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書法比賽
- 福寶五歲半,被六個舅舅團寵了
- 迷霧泡泡
- 4042字
- 2025-01-13 11:01:16
這話分明就是在諷刺嚴暖暖,嚴老夫人在旁邊耐著性子聽了半天,頓時就沉了臉。
“怎么,你是說我們嚴家的孩子沒天分,你們杜家的有?”
“我不是這個意思。”杜翼裝模作樣的解釋:“我是擔心喬老識人不清,一身技法沒個傳人,可惜了,所以才大著膽子毛遂自薦。”
嚴老夫人正要說話,就聽喬老冷哼一聲:“你膽子確實大的很,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聽人當面罵我老糊涂了呢!”
“喬老,您誤會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還要求喬老收下他的女兒,自然不敢得罪。
喬老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用不著花言巧語,既然你說你女兒是上一屆蘭亭大賽的冠軍,那就把你閨女的作品拿出來吧,也讓我這個糟老頭子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是不是真的識人不明!”
“哎,好,好。”一聽這話,杜翼連忙招手喚自己女兒過來:“小月,快來,給喬老看看你獲獎的作品!”
“老喬,你這……”嚴老夫人皺了皺眉,有些不滿。
“沒事,我心里有數,他不是把他閨女夸的天花亂墜嗎?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如果他閨女真的是顆明珠,我也不會讓她蒙塵,畢竟這小子只說對了一句話:書法確實是要靠天分的!”
喬老的為人嚴老夫人再清楚不過,在喬老看過杜月的字之前,不論杜翼再放肆,她都會看在喬老的面子上暫且忍耐一二,但如果那個杜月入不了喬老的眼,那么她會立刻毫不留情的將杜家人趕出去!
打定了主意之后,嚴老夫人伸手牽起暖暖,同喬老一起坐下,等著杜月的展示。
杜月沒想到驚喜來的如此突然,原本只是想跟著爸爸參加豪門晚宴,沒想到能夠讓喬老點名看她的字,當即忙不迭失的聯絡當初教她書法的老師,也是蘭亭大賽的評委之一的紀盤紀老師,要來了當初獲獎的作品照片,畢竟按照慣例,蘭亭大賽的前三名的作品是需要留在蘭亭書法協會里作展覽之用的。
“喬老,您好,這是我的獲獎作品照片。”杜月恭敬地走到喬老跟前,將手機遞了過去。
確實是一副好字!字跡工整娟秀,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沒有幾年的功力,寫不出這么好的字!這丫頭看上去才五六歲的樣子,看得出來,應該是花了大量的時間去練字的。可惜……
“空有其形,沒有神韻,只能說是一副好字,但還遠遠不夠……”喬老嘆了一口氣:“這丫頭缺乏靈氣,想當我的弟子,還不夠資格!”
什么?!
杜翼和杜月同時瞪大了眼睛,兩人顯然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評價,畢竟當初在蘭亭大賽上,所有的評委老師都認定杜月這幅字寫得氣勢磅礴,如果不是現場比賽,他們都不敢相信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能有這樣的功力,就連主評委老師,都夸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可是到了喬老這里,卻得到這樣的評價,杜月不甘心。
“喬老,您是不是因為暖暖小姐才故意這么說我的?我知道暖暖小姐沒有天分,可是您是書法界的泰山北斗,為了暖暖小姐這樣貶低我,我……我不服!”她是小孩子,沒那么多顧忌,她只知道,老師和爸爸都說,她是天才,只要喬老有機會看到她的字,一定會收她為徒的,可是現在,喬老卻說她沒有靈氣,說她不夠資格,這讓她怎么能忍?
杜月這話說得十分過分了,可她只是個小姑娘,喬老雖然不悅,但卻懶得跟她計較,只是面對眾人解釋道:“我來這里,并不是為了收徒,而是來參加嚴小姐的認親宴,大家都知道,我同嚴家關系匪淺,所以不論嚴小姐在書法一途上有沒有天分,她都是我的干孫女,這點誰也無法改變!”
喬老的話擲地有聲,但杜月還是一百個不滿,在她眼里,喬老就是為了嚴暖暖所以才拒絕她,明明她比嚴暖暖有天分得多,明明她才是繼承喬老衣缽最合適的人選,可是,就因為嚴暖暖生在嚴家,就能夠輕易搶走這一切!
想到這里,杜月的眼里寫滿了怨毒。她惡狠狠地盯著嚴暖暖,此時嚴暖暖離她不過十米的距離,嚴暖暖的身后是巨大的水晶吊燈,只要她走過去,就能將嚴暖暖推倒,一旦嚴暖暖消失,那么喬老沒了干孫女,就只能找她做繼承人……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喬老的身上,杜月一步一步向嚴暖暖走去。
就在杜月距離嚴暖暖只有一臂距離的時候,嚴暖暖就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樣,忽然往前跨了一步,離她遠了點,站到了喬老的跟前:“喬爺爺,謝謝你,不過既然您是書法大家,我也想寫幾個字給您看一看,您看可以嗎?”
“哦?暖暖小丫頭,你會寫什么呀?”喬老笑瞇瞇地看著嚴暖暖,語氣格外溫柔。
“既然嚴小姐主動要求,我們也想看看嚴小姐的才華,是不是啊各位!”杜翼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怎么肯放過。
倒是嚴老夫人,她是知道暖暖根本連學都沒上過的,生怕暖暖為了一時意氣,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當下便想挽回道:“大家也看到巴家是怎么對暖暖的了,在被找回嚴家之前,她都沒上過幼兒園,更別提寫什么書法了,大家就不要為難她了。”
“怎么是為難呢?”嚴老六忍不住開口:“既然她主動要展示,那就讓她寫好了。”在看到視頻監控之后,嚴老六也意識到自己被巴老太給騙了,但是暖暖明明有機會私底下告訴他真相,偏偏什么都不說,故意讓他誤會,結果害得他在所有人面前丟了臉,嚴老六心里對她的不滿更甚!此刻好不容易逮著機會,當然希望能夠讓她出丑。
嚴老六話音剛落,嚴老夫人當即就瞪了他一眼。這個小兒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屢次三番欺負暖暖,明擺著對暖暖有意見,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他才行。
不過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不讓暖暖丟臉,這是她第一次在豪門圈子里露臉,如果第一次就丟了臉,日后豪門千金的圈子,她可就很難融進去了!
嚴老夫人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外婆,讓我試試,可以嗎?”暖暖伸出手,捏了捏外婆的手心。
嚴老夫人到底是松了口:“好吧,那就試試,寫的不好也沒關系,畢竟巴家連幼兒園都不讓你上,寫的不好也是應該的。”
嚴老夫人這話算是提前給在場的所有人提個醒,免得一會兒暖暖真的寫的不好看被別人笑話。
“丫頭,你外婆說你沒上過幼兒園,那我就不給你出題了,你就會寫什么寫什么吧?”喬老和顏悅色的開口。
嚴暖暖點點頭,接過紙筆:“好的。”
這是她第一次寫毛筆字,不過之前因為救了氣運之子秦子昂,系統一次性獎勵了她許多技能,其中就包括書法技能,方才杜月口口聲聲說喬老不公平。雖然喬老不說,但她看得出來,喬老受了很大的委屈,而這些委屈的根本原因,在于她有沒有書法天分。
有沒有書法天分她不知道,但之前系統獎勵的破案精通和醫術精通確實十分有效,想來書法精通也不會令人失望,所以她才大膽提出試一試。
嚴暖暖只上了一天幼兒園,老師只教了她三個字:天、地、人!
暖暖想了想,決定就寫這三個字。
因為是現場寫,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能作弊什么的,所有人都看著嚴暖暖小小的身影,費力地伸長胳膊,舉著毛筆,一筆一劃的在宣紙上工工整整的寫下三個大字:天、地、人!
下筆有神、入木三分。
“好!”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叫出來,眾人開始陸陸續續鼓掌。
喬老捧著暖暖的字,眼里都是驚喜:“好,好,好,寫的好啊,丫頭!”一連三個“好”字,說明喬老是真的看好嚴暖暖的字:“蒼勁有力,飄如游云,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靈氣卻躍然紙上,小丫頭,你這天賦老頭子生平僅見獨你一人!我問你,你可愿拜我為師?”
“我愿……”暖暖剛要開口,就被杜月一聲厲喝打斷。
“你作弊!”杜月伸手指著嚴暖暖,氣的滿臉通紅。
這下別說是喬老了,就連旁人都看不下去了:“杜小姐,暖暖小姐是當著我們大家的面親手寫出的字,你說她作弊,未免太可笑了吧?”
“就是,小小年紀,竟然這么輸不起?字不如別人就算了,人品也不如別人!”
聽著周圍的諷刺聲,杜月快要氣哭了,但在杜翼的眼神鼓勵下,她還是硬著頭皮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剛剛嚴老夫人說她沒有上過學,不識字,不識字怎么會寫這三個字的?而且還寫的這么好,你們看我寫的字,再看她寫的字,她這字像是沒有學過書法的人寫出來的嗎?我爸爸從三歲給我請老師,我整整學了三年,才寫出這樣的成果,她一個沒學過寫字的小丫頭,就能寫的比我好,說她沒有作弊,怎么可能?”
這話倒也不無道理,畢竟嚴暖暖的字寫的實在是太好了,如果說她是第一次寫,也實在太過牽強了一點。
嚴暖暖顯然也沒想到這一點,她知道系統靠譜,所以才敢提出寫字,但是沒想到系統居然這么靠譜,以至于第一次就寫出如此靈動飄逸的毛筆字,讓現場的所有人都大為驚嘆!
一時間,就連堅信她不會撒謊的喬老和嚴老夫人都有些語塞,畢竟暖暖的字確實不像是沒學過的樣子,但以巴家對暖暖的態度,又根本不可能送她去學書法,所以大概率上暖暖是沒有撒謊的,只不過要怎么向大家解釋呢?
暖暖見喬老和外婆一臉為難,想了想,站出來道:“我沒有作弊,杜小姐,你要怎么樣才能相信我?”
杜月沉默了,她只是不服也不信嚴暖暖能比她寫的好,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
見女兒被問住了,杜翼坐不住了,他厚著臉皮開口:“嚴小姐想證明自己,好辦的很,這樣,你跟小月比一場好了,就讓在場的觀眾里隨機選一位客人來出題,這樣最公平不過了。”
這是不放心喬老,看來他打從心底認定喬老一早就給嚴暖暖上過課了,不過無妨。
嚴暖暖認真的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就上了一天幼兒園,只學了天、地、人三個字,如果叔叔阿姨出的題目我不會寫,可以先用鉛筆寫給我看嗎?”
“行!”杜翼剛要拒絕,就聽見自家閨女一口答應下來,他只能無奈的瞪了杜月一眼。
杜月并不以為然,這種比賽方式充滿了不確定性,也更加公平公正,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她不信,這樣嚴暖暖還能作弊,她是真的認為喬老教過嚴暖暖那三個字,所以嚴暖暖才會寫的比她好,至于現在,考驗的就是大家的真實水平了。
為了顯得公平,大家抓鬮抓出了出題人,巧的是,出題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家的小少爺,秦子昂。
“秦家小子,出題吧!”喬老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子昂微微頷首,他想了想,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問嚴老夫人要了紙筆,提筆寫了一首《靜夜思》:“就這首吧,這是你們之后要學的內容,就當是提前預習了。”
秦子昂語氣淡淡,目光卻無比柔和的落在了嚴暖暖的身上。
嚴暖暖沒有學過這首詩,但還是十分感謝的沖他點了點頭。紙上,秦子昂把《靜夜思》的每個字都一筆一劃寫的非常清楚,暖暖知道,這是他怕她看不懂怎么寫,特意寫給她看的。
杜月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靜夜思》她曾經寫過無數遍,此刻撇了撇嘴,有些不屑:“那就開始吧。”
“可以。”暖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