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體內清氣的緣故,張陽聽力比正常人好很多,幾乎可以斷定二樓有對男女在做那檔子事。
“哪兩個員工這么不檢點,在總部就憋不住了!”
張陽嘴巴直撇,隨后一拍腦袋,猛然想起前臺姑娘欲言又止的模樣。
剛才前臺姑娘好像說了,陳小胖和繼母柳藍在二樓。
既然老板一家人在二樓,員工肯定不會傻傻上去。
可在沒有員工的情況下,二樓居然傳出了那種聲音,讓張陽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陳小胖……不會給他爹戴了綠帽吧!”
“沒想到咱剛來就碰上這個,上去瞅瞅!”
張陽驚訝這家人道德敗壞的同時,還有點興奮。
可剛踏入二樓,便看到一個胖子被從房間內扔了出來。
還傳來兩聲女人尖厲的叫罵:
“你這種廢物,讓你買有香味的雨傘,非買原味的,真特么欠揍!”
“下次這點事再辦不好,老娘就找人把你這個本來就萎的廢物閹了!”
胖子被打得鼻青臉腫,還在地上滾了兩圈。
被扔在地上后,房間里邊還潑出了一盆液體,全澆在胖子身上。
胖子白T恤,被液體潑的黃一塊白一塊,手上還攥著一盒雨傘,身上肉都在發顫,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氣得。
離胖子幾米遠的張陽,都覺得騷臭撲鼻,捂著鼻子驚訝道:
“靠,給陳家打工真難啊,這胖子犯錯了還要被潑尿!”
想到這,張陽不禁攥著拳頭,狠狠瞪了關著門的房間一眼。
心想陳小胖和柳藍不僅背德,簡直人面獸心啊!
完全不把打工的當人看。
同時他不又心生感慨:
“相比之前,云溪村父老鄉親能進咱的工廠,真是幸運。”
想到這兩天,李清清給自己抱怨人手不夠的事情。
張陽腦中靈機一動,朝著胖子走了過去。
胖子鼻青臉腫,身上又被潑了尿,看到一個陌生人來,覺得無地自容,下意識躲避。
但張陽卻沉聲道:
“你先別動!”
說完,他左右看了兩眼,見旁邊有個衛生間,連續接了好幾大桶水,全都潑在胖子身上,把他身上的尿漬沖了個干凈。
身上沒有了尿騷味,胖子表情舒服了不少,但整個人顫抖地更厲害了:
“別……別給我洗,她不讓我洗……”
說著,還望向關著門的房間,一臉驚恐。
聽到這話,張陽一陣罵娘:“狗男女,真不是個東西!”
“放心吧,你今天盡管洗,啥事我擔著!”
原本他對陳家還有一絲念想,但經過胖子這事,他只想讓陳鵬海這家惡人過得豬狗不如。
于是瞥了唯唯諾諾的胖子一眼,提議道:
“我說胖子,與其你給陳家打工在這受氣,不如跟我走!”
“去我們村里的工廠,不僅工資高,還能讓你活得像個人,你看看現在你給陳家打工,連男人尊嚴都徹底沒了!”
按說,一個被潑尿的下人,聽到張陽開出的好條件,肯定會無比心動。
但胖子似乎無動于衷,唯有聽到男人尊嚴這幾個字,身子才顫抖一陣。
半天,他才哼哼唧唧道:“這位好大哥,您來陳家是辦啥事?”
見他這么可憐,張陽也沒打算瞞他,“陳鵬海一家不是東西,用山蘋果的事情威脅我老婆!我這次來,就是要他們好看!”
聽到山蘋果,胖子一陣皺眉后,突然說道:
“山蘋果?你意思是說,百芳齋那位美女老板,是你老婆?”
說完,他上下打量了張陽一眼。
發現他穿著白背心配發黃襯衫,下身一條水桶般粗的牛仔褲,褲腿還沾著泥巴,就像是剛下地干活回來的農民。
這樣的人,會是百芳齋美女老板的丈夫?
“你這小胖子一個下人,知道的還挺多。”
“沒錯,我就是百芳齋老公,來找陳鵬海一家算賬的!”
見胖子知道山蘋果和白冰雅,張陽覺得稀罕。
現在下人消息都這么靈通了?
見胖子望著他一臉懷疑,張陽拍了拍胸膛:
“你瞅啥,是覺得咱農民配不上百芳齋老板么?”
“大哥,您還真是農民啊?!”胖子瞪大了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云溪村農民張陽!”張陽自豪道。
見張陽自己承認,胖子連忙道:
“大哥,你一個農民,來找陳鵬海算啥賬啊!這家伙就是個禽獸!”
“趁他現在還沒回來,你趕緊離開這,走得越遠越好,你這沒權沒勢,來陳家簡直是找死!”
胖子臉都急紅了,眼中帶著真誠。
畢竟剛才他被潑了尿水,張陽非但沒嫌棄他,還幫他清洗,這點他還是很感動。
所以不想讓張陽找死。
看到胖子著急模樣,張陽笑著說道:
“你覺得我是來找死的?”
“是啊大哥,陳鵬海有錢有勢,心狠手辣,你呢,只在家里種點地,看天收,這哪能比啊!”
見胖子比自己還急,張陽笑笑:
“你放心,我本事多著呢,陳鵬海斗不過我,但在對付陳鵬海之前,我得先把你的病治好。”
“懸壺濟世是咱家的祖訓。”
聽到張陽要給自己治病,胖子臉皺成一團:
“大哥,您就別折騰了,你要是會治病,哪里還用當農民。”
“咱身體結實著呢,別看我鼻青臉腫,但實際上,我骨頭關節一點事都沒有!”
而張陽則走到桌子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泯了口,望著胖子一陣搖頭:
“你連男人本事都沒有,還說自己沒病?”
“今天碰上我,算你撞大運了。”
胖子抬頭一笑,看著張陽道:“哦,是嗎?”
“什么?”張陽一愣。
隨后就感覺腹部一陣絞痛傳來。
“你,你在這水里下了藥!”
張陽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整個人往身后一靠,雙眼漸漸失神,很快就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