落地將天臺門上鎖,直接將樂卿抵在墻面上,單手鉗制住她的脖頸,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把主意打到輕語身上!”
裴騁舟原本的氣場就很強,再加上動了怒,強勢得讓人近乎喘不過氣來。
樂卿暗咽了口吐沫,強裝著鎮定,抬眉反問,“我打什么主意了?你要是不想讓我出現在顧輕語面前,那就大可不必一大早就讓人把我押到這兒?!?
“我剛才所說所做都是在順應顧二小姐的意思,更沒有違背你老人家的諄諄教誨,我又有什么錯?”
“伶牙俐齒。”裴騁舟咬牙收緊了力度,傾身湊向樂卿的耳畔,“看樣子昨晚那幾個人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今晚上得換新的法子。”
言語間,他自上而下地掃視著她,輕蔑輕視不加遮掩地從眸光中溢出。
似在看什么低賤的動物。
對此,樂卿不服氣地還想反駁,但和祁景分開時,他的叮囑又響徹耳邊。
昨夜,她是被好幾個“男技”教訓過的人,再面對裴騁舟時,斷不能和他針尖對麥芒。
要服軟。
更要順從。
暗咬舌尖,逼出自己的眼淚,蘊在眼眶中,她看向眼前的男人,
“裴騁舟,我到底應該怎么做才能讓你們好受一點?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們心里就能有一點點的舒坦?”
話落之際,豆珠大小的淚水從眼眶中滾落。
啪嗒一下,落在裴騁舟的虎口處綻成指腹尖大小的水潭。
眼淚的溫熱伴著濕意在虎口處一點點變淡。
裴騁舟定定地看著,心中強硬被不知名的因素觸動。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自他的心口處蔓延開來,如電流般迅速傳遍他的四肢百骸。
驀然間,他松了力度,目光也在樂卿臉上定住。
她的眼眶微紅,眼尾處殘留著一絲輕紅,襯得那雙杏眼嬌媚至極。
與他記憶深處的那雙眼尤其相似。
不自覺地,裴騁舟緩緩抬起手,輕落在那雙杏眼之下,指腹輕動。
微涼的溫度順著指腹落下,樂卿不適地偏了偏腦袋。
剎那間,裴騁舟迷離的雙眸陡然放大,收回手的同時,身子也大幅地往后退。
整個人如被鬼魅上身過一般,迫不及待地逃離了天臺。
站在原地的樂卿不解地看著他跑走的身影。
她跟裴騁舟接觸了這么多年,從未見過他這么狼狽的模樣。
就好像是見了鬼一樣。
鬼?
思及此,樂卿眼珠小心翼翼地向四周轉動。
一陣涼風襲來,撥動晾曬在晾衣繩上的眾多床單,風浪將白色床單拱出大小不一的形狀。
頗有幾分詭異。
再不敢在這兒待下去,她拽開天臺門,就往下跑,發顫的嗓音在空蕩蕩的走廊中延續至深處……
直至,跑到醫院大廳,見著了人來人往的病人和病人家屬,樂卿才停下了步伐,半屈下身,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落入她的耳畔,
“都說了不來醫院不來醫院,你非要拽著我來這干什么!”
趙大發!
樂卿猛然抬起頭,率先入眼的就是一雙血跡斑斑的手,雖纏繞著繃帶,但猩紅的血液還是從里溢出,將白皙的繃帶染得通紅。
看得人手疼。
注意到她的視線,正準備回話的趙大發沖她大吼,“看什么看!沒見過手受傷自己受一一個去!”
樂卿被嚇了一跳,連連擺手,側過身子給他們讓開路。
趙大發當即就往里走,陪伴著他來的女人卻在樂卿的面前停下了步伐,
“你是樂卿?”
樂卿擰眉看向眼前的女人,一眼她就認出眼前人是她的大學時期,同寢室的同學,童樂樂。
交情不算差,但也談不上好。
自從畢業后,她就在樂勝德的強硬態度下,跟學校里的所有人斷了聯系。
沒想到,竟會在這里碰面。
出于禮貌,她對著她點頭,看向趙大發離開的方向,“那是你的?”
“我丈夫。”童樂樂大方回應,舉起戴著鵪鶉蛋大小戒指的手在樂卿眼前晃動,“別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樣子,其實對我挺好的。”
“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別提了,昨天一天不見人,今兒一大早回來兩只手都血肉模糊,傷口深可見骨,我趕緊帶他來醫院看看,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那雙手能不能保住。”
童樂樂惋惜地嘆了口氣。
“保不住也挺好?!?
“你說什么?”
樂卿搖頭,“沒什么,你快去吧,別讓他那樣再嚇著別人?!?
童樂樂不疑有他地頷首,轉過身剛要邁腳,視線就被人群中的白衣身影所吸引,垂落在身側的手緊握。
他怎么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