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和離
- 神醫嫡女:王妃她總想和離
- 小果龍
- 2120字
- 2025-01-12 20:23:14
唐晚晚從床榻上坐起來,閃到了一側,盯著窗外的人。
暮色下籠罩著一團黑影,半依偎在窗前,長發在夜風中飄動,逆著光線的人在黑暗中如鬼魅一般,唯有一雙眼眸盯著她。
顧池淵輕輕一躍落在地面,長袖一揮將房間內的燭火燃起,屋內登時亮堂起來。
待看清來人面目,她突然掀開被褥,坐回到床頭。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唐晚晚從驚慌中收回神,略微有些慍怒地看著他,雙手環抱于胸前。
他卻不回答,挑了挑眉看向她,嘴角微微揚起。
這人居然還好意思笑!
唐晚晚心中憤懣,一雙水眸盯著他瞧,不禁揶揄道:“我當是誰呢,王爺半夜不睡覺,披頭散發出現在我這,果真如鬼魅一般難看至極?!?
這女人當真不怕他!顧池淵雖然心中也有些不快,然而整個人卻顯得慵懶,秀長的墨發披在肩頭,竟然有幾分撩撥的意味。
“也不知何人罔顧倫理,竟膽大包天進我宸王府?”他故意頓了頓,漆黑的雙眸看向她:“溫泉池偷看本王洗澡。”
唐晚晚驀然小臉微微泛紅,竟然無法反駁。對方卻絲毫沒有在意,嘴角勾起笑了笑。
“如今這會,倒覺得我難堪入目?”說這話時,顧池淵的聲音都冷了幾分,眸光中帶著幾分凜冽的氣息。
唐晚晚心中一顫,再不愿往下說,眼神躲閃著。半晌,她突然驚起:怎么像的我的錯一樣,明明是他半夜三更嚇她在先!
“王爺夜半現身我房,莫不是只為了嚇唬我,如此幼稚的事……”
然而他卻開口打斷了她后面的話:“想來丞相大人為求陛下賜婚也廢了一番功夫。”
如此這般,唐晚晚徹底沒轍了,不愿與他就此事再糾葛下去,漠然安靜,想要避開這個讓自己尷尬的話題。
好半晌,見對方也不發話,只是坐在方椅上,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她。不一會兒她就被看得有些發毛。
“有事說事,盯著我做甚?”
顧池淵卻盈盈淺笑,一雙眸子繞有興致地打量她。
“怎么,王爺是覬覦我的美貌,舍不得別來眼睛?”
此話一處,他連忙別開了眼睛看向窗外,輕咳了咳。
果然還是這招對他有用!這殺神盯著她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她忙不迭搓了搓手臂,打了個寒戰。
“我知你無意于我,你也無須勉強,假以時日我們盡早和離?!?
“和離……”
顧池淵驚詫于她突然提起和離,低聲呢喃著這兩個字。
才嫁入王府短短幾日,她竟如此快便生了和離之意,當真叫他有些難以置信。
“對,就是和離,難不成王爺喜歡上我,不愿與我和離?”
雖然是開玩笑,顧池淵肯定不喜歡她,但她還是想看看對方的反應。果不其然,他只是冷著臉,什么也沒說。
半晌后,他才仰起頭來,眸光里帶著幾分困惑。
“你竟如此想和離?”
唐晚晚見他眼神松動,心里的小算盤活了起來。她站起身來,隨意甩了甩衣袖,端直了身子。
“自從嫁入王府后,我每日反省自己,如今也是清醒,故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她故意停頓,看向他,雙眼笑瞇瞇地滿意于自己的胡編亂造。
“是何道理?”
“雖說你已不當將軍,但你畢竟容貌長眾,貴為宸王,而我不過是丞相之女,說起來也是我高攀了?!?
聽著這話,顧池淵卻皺起眉頭。
明明這女人是在夸他,這么他覺得是在暗地里戳他的痛楚呢。
“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你,你又無意與我,我們盡早和離,也免得耽誤了彼此不是?”
她說得激動,整個人湊近,兩人臉龐只差一拳頭的距離。顧池淵回過神,身體稍稍向后傾。
“你離我遠些?!?
他一貫溫涼的的嗓音響起,面不改色道。
聽罷,她連忙直起身子退回到床榻上,看著他眼神搖擺不定,也不知他心里盤算什么,心里有些沒底。
“你看,自從我進府以來,一直給你帶來不少麻煩,實在抱歉?!?
“看起來,你確實挺有自知之明的?!彼晳?。
見他終于開口,唐晚晚干脆一股作氣。
“但如若我們二人和離,你便少了不少麻煩,這對王爺你而言可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一聽這話,顧池淵心中疑惑起來,為何她如此執意和離?
見對方一直不松口,唐晚晚有些泄氣,后退一步設想道,“晚些和離也行,只是在這期間,你不許欺負我,我需要得到尊重。”
顧池淵卻一直不回答,心中卻暗暗思量著其中利弊。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就此事也沒個結果,干脆擱置。
“太醫都束手無策,你是如何救我的?”
“你身上的毒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吧,我自然有我的法子。”
呵,想套我話,沒那么容易!
唐晚晚模棱兩可地解釋著,讓對方琢磨不透。
“你盡可放心,你身上的毒我能解,不過想讓我給你解毒,也不是不可以,事成之后,你需還我自由?!?
顧池淵仍有些擔憂,猶豫片刻后點了點頭。
“既如此,王爺一言九鼎,應是不會反悔。”
“自然?!?
本以為今夜定要受一番刁難方能成事,不曾想她竟如此好說話,倒也令人有些意外。
見事情已經談妥當,唐晚晚只覺困意襲來,讓她昏昏欲睡。
“既是日后你須與我形影不離為我醫治,不如作戲做得逼真些?!?
聽這話的意思,她也猜到幾分,主動提出要睡榻。
誰知顧池淵徑直走到床邊,就要躺下。
“我就那么謙虛一下,沒想到你竟毫不客氣!”
“我是病人,自然是睡床的。”他挑了挑眉,嘴角微微揚起。
唐晚晚一噎,竟無法反駁,恨恨地咬牙,瞪了他一眼,上前奪過被褥跺著步子走到榻前,將被褥狠狠地摔在榻上。
“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
看著她憤憤的樣子,顧池淵心安理得地躺下,不時瞥向她,心中暗暗覺得好笑。
唐晚晚無奈,抖了抖被褥,躺在榻上,狹小的空間讓她憋著難受,渾身硌著極其不舒服,翻來覆去許久才堪堪人眠。
翌日一早,東廂房里的人卻猛然站起身。
“你說什么?”顧清兒扯著嗓子大喊道,瞳孔睜大著不可置信。