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卓豪伸手摸摸徐笠晴的額頭,將一支體溫計遞給她。
“怎么就突然發燒了呢?是不是剛才踩在地上著涼了?”
徐笠晴的臉蛋兒紅撲撲的,比早晨看上去虛弱很多。
“我沒事。大哥,你剛剛說熱搜的事……那我還能去上班嗎?那個合作案……”
“你都燒成這樣了還管什么合作案?”徐卓豪嚴肅地責備道,但是徐笠晴卻感受到了窩心的溫暖。
“我是說……”
“躺好,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今天在趕來的路上就想過了,最近你回老宅住段時間吧,爸媽也都想你了,你就當陪陪他們。”
“那二哥他……”
“你管他干什么,他自己惹出的亂子讓他自己處理。再說他公司那些公關團隊也不是白養的,等這件事熱度下去了你再回來上班。”
作為哥哥,他當然知道妹妹心中想的什么,想了一下,他說:“合作案的事你別放心,我暫時交給別人處理,等你好了再說。”
徐笠晴低下眼眸,雖然不情愿,但目前也只有這樣了。
徐卓豪剛扶她躺下來,徐笠晴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徐卓豪直接拿起她的電話走到臥室外面。
“晴總……”因為同姓徐的關系,公司的人更習慣叫徐笠晴“晴總”,以便區分她和徐卓豪。“公司周圍都被媒體包圍了,他們說不見到您就不走……”
電話那端亂糟糟的,打電話的女孩兒快要哭出來了,聽得出她周圍一定有很多記者在。
“喂,是我。”徐卓豪的聲音立馬讓那邊的哭聲沉寂下來。
“你是……”
“徐卓豪。”
“徐總?那那……”
徐卓豪微微皺眉,這個人是徐笠晴欽點的秘書覃飛兒,如果是他,是絕對不會用這樣遇事只會哭的人做秘書的。
“聽著,你現在通知保安關閉公司大門,將所有的記者都攔截在外面。做完這件事你去通知公司各部門,遇到記者給我把嘴都閉上,如果讓我知道公司員工跟記者說了什么言論到時別怪我不客氣。”
“那……然后,然后我還需要做什么?”
“然后在公司等我!”徐卓豪的聲音充滿不悅。
“……”
聽到那邊不再言語,徐卓豪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接著,他又拿起自己的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
等了好一會兒,那邊才傳來清冷的聲音。“大哥。”
“你那邊忙嗎?”
“剛下臺,現在沒什么事。”
徐卓豪望著窗外閃動的樹影,樓下有幾輛可疑的面包車,他撇了一眼,繼續講電話:“你過來把小晴送回老宅,別人我不放心。”
那邊停頓了兩秒,然后他聽到一聲簡潔的“好”。
打完電話,徐卓豪又進屋看了一眼妹妹,可能是因為高燒的緣故,此刻徐笠晴睡得很沉,徐卓豪拿過體溫計一看,四十二度,他微微皺眉,低頭編輯了一條微信:一會兒想著拿些退燒藥過來,晴高燒。
做完這一切,徐卓豪拿起車鑰匙走了出去。
……
“大家聽我說,你們還是都回去吧,今天晴總不會來了,大家都回去吧……”
梳著馬尾的女孩被人群擠得東倒西歪的,她極力地想要往公司大門的方向去,但是卻被所有人推著走得更遠,門口的兩個保安也沒比她好到哪去,他們沒想到記者會這么多這么洶涌。
“飛兒,你堅持一下,我進去叫人啊。”
覃飛兒已經被人拉扯得渾身都是傷了,不知道是誰突然在人群外圍猛推了一下,大喊道:“那是徐總的車……”
然后所有人直接跑去圍攻車輛,覃飛兒一下子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上,本來穿著及膝長裙的她,白皙的大腿直接磨出了血痕,疼得她眼淚直流。
車門打開,所有記者一窩蜂的堵到那,看到徐卓豪,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提問。
“徐總,聽說昨天跟您弟弟徐卓浠走紅毯的是sunny的執行總裁?”
“徐總,他們是在談戀愛嗎?”
“徐總,他們是誰先追的誰?”
“您對弟弟跟員工談戀愛有什么看法?”
“你們家里會同意他們在一起嗎?”
“有粉絲說他們已經領證了,這是真的嗎?”
徐卓豪面色平靜地走下他的黑色商務車,面對眾多攝像機的圍堵,絲毫不見慍怒跟慌亂。
他身高一米八幾,光是往那一站就能給人造成一種壓迫感。
“各位記者朋友在此守候了兩個多小時也一定累了,一會兒我讓后勤部給大家送點茶水出來,不過現在……我們的員工受傷了,能否請各位先行個方便呢?”
聽到徐卓豪的話,各位媒體相繼愣住,而且都沒再強行圍堵,而是隨著徐卓豪的移動自動讓出了一條小路來。
徐卓豪走到覃飛兒面前,看著仍然坐在地上捂著腿傷的女孩。
覃飛兒起初看到一雙皮鞋停在自己的面前,她抬頭仰望,竟看到徐卓豪英俊帥氣的正冷著一張臉看著自己,他伸手將她扶起來,把她交給一個正跑出來的保安人員,然后轉頭面向媒體。
“今天在我公司門口發生的事情我不會追究,但是如果我明天在任何網絡平臺或者報紙雜志上看到關于此次事件的任何報道,我將追究法律責任,謝謝各位。”
說完這句,徐卓豪竟趁眾人發愣的檔口,輕松擺脫了一眾記者的圍堵,直接進入了公司大堂。很多“sunny”的小女生都在暗處偷偷投來崇拜的目光。
覃飛兒忙走上前去,“徐總,剛才……”
“我不是讓你把門關上嗎?為什么還要出去?”
徐卓豪突然的發飆把覃飛兒震懾住了,一向以溫潤和氣著稱的徐總裁竟然怒了,就連剛剛在暗處偷窺的小女生們此刻也趕緊做鳥獸散,不敢多做逗留。
覃飛兒一邊流淚一邊解釋:“剛剛我是想……關門的,可突然有個人大喊……喊徐笠晴進公司了,我也以為……她真的來了,所以現場亂成一團,后來,我才知道上當了。”
聽完她的敘述,徐卓豪深沉的眸子微暗,“誰喊的?”
覃飛兒搖搖頭,“我沒有看到是誰喊的,不過是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