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蕭玲瓏，李瀚海是又愛又恨。

她和之前遇到的所有客戶都不一樣，是個純聲控。

兩人不需要線下見面，順著網線聊天就能夠完成交易。

只是聊天的內容有點……

見不得人？

別的客戶都是花錢罵人，只有蕭玲瓏不走尋常路。

她竟然花錢找人罵自己！

如果罵的不夠激烈，甚至還會生氣？

？？？

縱使李瀚海在舔狗界馳騁兩年半，也是頭一次遇到愛好如此小眾的客戶。

為此，李瀚海給她的備注是變態嚶嚶怪。

至于為什么會嚶嚶，想必是被罵舒服了吧？

李瀚海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九點三十五了。

看來這次是兇多吉少了，生意應該是黃了。

上次就不該零幀起手的，早知道先鋪墊一下好了。

說她是一個馬叉蟲化貝，誰能受得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失敗是成功它媽。

李瀚海掏出錯題本，將此事的經過詳細記錄了下來。

他可以摔倒，但絕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每一個失敗的案例最終都會將他推向人生巔峰。

李瀚海笑了笑，女人這生物簡直無解。

這難度不亞于讓狗開口說話。

上次不是你說不過癮，讓我罵的再兇一點的嗎？

這次下口有點重了，反而不樂意了？

玩不起就別玩。

呵，女人。

就在李瀚海吐槽之時，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他猛然坐起，只需一秒，便進入工作模式。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串鬼畫符。

總結下來就幾個字。

“來一刀吧！”

“是朋友就替我砍一刀。”

“我只差0.01就可以提現了。”

李瀚海笑了笑，點開對方的個人信息，直接刪除。

多猶豫一秒，都是對眼睛的不尊重。

片刻后，手機再次響起。

“嘶～”

“今晚是遇到菜刀幫了嗎？”

“讓俺來會會你！”

“我靠！”

“是金主大人！”

不等他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甜美的聲音。

“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掛掉你的電話的。”

“我剛剛在上廁所，不太方便。”

“現在，咱們可以開始了。”

李瀚海心中大喜，這蕭玲瓏簡直就是先天抖M圣體啊！

看來剛才純粹是自己多想了。

從她的態度不難猜出，上次應該是被罵爽了。

為此，李瀚海特意總結了一下：

自己罵的越狠，她就越興奮。

她越興奮，打賞的小費就越多。

她給的小費越多，自己就會罵的更加放肆。

循環起來了！

一切都循環起來了！

李瀚海回了一個ok的手勢，便迫不及待的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小浪……”

……

半個小時后。

電話那頭傳來了抽紙的聲音。

李瀚海這次的發揮依舊是穩如老狗。

若不是蕭玲瓏及時叫停，他甚至可以免費送她半小時。

罵人還挺上癮得嘞！

還有點爽是怎么回事？

“怎么樣，玲瓏小姐，您對這次的服務還滿意嗎？”

李瀚海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做起了售后服務。

每次服務結束后，李瀚海都是如此貼心。

他清楚的知道，女人要的不僅僅是過程。

結束后的溫存才是讓一段關系長期存在的致勝法寶。

只管賣不管售后，就會讓產品本身大打折扣。

唯有良好的售后才能有源源不斷的回頭客。

等抽紙的聲音徹底消失后，對面才終于舍得張開尊口。

“這一次你做的也很好，不過……”

“不過什么？”

“為了你能有更好的體驗，請指出我工作中的不足。”

李瀚海很認真的在做筆記，語氣十分誠懇。

多年的舔狗經驗告訴他，前面的話可聽可不聽。

轉折之后的話才是客戶最想表達的意思。

蕭玲瓏合上美腿欲言又止，臉頰也是紅的發燙。

這種事到底該怎么說出口啊！

掙扎了半天，她終于還是鼓起了勇氣。

“你，你的那些臺詞太溫柔了。”

“我，我需要更加強烈的刺激……”

說完，蕭玲瓏便抓起一旁的枕頭，蓋在了通紅的臉上。

一直憋著不說，實在是讓人徹夜難眠呢！

他該不會覺得自己是個變態狂吧？

可每次被他罵，真的很爽耶……

接下來，就是長達十秒鐘的沉默。

李瀚海的心中早已是風起云涌。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是一個大變態了，沒想到今天還真是小刀拉屁股——開眼了。

一山還有一山高，一浪更比一浪浪。

在蕭玲瓏這個小變態面前，他終究還是太保守了。

看來，他得新學一些虎狼之詞了，已有的詞匯根本滿足不了她。

真拿這個小變態沒有辦法。

誰讓人家是金主呢？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過分？”

見對方遲遲不肯回答，蕭玲瓏硬著頭皮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

她雙手握成了拳頭，已經做好了被臭罵一頓的準備。

但事情并沒有她想象的那般糟糕。

她聽到了一句堅強有力的回答。

“你是我的雇主，這是你的專屬權利。”

“只要別觸碰我的底線，我會盡全力去滿足你。”

蕭玲瓏如釋重負，看來床頭以后得放兩包紙巾了。

一包多少有些不夠用了。

“謝謝你。”

“不用謝，這都是我的分內工作。”

“記得打錢就好。”

……

“支付寶到賬一萬五千元。”

美妙的聲音讓李瀚海高興的合不攏嘴。

沒想到同意了對方一個小小要求，竟然就得到了五千塊錢的小費。

“還有什么變態的要求盡管提出來吧，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但回應他的只有紙張抽取的聲音，隱約中還夾雜著一陣急促的喘息聲。

最后還是李瀚海掛斷了電話，因為蕭玲瓏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

文投公寓。

蕭玲瓏最愛的一條絲襪徹底報廢。

平整的床單也被拉扯的褶皺不堪。

兩腿發軟的她最終還是半扶著墻，顫抖著朝浴室走了過去。

她望著滿地的紙巾無奈的笑了笑。

“瀚海，這種苦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等你知道我的身份后，這次會愛上我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