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話我怎么那么耳熟?
- 離婚后,替嫁嬌妻馬甲藏不住了!
- 白小訴
- 2070字
- 2025-01-09 20:21:11
樂勝德,她父親樂振的同胞兄弟,早些年嗜賭成性,欠下了不少賭債,因顧念血脈親情,她的父親替他還清了賭債,還把他一家都接到云城居住。
結果在她的父母出了車禍,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情況下,樂勝德第一時間以她還小為由奪走了樂氏,并霸占了她的家。
從那時起,她便成了自己家里寄人籬下的客人。
吃穿用度都看樂勝德一家人的心情。
那樣的日子,她一過就是好幾年,直到有一次,她無意中聽見樂勝德與人打電話,這才知道害她失去雙親的車禍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樂勝德鳩占鵲巢的故意為之。
當場她就與他撕破了臉皮,沒想到那畜生又押出她并未在車禍中喪生,一息尚存的父親用作威脅。
為了救出老父親,這些年她和祁景做了很多努力,但是一直沒能成功。
她還一直被樂勝德牽制。
霸占住裴騁舟妻子的位置,拿裴家的錢或者裴家的一手消息接濟早就是空殼的新樂氏。
距離上一次樂勝德給她打電話,還是在一個月前,為的是樂姝雅看上了一條限量版裙子,價值七位數,他要她想法子找裴騁舟拿錢。
結果當時裴騁舟就在旁邊,三言兩語就把他噎得夠嗆。
在那之后,她再沒有接到他的電話,就連樂姝雅也安分了不少。
她還以為是他們怕了。
沒想到,只是一時而已。
落在手機上的指腹左右晃動,樂卿在猶豫中按下了接聽鍵,“什么事。”
“樂卿,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在這兒!”
電話里樂勝德聲線急促,哭腔中夾雜著恐懼,周遭聲響很是復雜,不似是什么太安分的地方。
樂卿側過身子,手指堵住靠近馬路邊的耳朵,“死在哪兒?”
“你快別問了!”樂勝德急切地打斷話,“我給你個地址,你按照地址過來!”
“記著不許驚動任何人,否則這輩子你都休想見到你想見的那個人!”
“樂……”樂卿還想說什么,耳旁樂勝德的聲音卻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短信進入手機的振動。
拿下手機,屏幕上只有三個字“今日歡。”
樂卿一下子明白過來,剛才樂勝德為什么那么恐懼,更不許她告訴任何人。
“今日歡”是出了名的地下賭場,只要你能想到的賭博方式,那里都有。
花樣玩法很多,賭得很大,常常有人在那一夜暴富,也常常有人在一局賭局里輸得傾家蕩產。
在那里,如果有人輸了拿不出賭資,他們就會先斷其手腳,再上門,用盡一切手段拿到他們應得的錢。
樂勝德必定是賭癮犯了,跑去“今日歡”尋樂,結果霉到了姥姥家。
不敢再耽誤,樂卿扔掉手中的粥,抬手就去招出租車。
沒有車停,她就整個身子都站出人行道,用身子去擋亮著空車牌,卻沒有停車意圖的出租車。
臨時有事要外出的裴景言,堪堪看到這一幕。
他怔然地看著樂卿近乎不要命的行為,目睹著她在咒罵聲中坐上車,神色焦急地向出租車司機展示手機屏幕。
然后,出租車如離弦的箭般平地飛出。
心中困惑加重,裴景言拿出兜中的車鑰匙,將車解鎖,快步走過去。
*
一小時后。
出租車停在兩片鐵銹斑斑的大鐵門前,坐在后座的樂卿掏出剛才去當鋪當掉手鏈的錢,拍了拍司機坐墊示意他快走。
近乎在樂卿兩腳落地的同一時間,出租車再一次駛飛了出去。
站在鐵門前的兩名大漢見怪不怪地互換眼神, 其中一名徑直來到樂卿面前,低眼掃視她,“小丫頭找誰?”
樂卿高仰起頭,與大漢對視,“我是來取樂勝德的,還請大哥帶個路。”
“取人……”大漢后退了一步,認真掃視樂卿空無一物的雙手,最后上移定格在她細嫩白皙的臉上,“空手?”
“還請大哥帶個路。”樂卿繼續重復。
見她堅持,大漢也沒再多話,從腰后取出一條相對干凈的絲巾綁在樂卿的眼前,握著她的胳膊將她往里帶。
眼前圍著絲巾,樂卿無法辨別周遭的環境,但她的耳朵在這樣的環境卻格外的靈敏,
呼吸聲,摩拳擦掌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推搡聲,以及樂勝德被堵住嘴發出的痛苦嗚咽聲。
不用看,他身上必定遭了不少大罪。
“就來這一個小妮子?”
站在眾人之前的男子看向站在樂卿兩側的大漢,見他們點頭,他又轉過身一把拽過樂勝德,掐著他的臉頰發狠,
“老小子耍花樣是吧?哭爺爺喊奶奶求我給你一個機會,就叫來這個小妮子?”
“她長得是不錯,但就是把她剁成肉渣也抵不過你欠我們的一個億!”
“一個億!”樂卿不經喊出聲。
她以為頂破天就是幾百萬的賭資,結果竟是這么龐大的一筆數字嗎?
樂勝德到底跟他們賭什么了!
天上什么時候下金雨嗎!
男子聞聲回眸看向樂卿,自上而下地打量著她,“小妮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順便告訴他家人一聲,備好棺木和一個億,樂勝德的尸體三天后到。”
“那感情好啊。”樂卿由衷的笑了。
“樂卿!”樂勝德一下子就慌了,他瘋狂掙扎吐出嘴前的束縛,大吼,“你別忘了你是為了什么來這兒,你難道不想見你爸了嗎!”
樂卿臉上笑容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從骨子深處蔓延至皮肉的森冷。
她直勾勾地盯著樂勝德,詢問的話從緊咬的牙縫中溢出,“既然他是賭輸給你們那么多錢,那我應該能用賭把那些錢贏回來吧?”
“小妮子,他輸得可是一個億,不是一百萬!”
“我是在問你可不可以!”
男子臉色一怔,看了眼周遭因樂卿的話都看過來的眾人,深秉了一口氣,“當然。”
“賭什么?”
“你擅長玩什么?”
樂卿不接話,只是伸手扯下眼前的絲巾,綁在胳膊上利落地單手打結,如回自己家一般,自顧自地往里走去,“只要你會的,我都擅長。”
眾人嘩然,紛紛往場子里跑,獨站在原地的男子,嘴上不住地嘟囔,“這話我怎么那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